“能有这个时间和条件动手的,也只有她了!”
工藤新一的思路已经把线索全部串联了起来,推理逻辑瞬间清晰。
“先是在死者的晚餐或夜宵中下了安眠药,或者甚至更直接,利用职务之便注射或迷晕了死者。然后,将昏迷的死者通过窗户抱出,暂时平放在加宽的窗台外沿上!”
他说着,还探身打量了一下窗外的环境,不由得感慨。
“这周围的环境也给凶手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楼下周边种植了茂密的绿树,树冠差不多有三四层楼高,郁郁葱葱。人们就算不经意抬头,也很难注意到窗台外沿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内部也因为花盆被移到了内侧的窗沿,遮挡了视线,就算有人无意中看见,一眼扫过去也难以发现异常。”
“没错,何况案发时天色已晚,这里又是走廊最角落的房间,几乎没人会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夏生点了点头,赞同了工藤新一的看法。
“然后,她只需要掐着药效过去的大致时间点,再来演一出就好。”
“等安眠药效逐渐过去,昏迷中的死者在外沿翻身时,就会因失去平衡而从高楼坠落,制造出跳楼自杀的假象。”
工藤新一还原了过程,叹了口气。
“也正是因为死者提前被药物作用陷入沉睡,所以才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机,幸村哥哥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案件的核心手法就此告破。
夏生摆了摆手,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对工藤新一说:“剩下的就交给你去解决了,通知警方,指出关键证据和逻辑矛盾就好。”
工藤新一见夏生似乎不打算亲自参与后续,脸上露出些许失望,但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追问了一句。
“可是……萩原哥哥,你不好奇那个护士为什么要痛下杀手吗?她和那位老夫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夏生对于这些动机八卦却显得毫无兴趣,他撇了撇嘴,语气带着一丝看透般的淡漠。
“没什么兴趣。反正,按照常理推断,多半不是些匪夷所思的微小理由,就是双方都有张嘴巴却偏偏不肯好好说话沟通,最终导致了无法挽回的误会或仇恨。”
在他看来,柯学杀人动机往往千奇百怪,但归根结底,很多悲剧都源于沟通的失效和偏执的滋生。
他对此并无探究的欲望,揭开手法之谜已经足够。
工藤新一风风火火地为真相与正义奔波去了,夏生则回到幸村的病房,将推理出的结论告诉了他。
听完夏生的叙述,幸村精市陷入了沉默,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
他并非怀疑夏生的推理,只是心情复杂——那位平日里温柔细心、对他照顾有加的护士小姐,竟然会是残忍的杀人凶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夏生近乎置身事外的冷静不同,幸村与那位护士打过不少交道,也与那位和善的老夫人有过接触,此刻心中不免涌起一阵感伤与唏嘘。
夏生看着幸村的神情,也很是无奈,同时觉得这事儿真有点晦气。
他暗自琢磨,之后是不是得想个办法让工藤新一那小子少来医院溜达?免得他那“行走的死神”体质带坏了这里的风水!
翌日,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夏生再次前来探望幸村。
巧合的是,工藤新一也带来了案件的最新消息。
他们的推理自然没错,证据链完整,那位护士小姐已经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至于杀人动机……工藤新一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甚至尴尬。
“其实是因为……护士小姐和那位主治医生互生好感,两人之间已经心照不宣,眼看就快水到渠成了。”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医生却对她疏忽冷淡了不少,反而对那位老夫人异常殷勤体贴。这让护士小姐感觉自己遭到了情感上的背叛和玩弄。”
“尤其是,当她得知那位老夫人风韵犹存,并且已经立下遗嘱准备将大部分身家交给医生后,嫉妒和愤怒彻底冲昏了她的头脑。”
幸村精市听得直皱眉头。
“如果只是这么听下来,这不都是那个态度暧昧、三心二意的医生的错吗?这动机也太……”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工藤新一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还没完呢。那位护士小姐虽然知道老夫人身患绝症,本就时日无多,但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再加上她内心深处觉得医生肯定是喜欢自己的,只是暂时被钱财迷惑……”
“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
“你说的没错,她想着先把人弄死做成自杀的假象,既解了心头之恨,也省得夜长梦多,省的那笔巨额财产万一被老夫人临时改变主意送给别人。之后,她再慢慢‘勾搭’回医生,人财两得。”
这一波三折、匪夷所思的动机听得幸村和旁边的夏生都无语至极。
然而,基于丰富的“经验”,夏生不由得地插话道,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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