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顾忌着幸村精市还在康复中,身体受不得惊吓和剧烈晃动,夏生真的很想拽着这位部长的病号服领子狠狠摇晃几下。
他倒要看看,看看能不能把对方脑子里进的水——或者说,那莫名其妙的“吸引事件体质”——给摇出来!
夏生就这么木着一张脸,看着那个眼熟的小男孩急匆匆跑了进来。
工藤新一在见到他的时候,脸上瞬间浮现出惊喜的神色,仿佛看到了救星。
“萩原哥哥!没想到你也在!那真是太好了!”
年幼的工藤新一语气兴奋,在他看来,虽然他自己也渴望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开谜题,但为死者讨回公道才是侦探的首要职责。
他认为,有这位推理高手萩原夏生相助,眼前的案件一定能顺利解决。
紧接着,也不等病房内的两人再多说什么,求知欲和正义感爆棚的工藤新一便语速极快地将事情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
简单来说就是:昨天夜里,幸村精市所在病房的隔壁楼层,有一位身患绝症的老夫人跳窗自砂了。
医院为了不影响其他病人情绪以及维护自身声誉,虽然按照程序报了警,但事情被刻意低调处理,对外以其他借口糊弄过去,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
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一份字迹工整的遗书,在简单排查了几位与死者有关联的人后,便以自尽结案。
然而,工藤新一因为探望自家长辈(一位同样在此住院的律师),恰好与那位死者有过几次短暂的交谈和接触。
在她的印象里,以那位老夫人的坚韧性格和对身后事安排得井井有条的态度来看,完全不像是会突然寻短见的人。
而且,最关键的是,就在不久前,这位老夫人委托工藤新一家的律师长辈,动用关系紧急在医院里立下了一份正式遗嘱。
——唯一奇怪的点在于,她准备将名下的大部分遗产留给自己的主治医师。
“老夫人亲口对律师说过,那位医生是她生命最后一段时间里最重要的人,能与他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她很开心。”
工藤新一复述着这话,皱了皱眉。
“所以,一个还想度过最后晚年时光,并且已经安排好遗产归属的人,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自杀呢?”
基于长辈提供的线索和自己的直觉,工藤新一坚信这很可能是一起精心伪装的他杀案件。
萩原夏生听到这里,不由得冷笑了下,习惯性地冷嘲热讽起来。
“呵,就这还能以自杀结案?霓虹警察的办事水平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地‘稳定’。”
“他们也尽力了。第一嫌疑人自然是医生,他们觉得遗嘱都立好了,老人也得了绝症时日无多,动机不充分……”
“遗嘱关系当然不能成为减少动机的原因!说不定那位老人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许下了承诺,万一之后她冷静下来反悔了呢?”
夏生脑子都不用动,直接能找出成千上万中砂人理由——这在正常世界看来不可能,但在柯学世界里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奇怪。
“或者也可能,是那位医生担心夜长梦多,怕她改变主意?这完全足以构成强烈的杀人动机!”
工藤新一虽然年纪小,但显然对警察有着不同的看法,他下意识地为警方辩解。
“目暮警官他们真的尽力了。他们也认为那位受益的医生嫌疑最大,进行了调查。但是问题就在于——”
工藤新一皱紧了眉头,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从监控看,在那位老夫人回到病房休息的时候,正好是晚餐时间段。从那时候起一直到案发的半夜,那位医生正在进行一台长时间的手术。”
“从手术准备到结束,整个过程中有大量的护士、助理医生、甚至等待的病人家属都能证明他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手术室是完全封闭的,他根本不可能中途离开去作案,他也没有离开过众人实现。”
这也正是让工藤新一感到最困惑和棘手的地方——最大的嫌疑人,偏偏有着看似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
“而且,为死者送晚餐和收拾的护士也能够证明,那个时候死者还活着。”
“……”
幸村精市听到这里,猛地一愣,瞬间联想到了自己昨夜听到的那声模糊的闷响和感受到的轻微震动,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
想来那个时候,就有一条生命在自己隔壁悄然逝去了吧!
只是,当时他因为随后捡网球而摔倒在地,动静不小,被闻声赶来的护士小姐误以为他是在偷偷加训,被严肃地教育了好一会儿。
之后,他还被强硬地按回床上,被监督着休息。
这一打岔,他便没有再多想隔壁的异常声响,没想到……
见幸村脸色不好,夏生不满地瞪了工藤新一一眼,刚想开口安慰,幸村精市便摇了摇头。
“我还没那么脆弱。”
他只是有些遗憾,如果自己当时能再多关注一下,或许就能更早发现异常,甚至阻止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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