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看看这个——‘新街区的未来,由你亲手建造!’”
“大姐,歇会儿呗,瞧瞧咱们孩子以后能上的学堂长啥样!”
“老爷子,识字不?不识字也没事,看图!这画的是不是您家新分的田?”
肆的声音带着笑意,清晰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却又不会干扰到旁人。
他的【逍遥】法则,此刻被他玩出了花来
确保了每一张传单都送达,每一句话都让人听得舒服。
甚至,他还能在穿梭的间隙。
顺手帮人扶一把快要倒下的料车,或者轻轻拂去工人眼角的汗渍。
“那是……肆前辈?”
一个正在布置净化阵的年轻修士愣愣地看着那道青色残影。
他记得这位前辈。
当初在广场抽签时露过面,后来就神出鬼没的。
没想到……
“别愣着,接着干。”
旁边一位中年修士拍了他一下,眼里却带着笑意。
“这位前辈就这风格,有些……潇洒随心。不过……他发的这东西,画得是真不错。”
墙根下,一张被小心放好的传单上。
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未来的街景:
整齐的房舍、绿意盎然的田垄、嬉闹的孩童、还有并肩行走的修士与凡人。
角落里,有一行小字:
“同志,今天的汗水,是为了明天的笑容。——洛依苋 绘”
北极星城地下。
午饭时间
水千愁端着和其他工人一样的餐盘,坐在了用木板临时搭起的长桌边。
餐盘里是两个粗面黑馍馍,一勺炖菜,几片咸菜。
周围的工人起初还很拘谨,但几个月,也都习惯了。
“宫主,俺听说,南边那片死域,开始长草了?”
一个黝黑的汉子扒了口饭,忍不住问。
桌上安静了一瞬,众人都竖起耳朵。
水千愁点了点头,咽下了嘴里的食物。
干涩,但却意外的好吃。
“嗯,试验区的净化阵法起作用了。虽然慢,但确实在恢复。”
“那……以后咱们还能回地上住吗?”
“当然能。”
水千愁的声音不高,但却坚定。
“北极星城是我们的家。地下的避难所只是暂时的。等死域净化完成,新城的规划就会启动。”
他顿了顿。
看向了桌上那一张张被生活打磨得粗糙、却此刻闪烁着希冀的脸。
“到时候,地上的新城,会比地下的更大、更亮、更好。”
“每一户都有窗,有光,有干净的饮水。”
“孩子有书读,老人有依仗,壮年有活干。”
“修士和凡人,都一样。”
桌上静了片刻,然后响起低低的、压抑的欢呼声。
那个黝黑汉子眼睛有点红,用力咬了一口馍馍,含糊道:
“就冲宫主您这话,俺这条命,卖给新城了!”
“说什么卖不卖的。”
水千愁摇摇头。
“命是自己的,好好活着,看着新城建起来,看着孩子长大。”
他举起手里的粗陶碗。
“来,以水代酒,敬明天。”
“敬明天!”
粗糙的碗沿相互碰撞,溅了些许水花。
“哟,吃饭呢?加我一个!”
青光一闪。
肆一屁股坐在了水千愁旁边,手里也有个餐盘。
里面的饭菜……居然比水千愁的还朴素。
就一个馍馍,半勺菜。
“你这……”
水千愁看向他。
“别这么看我。”
肆咬了口馍馍,含糊道。
“跟同志们同甘共苦嘛,而且刚刚我的馍馍分给了人家小朋友。长身体多吃点。”
他三两口吃完,抹了抹嘴,传音道。
“南边有消息了。”
水千愁眼神一凝。
“怜花?”
“嗯,刚在群里冒了个泡。”
“他说,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还救出来几个关键证人,正在往回赶。不过……”
“不过什么?”
“那边好像察觉了,有几个大势力的元婴老怪开始排查。他得绕点路,可能晚几天。”
水千愁沉默了些许,缓缓点头。
“让他注意安全,要是出事了,我去支援一下。”
“好。”
肆伸了个懒腰。
看向周围渐渐散去、准备下午上工的工人们。
“说真的,水兄,你这以身作则的法子,虽然笨,但真有用。”
“我看着那些人的眼睛,从怀疑到试探,再到现在的……信任。”
他笑了笑。
“信任,真的是这个世道最缺的东西。”
水千愁也看向了那些背影。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可不是什么以身作则的法子。”
肆站起了身,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知道在你眼里,这些就是该做的事,但这种事,往往也是最难做的事。”
说着,他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了几张传单,甩了甩。
“下午我还得去东区发传单,送完东区,我就要去其他大洲送了。”
“而且叶不凡在群里说,叶无忧那小子快醒了,在他们那里睡了快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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