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赵琳双双掉入了地下洞穴当中,身体一阵悬空之后,便觉后背一疼,只觉整个脊椎骨都要碎掉了一般,我强忍着疼痛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便看见头顶无数石笋倒挂,从中有一缕阳光由洞口外照了进来,待我想明白了情况,心中不由得暗叫了一声苦也!
怎么又进地下了,巫师墓那一遭我南宫泉这辈子也忘不了呀,我在心中叹了一声,又缓了好一阵,这才勉强翻身站了起来,起身之后我急忙关心起旁边赵琳的情况,这妮子也醒了,不过脸色极为难看,此时对上我一双眼睛,勉强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自己没问题。
我们对着洞口好一阵呼喊,可始终得不到回应,等赵琳也缓的差不多了,我们这才互相搀扶着打量起四周的景况,也亏得我们购买的狼眼手电筒质量过硬,没有摔坏,借着悠长的光束对着周围的环境照了又照,确定了周围石壁没有可以直接爬上去的路径,我们这才彻底死心,至于我们掉下来的洞顶,高度至少有五米多,绳索又在其他人那里,这条路肯定是行不通了。
我们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地寻找其他出口,我掏出一支蜡烛点上,举在手中在原地转了一圈,微弱的火苗随着我的动作而晃动,随着我转到了一个方向,火苗上的青烟随即微微朝侧方飘动,我心中一喜,终于找到了方向,既然那个方向有空气流通,那个方向就必定有通往外界的地方。
我将蜡烛递给了身旁的赵琳,并吩咐她看着点火苗,现在方向已经确定了,我在前面探路,你跟在后边时刻注意火苗的状况,若是路上变得微弱甚,至于熄灭,那就说明前方的氧气含量不足,咱们得另寻他路。
我们将登山头盔戴在头上,把头盔自带的战术射灯拧亮了,又将狼眼卡在枪身上,便迈开了步子,朝空气流通的方向赶去,狼眼的光束虽然范围够大,但在照不到的地方永远是一片黑暗,我们越往里走,地面上就越来越湿滑,两侧的石壁斑驳嶙峋,时而锋利,时而圆滑,黑漆漆没有光泽,将狼眼的光束尽数吸去。
再往里走上一段,空气中的湿气不减反增,一股脑地往我皮肤上贴,贴上了就是胶水般,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好在赵琳手中的蜡烛并没有灭,这才让我稍稍安下心来,此时洞穴的高度普遍保持在七八米左右,光束照上去,便被吸个干净。
空气中仿佛漂浮着某种吸光物质,配合着两侧的石壁,好似一张野兽的大口,肆无忌惮地吞噬着我们的光源,耳中不断有滴答声响起,那是因为湿度过重,水汽凝结在头顶的石笋末端,时不时地便滴落下来。
此时一阵微风忽地吹来,蜡烛的火苗瞬间被扯得向一侧撇去,赵琳急忙用手背挡住那刮来的微风,这才勉强护住了火苗,却在这时,耳中又猛地听闻侧方黑影中有一阵碎石掉落声响起,哗啦啦一阵响动,在这安静的地下洞穴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被这突如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将挂着狼眼的枪口扫向那里,却见只是窜出来一只老鼠,那老鼠被突如其来的光束一照,一溜烟地便跑了,我见不是什么异兽妖鬼,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在这阴暗压抑的环境里走了这么久,我们两人的神经可谓是绷到了极限,那老鼠一走,此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后背上已经不知何时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说南宫,实在不行,咱们不如换条路吧,我怎么觉得这条路越走越不对劲呀!好像越走越深,咱们最后不会走到幽冥界吧!” 此时的我清晰地听到后面的赵琳咕咚咽了口口水,随即听到她这么说,我不禁脑门儿一凉,后槽牙都跟着发酸。
“我说赵政委,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扰乱军心的话,啥玩意儿幽冥界呀,咱们可都没死呢,你要是不信,干脆就拿蜡烛苗燎一下自个儿的手指,看看疼不疼。”
嘶——
不料我话刚说完,这小妮子竟真拿火苗燎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原本紧张恐怖的气氛倒是缓解了不少,之前的老鼠虽把我们吓了一跳,但也给我们传出了一个信号,这里好歹不是一片死地,我们至少还有希望。
我们又往前走了不过十余步,前方陡然出现了四个不同的洞口,也不知它们通向哪里,我们两人停在原地,不断打量着这四个洞口,我又朝后面望了望,这才发觉我们的来时路已经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陷入了沉思,可正当我们犹豫之际,前方的某个洞口里,却忽然又吹过来一阵微风,打在了我们的脸上,瞬间便将我们的思绪打断,我感受着面上的凉意,不禁把心一横,咬牙道:“接着走,谨慎一些,情况一旦有变就立刻退回来,大不了咱们杀个回马枪,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地下溶洞体系,就这一条路可走!”
赵琳原本还有些犹豫,可一想到虎妞还在未知的地方等着她,瞬间便重拾了信心,我们两人有了决定,便不再啰嗦,抬腿迈进了那吹来微风的洞口,我用伞兵刀在洞壁上刻了个记号,以防重复探索,我们往里行了几百米,却发现洞穴的尽头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我们为了防止迷路,便谨慎地退了回去,赵琳也借此将此处的平面图在日记本上画了下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