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的声音入耳,让我确定前面灌木丛后边受伤的是一个老头,我又扭头看了一眼斜上方的光头强,用眼神与他交流了一下,确保他的枪口一直指向灌木丛的后边,我这才将勃朗宁插回腰间,拔出一把伞兵刀来握在手中,一只手拨开了灌木丛。
待看到灌木丛后边的情况之后,我顺势一翻腕子,将手中的伞兵刀藏入袖中,“老人家你没事吧?”
灌木从后面坐着一个老头,他正捂着明显已经肿胀起来的脚踝呻吟着,这老头浑身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土,上身穿着一件格子衫,外面套着一件白色马甲,脚上蹬着劳保鞋,下山穿着一件五六式军裤,头顶一片地中海,没剩下几根头发。
我打量了他一阵,随后我眼神一凝,无他,这老人太阳穴明显比常人鼓胀,手背虎口上满是老茧,明显是个练家子,我又一吸鼻子,一股土腥味,便从他身上争先恐后的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哎哟~我说后生,快拉我一把,我这上山采摘些山货 却不想崴了脚,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喽!”
我笑呵呵的走到了他跟前 并没有着急将他扶起,只是率先确认了一下他是真崴了脚,“我说后生,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能骗你不成,是真受伤了。”这老头见我在这里打量他的伤势,便开口说道。
“老人家,你这说的什么话,见外了不是,我哪里有怀疑你的伤势嘛,对不对,只不过我确实有个疑问,还请老先生帮我解答。”说到一半,我突然话锋一转,故作沉思的问道。
那老人又叫了一声,“哎哟,我说后生你可是先把我扶起来再说呀,放心,我不讹你,少不了你好处。”
我却没有将这老头扶起,只是站在原地自顾自的问道:“这寻常采货的山民也就在外面采一些山货,可这距离山脚下足有两三天的脚程,你采山货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可别跟我说外面的山货都被人采完了,据我所知,上山采货可不是人人都会的,能采”好山货”的,也就那么几个,这里虽然不算是深山,但毒虫猛兽也不算少,为了采一些山货,就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怕是说不通吧。”
那老头闻言哈哈大笑,言道:“小伙子着实谨慎,不错不错,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仗着年轻时练过几年功夫,才能到这深山里,采些山货补贴家用,看看看看,这都是年轻时练功夫留下的,你帮了我,等出去之后,我看看你的资质,若是不错,便传你个一招半式的,是也算是结下一份因果。”
说着,这老头便举起他的双手向我展示,随后他又叹口了气,“唉,谁曾想我这冒险到深山一趟,却出了这些麻烦。”
我闻言笑了笑,径直走到了他的身后,“老人家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家里人也不管管。”
唉,七几年的时候,我家里被红卫兵抄了家,家里人被拉上台批斗,都批斗臭了,后来又下放到劳动农场改造,哪里还有心思想成家立业的事情,能活到现在就不错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啊,不过话说回来,山货能补贴什么家用呀?若是能在墓里盗上一两件古董,那可真就是吃喝不愁了呀。”
小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盗墓的事情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我人就算有这胆量,再者说了,我这身子骨也不让啊。”
“我说老人家,您就算说得再天花乱坠,可您虎口上的老茧,跟身上的土腥子味可是骗不了人的,您就是个土夫子,倒斗是真,采山货倒是顺路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随身带的药包,取出云南白药来给他喷上。
“哎哟,小兄弟冤枉呀,我这虎口上的老茧是我当民兵那时候留下来的,至于我身上这股土腥子味,平常也到山里采些矿石,换些散碎银钱。”
”至于盗墓贼,那更不可能,我年轻的时候做过几年考古工作,这不是因为下放过劳改农场,到现在也没有给我昭雪平反,这才没有退休金可拿,这才冒险进山,采摘山货补贴家用”
我笑了笑,不再言语,这时候我见他缓的差不多了,便将他扶了起来,“老人家,您东西呢,我去给您找来。”,——“不用不用,那些不值钱的山货丢了便丢了,不劳烦你再跑一趟,还不知小兄弟名讳,老朽姓郭,唤我一声老郭头儿就好。”
免贵南宫,单名一个山泉的泉字……
我扶着老郭头儿回到营地,在这路上,我们双方不断用语言试探着对方,我怀疑这老郭头儿动机不纯,是个土夫子,老郭头儿也怀疑我是个不干净的人,就这么着,我们双方一路互相试探着回到了营地。
待我将这老郭头儿扶回了营地,我却这时才想起来,熊大熊二这俩货还在营地里呢,这可该如何解释?
可还没等我反应,耳边却传来了熊二那憨厚的声音,“你好呀,俺是熊二。”
听到熊二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想要出言解释,却反过头来一想,这也正好给这个老头来个下马威,免得这不知底细的老郭头儿乱来,也不知这是真名还是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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