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着实没料到,李冰这女人竟如此生猛。
其实以前的李冰多少有点性冷淡,主要是四眼牛因为她不会生育,就不宠幸她了。
可那天在海岛上,陈浩像是打开了她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害得她后来每次见到陈浩,都忍不住下意识地夹腿。
今天好不容易把陈浩灌迷糊,她绝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哪怕陈浩不答应合作,李冰也要遂了自己的心意。
一番温存后,全自动。
……
香港,尤伯的别墅里。
肥仔伟把社团里的元老全请了过来,十一位元老围坐成一圈。
酱爆的手指不停敲着桌面,语气坚决:
“阿伟,我是不会投你票的,你身边有条子。那个长头发的,他就是条子!”
“你说谁?阿东?”
肥仔伟猛地看向酱爆。阿东是他的贴身保镖,兼司机,跟着他好几年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阿东是条子?”
酱爆冷哼一声:“咱们走私到大陆的货,负责对接收货的就是阿东。
每次只要他接手,就出问题,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大哥!
他要是没问题,我全家被日。”
肥仔伟还没接话,尤伯先站了起来,扫了一圈众人:
“身边有条子盯梢,就做不了话事人了?酱爆,你当年当老大的时候,没被条子跟过?还有你们,谁没被条子盯过?”
他拍了拍桌子:“我就被盯过!发霉的社团才没人盯!”
尤伯看向肥仔伟:“阿伟,你把阿东的事处理干净就行。”
肥仔伟眼神一厉,转向酱爆:“是不是我搞定阿东,你就投我?”
酱爆猛地扭过头,不说话,他没料到肥仔伟为了选票,连自己人都要杀。
肥仔伟没再逼他,转而看向另一位元老:“黑鸭,你要是投我,你旺角那两家KTV,我出钱给你重新装修,再从大陆给你找些靠谱的姑娘。
让你赚得手抽筋。”
他话锋一转:“都什么年代了,还跟着崩鼻丧卖粉?犯法的事,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条子上门。
有钱赚,也得有命花才行,对吧黑鸭?”
黑鸭手指摩挲着茶杯,眼皮都没抬,显然是动摇了。
肥仔伟又看向一位头发花白的元老:
“李叔,现在还走私猪腿、鸡鸭鱼肉去大陆,赚那点辛苦钱有什么意思?
现在都玩高科技了,走私手机、药品、电子元件,那才是大把捞钱的路子。”
他抛出诱饵:“你投我,我的渠道分你一点,让你搭车赚钱。”
原本有些摇摆的几位元老,听着肥仔伟开出的条件,眼神都亮了。
他们之前倾向上海仔或崩鼻丧,无非是为了自身利益,可肥仔伟给的好处实在太多,根本没法拒绝。
会议最后定了决定,只要肥仔伟搞定阿东,这十一位元老就都会投他。
而且肥仔伟还承诺,会帮他们把产业逐步洗白,这才是这些老油条最想要的。
黑钱也是钱,但能光明正大地花,才叫真的钱。
……
别墅的会议刚散,崩鼻丧就约见了酱爆和另外两个元老。
包厢里,崩鼻丧叼着烟,姿态倨傲,远没有肥仔伟平易近人。
“怎么样?那些老家伙都怎么说?”他吐了个烟圈。
酱爆无奈叹气:“还能怎么样?他们都倾向阿伟了。
阿丧,你不如等下一届吧,两年一届,先让阿伟风光两年。”
“你呢?你也投阿伟?”崩鼻丧眼神阴鸷地盯着酱爆。
酱爆把头埋得更低,一言不发。
“我操你妈!”崩鼻丧勃然大怒,一巴掌抽在酱爆脸上,“你他妈拿了我的好处,转头就投阿伟?
要不是我花钱捧你,你上次寿宴能有几个人来?真当自己还是当年的老大?”
“阿丧,别为难我了。”酱爆捂着脸,声音发颤,“我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一旁的黑鸭看不下去,冷哼一声:“崩鼻丧,别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坏了社团的规矩。”
“规矩?我的规矩就是规矩!”崩鼻丧一拳砸在桌上,“上一届我要参选,你们说我不够格,
这一届我够格了,你们他妈全去捧肥仔伟的臭脚!”
“砰”的一声,包厢门被踹开,几名穿制服的香港条子冲了进来,高声问道:“谁是崩鼻丧?”
“干什么?想请我喝茶?”崩鼻丧梗着脖子,一脸不爽。
“我们怀疑你涉嫌参与黑社会性质组织活动,跟我们回警署配合调查。”条子上前,直接亮出拘传证。
崩鼻丧被强行带离了包厢。
97之后,香港的黑社会本就收敛了许多,警署得知和胜和要举行两年一度的话事人选举,怕有人借机生事,早早就盯上了上海仔和崩鼻丧。
这两人里,又数崩鼻丧最跳。
为了稳住选举局势,警署干脆先把他关起来,等选举结束再放。
拘留室里,三个叔父辈的元老被关在一间,崩鼻丧则被关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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