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时,闻珏睁开了眼睛。
梦境中星际战斗的激烈与沉重并未随着醒来而消散,反而如同一种深沉的底色,沉淀在他的眼底。
那份属于星际巡警的决绝与守护的责任感,已经与他此刻的身份无缝融合。
他起身,动作依旧带着平日里的懒散,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和了然。
院子里,其他几人也都早早醒了,经过一夜的沉淀,气氛不再像昨天那样激动难抑,却多了一份沉静的坚定。
“阿珏,你醒了!”李霄昀顶着还有些苍白的脸,但精神头不错,“我们今天干什么?要不要再去看看孙大爷?或者……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蔓蔓姐的?”
白晓萌也看了过来,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岳铮、赵思瀚等人也都默默等待着闻珏的“安排”。
不知不觉间,闻珏已经成为了这个临时小团体的核心。
闻珏洗漱完毕,喝了一口水,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孙大爷那边有节目组和村干部照看,蔓蔓姐那边有专业人士,我们现在贸然去,反而添乱。”
他目光扫过众人:“但我们确实有事可做。”
“第一,”他看向江明萧,“明萧,你继续利用你的渠道,关注刘老光棍那边,特别是关于那个已死的老光棍刘老棍的社会关系网,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当年的线索,哪怕是一点流言蜚语也好。王警官他们肯定也在查,但我们多一条线,多一分可能。”
江明萧推了推眼镜,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废话,转身就走向了他的笔记本电脑。
“第二,”闻珏的视线落在白晓萌、苏曼因和岳铮身上,“我们得把节目组安排的其他‘正常’任务完成好。这不是作秀,而是我们需要维持一个‘一切如常’的表象。刘老光棍的村子离我们不远,过于异常的关注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惊动当年事件的潜在关联者。”
岳铮皱了皱眉,但这次没有抱怨,只是闷声道:“知道了,干活就干活。”
白晓萌也深吸一口气:“好。”
苏曼因用力点头:“为了蔓蔓姐姐,我们也要表现得和往常一样!”
“第三,”闻珏最后看向李霄昀和赵思瀚,“霄昀你受伤了,负责留守,和思瀚一起,把家里收拾好,准备午饭。我们出去干活,需要稳定的后勤。”
李霄昀想抗议,但动了动受伤的胳膊,只好瘪瘪嘴:“……好吧。”
赵思瀚微笑着应下:“放心。”
节目组大概是觉得昨天的玉米和砍柴过于“硬核”,今天安排的任务显得“温和”了许多——帮村里的五保户王奶奶打扫鸡舍。
任务卡念完,岳铮首先嗤之以鼻:“鸡舍?呵,总比掰玉米强,至少不用被玉米叶子划拉!”
白晓萌则捏起了鼻子,一脸嫌弃:“鸡舍?那味道……有没有防护服?N95口罩呢?”
苏曼因已经开始酝酿情绪:“哦!这将是与大地精灵(指鸡)的亲密对话,是拂去尘埃,迎接新生的仪式!”
只有李霄昀很兴奋:“鸡!我们可以捡鸡蛋吗?阿珏,中午能加餐吗?”
闻珏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李霄昀和已经开始想象鸡蛋宴的众人,懒洋洋地打破了幻想:“别想了,任务是打扫,不是收获。而且,以王奶奶家的情况,估计鸡蛋都得攒着换钱。”
来到王奶奶家的鸡舍,那是一个用竹篱笆和石棉瓦搭起来的简易棚子。
还没靠近,一股浓郁而富有层次的“乡村气息”就扑面而来。
“我去!”岳铮第一个捂住鼻子,“这味儿……上头!”
白晓萌已经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香水,对着空气猛喷了几下,结果混合气味更加诡异。
苏曼因的诗歌朗诵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真实的干呕。
鸡舍里的居民们对于这群不速之客显然也不欢迎,发出“咕咕嘎嘎”的警告声,扑棱着翅膀,搞得尘土和羽毛齐飞。
工具是简陋的:铁锹、扫帚、一个旧撮箕。
闻珏分配任务:“岳铮,你力气大,负责用铁锹铲除……呃,‘顽固污渍’。”
岳铮看着地上那些板结的、色彩丰富的“地雷”,脸都绿了:“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抱怨的声音最大。”闻珏理由充分。
岳铮:“……”
憋屈地拿起了铁锹。
“白晓萌,苏曼因,你们负责用扫帚清扫鸡毛和浮尘。”
白晓萌看着那飞舞的鸡毛,惨叫:“我的过敏症要犯了!”
苏曼因则把扫帚当成了道具,一边扫一边旋转:“看!我在跳一支《扫除之舞》!”结果鸡毛没扫多少,自己差点被绊倒。
岳铮一开始极度抗拒,铲一下干呕一下,嘴里骂骂咧咧就没停过。
但干着干着,那股暴躁劲儿上来了,跟那些“顽固污渍”杠上了,开始疯狂输出:“我还不信搞不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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