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
“墙缝里那只。它昨天半夜就在那儿啃石头，我还看见它拿尾巴蘸口水，在墙上画道儿。”
江小川一愣：“我放的？我啥时候使唤老鼠了？”
“但它学你。”阿箬认真道，“你刻一句，它跟着划拉一句。后来还叼来炭粉，把字描黑了。”
江小川头皮一麻：“所以……不是我刻的口诀被人抄了，是老鼠帮着抄了一晚上，还发了‘传单’？”
阿箬点头。
江小川一拍大腿：“完了，这下真成‘鼠辈传功’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脚步声。
两人立马躺回原位，江小川重新翻起白眼，嘴里哼哼两声。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药童探头看了看，嘀咕：“这人看着就不像好人，死了都占着草席。”
说完关门走了。
江小川睁开眼，冲阿箬挤眉弄眼：“看来我演技不错，连死人都能演活。”
阿箬低头玩手指，忽然轻声问：“你为啥要刻口诀？”
江小川一怔，收了笑。
他望着屋顶漏下的那缕阳光，沉默几秒，才说：“我想看看，这世道还有没有人能摸到那扇门。”
“哪扇？”
“救世主走过的那扇。”他笑了笑，“万一有人练成了，说不定能帮我分担点麻烦。”
阿箬抬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
江小川揉了揉她的发带：“再说了，我江小川好歹是小祖宗，不能光自己厉害，得带点徒弟出来吧？”
阿箬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外门弟子跌跌撞撞跑过走廊，边跑边喊：“不好了！北区茅房也发现口诀！还有人用血画了只狐狸！”
江小川猛地坐起身。
阿箬盯着门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是我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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