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华看着被千星轻松放倒的差役,内心涌起了一丝不安,觉得事情可能超出了他的控制,所以直接给她扣上另一个大帽子。
卫霆州听见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谢大人慎言。”
方敏神色冷肃地盯着谢永华,“谢大人不用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在下担待不起,关于令爱指认在下买凶之事,令爱拿不出证据,在下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自证。”
“卫公子,借你两个人把他们三人分开,我要单独问他们三人一些问题。”
“好,没问题。”卫霆州点头应允,小沐子很快就带着人将那跪在地上的三个男子中的两个拖出了巷子,分开看管了起来。
看着剩下的那个男子,方敏语气平静地问道:“既然你们指认本公子买凶,那我问你,我给了你们多少银子?现在银子在哪里?”
那男子也没想到方敏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还是在东方云萧的逼迫下才开了口。
“公子给了十两,银子已经被我们兄弟给分了。”
那人说完,被带了下去。
很快第二个人被带了进来,还是同样的问题。
“公子给了五两,银子……银子在刘四那里。”
再接着,是第三个人。
“公子给了二十两,银子在……在秦大那里。”
在场的众人听完三个男子截然不同的供词,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完全是诬告呀,若真是这位阎公子雇佣的他们的话,他们哪里会不知道给了多少银子和银子的去处。
“谢大人,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面对卫霆州的诘问,谢永华面色赤红,眼神闪躲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僵在原地半晌后才不自然地开口道:“这个……这是个误会,本官哪里会知道他们如此胆大包天,敢两次三番的欺瞒朝廷命官。”
方敏冷笑一声,“谢大人,欺瞒没欺瞒你自己清楚,现在还是来谈谈令爱这诬告之罪该如何处理吧?毕竟你刚刚也说了,法不容情,不能因为谢小姐是谢大人你的女儿,你就打算以权谋私包庇她吧?”
谢永华额头冷汗直下,强撑着道:“阎公子,谢某先前听信他们一面之词确实是谢某考虑不周,谢某给你赔罪,只是小女年纪尚小,又遇到那样的事情,慌乱中说错了话也很正常,况且她也只是猜测,并非存心针对公子的,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个小女子计较。”
“所以说,谢小姐诬告我一事,谢大人是打算就这么算了?”方敏脸色一沉,盯着谢永华追问道。
谢永华咬牙,心中恼怒方敏咄咄逼人,但也明白这事如今是他们理亏,都怪自己百密一疏,以为拿捏了那三个男子便能让这个姓阎的乖乖认罪。
“阎公子,这事确实是小女昏了头,做的不对,请你大人有大量,且饶过她一回吧,在下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教导她。”
一直沉默的东方云乾也突然开口:“阎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谢小姐或许真是一时糊涂,谢大人也诚心向你赔罪了。不如各退一步,让此事就这么揭过吧。”
他想拉拢谢永华为自己所用,自然不介意帮谢永华说句话。
谢永华听到他这话,立马顺着杆子往下爬,“阎公子,今日这事确实是小女有愧于你,公子生气是应当的,只是她也并未给公子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公子能不能看在皇孙殿下和谢某的面子上 饶她一回,若是公子以后有用得到谢某的地方,谢某一定不会推辞。”
方敏冷笑,“谢大人,东临律法不是儿戏,诬告反坐,若是今日谢小姐诬告我一事就这么轻易的算了,那东临律法的威严何在?”
谢永华面色煞白,若真按律法来,不但谢清芙的名声彻底毁了,谢家也会颜面扫地。
可如今这个姓阎的小子步步紧逼,摆明了不会让这事轻易的揭过去,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他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焦急地思索对策。
要是换作平日,他是绝对不会任由一个毛头小子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收拾了他,可今日三位皇孙殿下都在,这事又是谢清芙不对,他不得不陪着笑脸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到方敏把东临的律法搬出来,原本还想继续帮谢永华父女俩说话的东方云乾也及时住了声。
他就算身为皇孙,但是也不能不把东临的律法放在眼里。
听到方敏要求父亲按照律法处置自己,谢清芙在丫鬟怀里吓的一哆嗦,不过因为诬告一事败露,她不敢抬起头来面对其他人的目光,只得在内心期盼着父亲不要真的这么对她。
气氛就这么凝重了起来,大约过了快一盏茶的时间,谢永华才开口对着方敏道:“阎公子,今日之事确实是谢某和小女的过错,谢某愿意自罚一年的俸禄充入州府公账,至于小女,杖责三十,禁足半年,不知这个交代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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