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没数?”
“嘿嘿……”她忽然凑近,手指戳他胸口,“你不就想跟我睡觉嘛~又不是没睡过,我赚大了!”
她压低嗓音,带着几分得意:“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的梦见你。可她们不知道,你早被我睡过了。”
“前几天我同事见我就哭丧着脸,啧啧,我懂,她们那是嫉妒我捡到宝了。”
“我对象,长得帅,有钱,还对我好。”
“啧啧啧……她们羡慕得牙痒痒,对吧?”
“走啦走啦,去你房间呗。”
于枫可不是什么圣人,伸手就捏了捏司清的脸蛋:“你自己拉着我走的,现在倒装起无辜了?”
“嗯嗯嗯!!”
直到窗外透进第一缕灰白光,司清才彻底瘫软睡死过去。于枫倒是准点睁眼,翻身下床,精神得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瞅着床上那团软乎乎的身影,嘴角一咧,满心舒坦。
吃饱喝足,睡够了觉,浑身毛孔都张开了,舒服得能上天。
“哎,别赖我啊,谁让你非得拉着我喝酒?真要算账,我认了,谁让我心软呢。”
他随手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往楼下走。
……
东海艺术学院,建筑系。
“听说你爸把公司楼卖了?真事?”章安仁靠在桌边,语气轻得像在问今天中午吃什么。
蒋南孙侧头瞥了他一眼,有点纳闷:“你从哪听来的?”
最近跟他搭伴上课,感觉还行。人不吵不闹,话不多,长得也顺眼,要是能带回去给老蒋看看, maybe… 就定下来了。
可偏偏这时候,脑子里蹦出一张脸,于枫。
她赶紧晃了晃脑袋,赶走这念头。
那种人,她压根不敢想。
商场上翻云覆雨,年纪轻轻就站在风口上,未来能差?可正因如此,身边的女人怕是能排到黄浦江边去。
她想要的,不是那种灯红酒绿的日子。一杯清茶,一双慢悠悠走路的鞋,平平淡淡才踏实。
章安仁,刚好合拍。
喜欢?谈不上。就是……正好。
可奇怪的是,蒋家卖楼这种事,圈里人知道都算消息灵通,学校里她一个字都没提,他怎么就听说了?
“哦,一个朋友说的呗。”章安仁耸耸肩,“你爸这也太冲动了,好端端的卖什么楼?”
蒋南孙无奈解释:“公司资金链断了,只能卖楼顶一阵。于总说,光卖楼都不够填窟窿,搞不好真得破产清算。”
章安仁“啊?”了一声,脚下猛地往后一退,连退两步,脸都白了。
就这两步,蒋南孙心里咯噔一下。
她静静盯着他,缓缓开口:“其实我不太懂那些生意。普通人上班、下班、买菜、做饭,不是也挺好么?”
“要是真破产了,大不了我去做个普通白领,天天挤地铁,也挺好。”
“不!!”章安仁突然脱口而出。
“嗯?”
“咳……我是说……你说得对,平淡,真好。”
他眼神一躲,语速飞快:“对了!我作业落教室了,回头拿!”
话没说完,人已经冲出门外,连影子都甩没了。
蒋南孙一个人杵在原地,心里像被谁掀了盖子,凉飕飕的。
章安仁家境普通,骨子里却野心勃勃。想往上爬,又不肯下苦功,那就只能找条近路,攀个有钱人家的姑娘。
蒋南孙,完美目标:家底厚,脸好看,心眼儿还单纯,满嘴都是“我要当普通人”。
可她不知道,普通人日子,不是穿平底鞋、吃食堂就能过的。那得有兜底的资本。
章安仁不在乎她有没有幻想,他在乎的是,那幻想能不能变成真金白银。
两人关系越走越近,他离得手就差最后一句话,表白,结婚,躺赢。
结果呢?蒋家快塌了。
他偷偷盯着蒋鹏飞的一举一动,卖车、卖房、转股……全在眼皮底下。每卖一件,他就心惊一回。
直到听说卖楼填窟窿都不够,他瞬间就慌了。
这算什么?眼看到手的金饭碗,变馊了?
他逃了。
而蒋南孙,也不傻。
他不是听“朋友”说的。
他是一直在盯着她家,数着她家还剩几块砖。
千挑万选,选中这么个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
“嗯……睡得真跟瘫了似的。”
司清迷迷糊糊睁开眼,手臂一伸,被子哗啦滑到腰间,露出锁骨底下那一片白里透红的皮肤,颈侧、肩头还留着几枚明显的痕迹,像雨后花瓣上沾的露珠,不用猜,昨晚发生了啥,脑子里全有录像回放。
她脑子一嗡,意识慢慢回炉。
这屋子,熟得能背出每块瓷砖的纹路,可又陌生得像刚搬进来的民宿。
昨天那顿酒,纯属两个傻子互拼命。
她司清,银行里出了名的“千杯不倒”,别说喝两杯,三杯五杯照样谈项目谈得头头是道。于枫?她压根没当回事,觉得也就是个长得帅点的闷葫芦。
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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