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后院,火光冲天,将漫天飘雪映得凄艳无比。
甄宝玉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癞皮狗,瘫软在泥泞的雪地上,锦衣华服早已被泥水和血污浸透。
他双手死死抱着那条反向弯曲的断腿,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的模样?
“贾蓉!你……你这个疯子!”
甄宝玉嘶声力竭地尖叫,恐惧让他原本那张俊俏的脸扭曲得如同厉鬼,
“我是甄家的二公子!我父亲是体仁院总裁甄应嘉!我是太上皇钦点的贺寿使!”
“你敢伤我?忠顺亲王饶不了你!太上皇会诛你九族!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周围的“虎卫”们面无表情,手按刀柄,如同黑色的铁壁,将这惨烈的场景围在中间。
西门庆站在甄宝玉面前,手中的长刀斜指地面,鲜血顺着血槽缓缓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烫出一个个殷红的小坑。
他听着甄宝玉的威胁,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个极度讽刺、极度残忍的笑容。
“诛我九族?”
西门庆蹲下身,用染血的刀背轻轻拍了拍甄宝玉那张惨白的脸蛋,发出“啪啪”的脆响,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甄公子,你是不是在江南那脂粉堆里泡傻了?”
“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不是你甄家的后花园。”
“拿太上皇压我?拿忠顺王吓我?”
西门庆猛地一把揪住甄宝玉的衣领,将他半个身子提了起来,那双桃花眼中燃烧着犹如实质的暴戾:
“你看清楚了!老子连南安郡王都敢拉下马,连北镇抚司的千户都敢剁了喂狗!”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靠着祖荫、只会玩女人的废物点心!”
“动我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爷也要让他掉层皮!”
甄宝玉看着那双近在咫尺、充满了杀意与疯狂的眼睛,终于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规则,不在乎权势,这就是一头披着官袍的饿狼!
“别……别杀我……”甄宝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裤裆一热,竟是吓得尿了裤子,
“我有钱!甄家有的是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一百万两!两百万两!求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钱?”
西门庆嫌恶地松开手,任由甄宝玉摔回泥水里,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爷却是不缺钱,缺的是一口气。”
他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神色肃杀的赵老蔫,嘴角勾起一抹令人绝望的弧度:
“老赵。”
“在!”赵老蔫上前一步,手中的军刀寒光闪烁。
“这位甄公子既然这么喜欢玩女人,这么喜欢钻人家的闺房……”
西门庆的声音冰冷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甄宝玉的心口,
“那咱们就做件好事,帮他‘净净身’。”
“让他以后,只能看,不能吃!让他甄家这根‘活龙’,变成一条真正的‘太监虫’!”
“这……这可是绝户计啊!”赵老蔫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嗜血的兴奋,
“好嘞!这手艺老赵熟!当初在边关阉割蛮子俘虏,那是一刀一个,准保不让他活受罪!”
“不要!不要啊!!!”
甄宝玉听懂了,瞬间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他拼命地在地上抓挠,想要逃离这个恶魔,
“贾蓉!你不能这么做!我是甄家的独苗!你这是要断了甄家的根啊!”
“断的就是你的根!”
西门庆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赵老蔫狞笑着上前,两名虎卫如狼似虎地按住了甄宝玉的手脚,将他呈“大”字形死死钉在地上。
“甄公子,忍着点,很快就好,以后你就清净了!”
赵老蔫手起刀落!
“啊————!!!”
一声凄厉至极、仿佛灵魂被撕裂的惨叫声瞬间穿透了夜空,惊飞了数里外的寒鸦。
鲜血喷涌,染红了赵老蔫的半边身子。
甄宝玉双眼翻白,身子剧烈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那裆下,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啧,脏了爷的地。”
西门庆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那团烂肉,转身对寿儿吩咐道:
“找个麻袋装了,扔到忠顺亲王府的大门口去。”
“记得,留句话给忠顺王爷。”
西门庆接过亲卫递来的大氅,披在身上,翻身上马,声音随着风雪飘散:
“就说,这是我贾蓉送给江南甄家的‘礼物’。”
“江南甄家既然管教不好儿子,那我贾家就替他们管教管教。”
“若是不服——”
西门庆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尽管来西北找我!”
……
次日清晨,卯时。
京城的城门缓缓开启。
天还没大亮,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雾气。
德胜门外,数千铁骑肃立,旌旗猎猎,刀枪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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