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院的学堂内。学子们端坐在书案前,陈夫子正在讲解《论语》,声音洪亮而富有节奏。
王蓝田坐在荀巨伯身侧,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前排的马文才,注意到他眼下明显的青黑,不由得暗暗咋舌。
“看来昨晚文才兄确实没睡好。”王蓝田压低声音对荀巨伯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不过也是,就我妹妹那身手,怎么可能吃亏?”他摇了摇头,想起自家妹妹那身不凡的武艺,不禁对马文才生出几分同情。
讲堂上,陈夫子正讲到“学而时习之”的篇章,马文才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昨夜在那硬邦邦的短榻上辗转反侧,此刻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强打精神想要集中注意力,却发现眼前的字迹开始模糊,夫子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不知不觉间,他的头渐渐垂下,最终完全伏在了书案上。
坐在一旁的梁山伯最先注意到他的异常,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低声道:“文才兄?文才兄?快醒醒。”
马文才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唤他,却觉得浑身沉重,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就在这时,陈夫子的声音突然响起:“马文才?马文才!”见他没有反应,夫子的声音陡然提高:“马文才!”
这一声厉喝终于将马文才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抬起头,一时还有些恍惚,呆愣地望着夫子。
陈夫子踱步来到他面前,面色不悦:“马文才,你这是昨日没有睡好吗?竟在讲堂上酣睡!”
马文才急忙起身拱手:“回夫子,是学生的错。学生一时换了地方,睡觉有些不适应罢了,一时竟然睡了过去。还请夫子原谅。”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夫子的眼睛。
陈夫子打量着他眼下的青黑,语气稍缓:“念在你是初犯,这次便不罚你了。只是若是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是,夫子。”马文才恭敬行礼,重新坐下时,不经意间对上王澜月投来的目光。那双明澈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探究,让他不由得心跳加速,慌忙别开视线。
王澜月看着他略显狼狈的模样,心中暗道:不会是因为自己占了他的床,才害得他如此困倦吧?这么一想,竟生出几分愧疚来。
午时钟声响起,课业暂告一段落。学子们纷纷起身,朝着膳堂而去。今日的膳食还算丰盛:白米饭、清炒时蔬,还有一小份红烧肉。虽然简单,却也香气扑鼻。
王澜月对吃食向来不挑剔,吃得津津有味。梁山伯和祝英台也安之若素,唯有王蓝田看着餐盘,忍不住嘟囔:“这饭菜比起家里差的也太远了。”但腹中饥饿,也只能将就着吃。
用膳过半,王澜月注意到马文才始终没有出现。想到他方才在课堂上的困倦模样,心中的愧疚又加深了几分。她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又打了一份饭菜,用食盒装好,朝着寝舍走去。
推开房门,果然看见马文才正蜷在那张短榻上小憩。那张榻对他高大的身形来说实在太小了,他只能侧着身子,双腿委屈地蜷缩着,看起来十分不适。阳光照在他睡着的脸上,平日里凌厉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倒是显出几分难得的稚气。
王澜月轻轻走到榻前,低声唤道:“马文才?马文才?”见他毫无反应,只得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马文才猛地惊醒,下意识地就要出手,待看清是王澜月时才放松下来,语气却不善:“王澜月,你这是做什么?”
王澜月指了指桌上的食盒,语气平淡:“快吃饭吧。”
马文才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给自己送饭。他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光在食盒和王澜月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判断这是不是又一个捉弄他的把戏。
“不必了,我不饿。”他最终还是硬邦邦地回绝了,然而话音刚落,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王澜月强忍笑意,将食盒又往前推了推:“膳堂的饭菜虽然简单,但总比饿着肚子强。下午还有骑射课,你总不想因为体力不支而出丑吧?”
马文才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戒备渐渐消散。他沉默片刻,终于接过食盒,低声道:“多谢。”
王澜月点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回头道:“那张榻...今晚我会让侍霜多给你加床被褥,应该会舒服些。”
马文才正要夹菜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声道:“不必麻烦。”
“不麻烦。”王澜月微微一笑,“毕竟...是我占了床。”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马文才独自对着食盒发呆。
马文才慢慢打开盒盖,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 unexpectedly觉得这简单的膳堂菜肴,竟比以往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美味。
窗外传来学子们的谈笑声,寝舍内却异常安静。马文才慢慢吃着饭,心思却早已飘远。那个看似冷漠的王澜月,似乎比他想象中要细心得多。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连带着嘴里的饭菜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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