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樊胜美挺直了腰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不再看那面目狰狞的王母,而是将锐利如刀的目光直接投向慌乱痛苦、夹在中间不知所措的王柏川,声音清晰、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再无半分之前的温婉柔和,只有冰冷的陈述:“王柏川,你听好了。是你,主动追求的我;是你,在同学会上向我表的白;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欣赏我,求我做你女朋友的。这一切,都是你主动的。”
她的目光短暂地扫过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的王母,以及一旁尴尬得手足无措、试图打圆场又不敢的王父,最后,那冰冷而失望的视线,牢牢锁在王柏川那张写满痛苦和懦弱的脸上。
“现在,你也亲眼看到了,亲耳听到了。这样的‘家’,这样的‘门风’,我樊胜美高攀不起。”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们之间,到此为止。现在,立刻,分手。”
她没有丝毫留恋,也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利落地弯腰,一把提起放在鞋柜旁那几份精心挑选、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礼物——那条昂贵的真丝爱马仕丝巾,那两盒顶级的冬虫夏草和燕窝,那盒价值不菲的明前龙井。她拎着它们,动作干脆利落,像拎着某种屈辱的证明,也像拎着彻底斩断过去的战利品。
高跟鞋敲击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响亮、节奏分明的“哒、哒”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径直走向门口。
“这些东西,”她停在门边,没有回头,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回屋内,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你们确实不配。”话音落下,她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那扇门,仿佛将身后那令人窒息的无知、偏见和闹剧彻底隔绝。
“小美!等等!”王柏川痛苦地喊着,想要追出来。
“王柏川!你给我站住!”王母更加尖厉的咆哮紧随其后,充满了掌控欲被挑战的愤怒,“你看看!你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一点家教都没有!目无尊长!我告诉你,这辈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把这个狐狸精、拜金女娶进我们王家的门!她不配!听见没有!她不配!”
就在王柏川被母亲的怒吼钉在原地,樊胜美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楼道转角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高跟鞋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王家三口错愕的目光中,樊胜美优雅地转过身,重新走回到门口。她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浓浓讽刺的平静。她的目光,这一次,精准地、毫不避讳地直接落在了王母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阿姨,”樊胜美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您放心好了。您刚才那些话,真是多虑了。就凭您家这‘门槛’……”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轻蔑地扫过屋内简陋的陈设,“就算您家八抬大轿来请我,我樊胜美也绝不会踏进来一步。”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您口口声声说我‘拜金’、‘配不上’?那您儿子呢?要房?他在上海连个厕所都买不起吧?哦,不对,他连个像样的车都没有,现在开的这辆,还是租的吧?您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懒得拆穿罢了。”
樊胜美微微扬起下巴,周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不容置疑的气场:“我真不知道,您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觉得您儿子是块宝,别人都配不上他?”她向前半步,站在门槛外,仿佛那道门槛就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
“而我呢?”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凌厉,“要钱,我自己有,而且不少;要颜,您觉得我比不上您儿子吗?”她轻笑一声,带着绝对的自信,“虽然不算大才,但在上海,我名下的房子,不多不少,也有那么几套。地段嘛,还不错。”她故意抚了抚自己身上那件剪裁精良的连衣裙,“您刚才说我穿名牌?对,这身连衣裙,三十万。您算算,买您家这房子,半套够不够?”
她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王母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和王柏川羞愧得抬不起的头:“还有,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干干净净,一分一毫都是我自己挣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轮得到您来指手画脚?”她发出一声极尽讽刺的嗤笑,“至于您儿子?他倒是想给我买?呵,他也得买得起啊!”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王母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您觉得我不配进您家门?真巧,我也觉得您家这‘门’,太矮,太窄,容不下我樊胜美!告辞。”
说完,她再次利落转身,那价值三十万的昂贵衣料在昏暗的楼道里划过一道优雅而冰冷的弧线。高跟鞋的声音重新响起,“哒、哒、哒……”清脆、稳定、充满力量,一步步远离这个充斥着偏见与羞辱的地方,也一步步走向属于她自己的、不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的广阔天地。
现在的樊胜美,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家庭拖累、为五斗米折腰、在婚恋市场上需要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小可怜了。她穿着三十万的“铠甲”,拎着自己挣来的尊严,将那些狭隘的偏见狠狠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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