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中非大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刮起充满辐射的黑风,返祖的恐龙和各种各样的怪物横行在这片土地上。
人类虽然竭尽全力地在黑风之中挣扎存活,适应环境,甚至畸变成为了耐力更好,跑得更快的陆行种、能够快速攀岩的山行种、能水陆一同生活的两栖种……但在这些可怕生物的面前依然脆弱不堪。
为此,人类部落不得不供奉起魔兽中的一些强者,通过人类独有的一些“服务”来换取这些魔兽强者的庇护。
大树水岸边部落就是这样一个非常典型的畸变人部落。他们供奉着恐鳄大王,除了定期奉纳部落里饲养的家畜,还安排圣女,每日为恐鳄大王提供贴心的服务。
在这个不大的部落中,陆行种和两栖种共存。
光学隐身的许兴发现,那些名为两栖种的畸变人类普遍手上长出了吸盘和蹼,有的身上布满鳞片,有的身上带着黏液,脖子边长出鳃一样的器官,大多数不能在烈日下待太久。
这些两栖种的房子大多建立在水岸边,多是以这里的纸莎草制成的帆蓬,遮蔽阳光的同时,方便他们进入水中润滑身体。
而那些陆行种,身材更加高大,双腿更加修长,更擅长长时间奔跑和投矛,多数是部落里的猎手。
他们相比两栖种更喜欢住茅草屋,用树叶来编织床,喜欢把打猎的野兽骨骼挂在家里,表示权威和勇武。
由于中非大陆的气候酷热,这里的人们衣服普遍穿得很少,男人基本只穿一个腰带或者短裤,而结婚的女人会多穿一件胸衣。
这里未婚的少女似乎没有穿胸衣的习俗,小孩子还好,一些已经发育了的少女们也顶着两个乱晃的小兔子到处嬉闹奔跑,让许兴几乎没办法好好观察这些中非大陆幸存者的文化。
他只好拜托“天父”马可,一有女孩靠近就提醒自己先闭眼,然后把视野切换成X光下的画面。
好在许兴一直保持着光学隐身,不会被人看见他那尴尬局促的样子。
大树水岸边部落源能造诣最深的几人也就3阶左右,根本发现不了光学隐身,隐匿了气息在山寨中游荡的许兴。
许兴仔细地记录着这些从灭绝纪元一直幸存延续下来的人类,每天艰苦挣扎于生死存亡的生活,让这里的畸变人部落几乎忘却了现代文明的一切。
这里没有学校,阶级非常扁平,部落的人主要以采集、打猎和捕鱼维持生计。
即使在这个源能充沛的时代,不少人也因为长期缺乏食物而显得面黄肌瘦,四肢细如麻杆,肋骨清晰可见,肚子却显得格外的突出。
他们有在森林中采集香肠树的果实、带刺的菠萝以及像毛毛虫一样的刺角瓜,但在普通族人粗糙的烹饪间里,许兴看到的却多是草根以及巨型蟑螂的遗骸。
此刻,他们正为部落中被恐爪龙叼走的孩子举行葬礼,打猎归来的战士勉强从恐爪龙群中抢回来一根指骨,伤心欲绝的母亲将这个指骨埋进了寨子旁的树洞——
按照当地人的习俗,成年之前的孩子夭折都会埋进树洞之中,这里的人相信他们会变成自然中的精灵,重新降生于大地。
不过,这些仪式与流放在部落围墙外一角的星娜,星巴姐弟无关。
星娜和星巴其实是大树水岸边部落萨满月鲁玛的孙女与孙子,只是对这个部落来说,这对姐弟一生下来就自带诅咒。
星娜还好,她的皮肤比部落里所有的人都要白一些,身上也没有两栖种,陆行种的特征,更像是一个混血的人类。
但她的弟弟星巴,自他5岁起身上就出现出了宛如魔鬼图腾一般的放射纹路,除了他姐姐星娜,所有的接近他的人都会逐渐患上痛苦且难以治愈的疾病。
显然,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神赐,但对这里不了解的人们来说就是诅咒。
星巴的父母并没放弃他们的孩子,在星巴8岁时,他们曾尝试教导星巴控制自己的能力,却不幸在愈演愈烈的诅咒中死去……
要不是星巴自己把自己束缚在的部落之外,他的姐姐星娜自告奋勇去担任部落侍奉恐鳄的圣女,并揽下了弟弟生活所需的一切,他早就被恐惧的人们给杀死,或驱赶到野外被魔兽分食。
然而,父母因自己而死,日复一日的拘禁,也让星巴早早封闭了内心。
无论星娜如何努力地用轻快的语调讲述今天在雨林里看到的蓝色花朵,或是恐鳄大王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这类琐事,回应她的,只有弟弟面向枯木、沉默而单薄的背影,以及令人窒息的寂静。
最终夜幕降临,星巴在姐姐的叹息中背过身睡去。
星娜看星巴睡着了,也终不再掩饰自己眼里的落寞,在弟弟的身边躺下。
对星娜来说,能活过一天便算一天,作为侍奉恐鳄的圣女,她又能活多久呢?
望着静谧的夜空,少女面露迷茫,又强迫自己沉睡休息。
直到她睡熟了,许兴的身影才在他们两人之间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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