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看见陆穷带许兴进来,王狴冰冷着面无表情,而李獓先是愕然,随即露出了一抹冷笑。
“陆老你回来了啊,”李獓开口慢条斯理地说:“您来找我们是有什么要求了么?”
陆穷不知道许兴和李獓王狴的交集,没有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乐呵地给两人介绍起来:“李公子,王狴队长,向你们介绍一位英雄少年,这是许兴,曾在太白呆过一段时间,受过妾雨师大祭司的举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闻过他的姓名。这次天府遗址的圣器大出土,许兴他在其中也是作出了巨大贡献。”
“这位许小友对先祖的圣器非常的了解,在某些方面的学识上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渊博。现在,他想借阅一下盘古的历史史料,麻烦李公子是否行个方便,书给山部一封,让土耳犬送来?”
“当然听闻过,许兴先知的大名,家父之前可是频频与我唠叨。”李獓皮笑肉不笑,“我们之前也见过面了,就不知道许兴先知,想借阅盘古的史料是为何?”
“只是好奇而已。”
“啊……”李獓故意拖长了腔调, 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 “这些史料一直都是盘古的秘辛,许兴先知真的是单凭好奇就想借阅么?”
他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这……恐怕不妥吧。”
(果然是……不想给啊。)
看着李獓一副玩味的样子,许兴知道人家这是划下道了。估计自己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要刁难一番。
况且,这理由许兴还真不好编,总不能老实说我从几百年前来,想看看这里几百年间发生了什么事吧。
许兴不说话,陆穷却皱起了眉头,他本以为这只是他说一嘴的事情,却没想到李獓和许兴似乎有旧怨,不禁劝说道:“那个,李公子啊,许兴小友他不是外人,圣器师研究先祖的遗物借阅历史资料也再正常不过。这次是老夫邀请许兴小友一起来研究这批天府出土的圣器,还希望李公子帮衬一下。”
然而李獓却不买他的账。
“是么?,为什么我很少见到其他圣器师来申请借阅史料呢?”李獓冷笑着说,“陆老先生啊,您可要想清楚了,这位许兴先知是从北方来的,盘古史料涉及盘古的机密,可不得随意外借。”
陆穷被这话噎住, 花白的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许兴来自北方,但他也知道许兴不仅得到了盘古军荒副将军的认可,还得到了太白大祭司和峨眉山主的背书,难道这还不够么?
陆穷他早把许兴当成自己人了。
并且许兴是他陆穷带过来的,李獓却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不禁让这位首席圣器师涨红了脸:“李公子,太白是确定不肯帮老夫这个忙了是吧。”
“陆穷老先生哪里话,您的诉求,我们自然会认真对待。”李獓向陆穷打了个哈哈,哂笑道,“但许兴先知毕竟是从北边过来的,借阅盘古机密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这样吧,我过会儿就给父亲修书,阐明情况,到时候再回复给老先生你可以么?”
话说的漂亮,李獓心里却在冷笑,这份书信,他根本不打算写。
等陆穷走了他就会将这事抛到一边,谁叫许兴惹过他。
(什么先知,什么天资卓绝,还不是我说不行就不行!)
李獓得意洋洋地想着,分外想看许兴为难乞求的样子。
那次从太白医馆回去后,李獓不但没有得到父亲的撑腰,反而被狠狠地家法了一顿。时至今日,李玄穆训斥他的话语还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你以为可以随意呼喝的盘古军,人家是14岁上战场,斩杀无数天使的荒副将军。当时在他旁边的少年,是和圣音娘娘一样的先知,也许也是盘古最年轻的入微强者,他前不久刚斩杀了你爹都没把握单独拿下的4阶灵兽。”
“我都要对人家客客气气的,你有什么资格在人家面前蛮横?不说荒和你的年纪相仿,许兴更是快小你10岁了,你除了有我这个当山主的爹,跟他们比连又有哪一点比得上的?”
当时父亲李玄穆的话就像一根尖锐的针,深深地刺痛了李獓。
(凭什么,他们在这个年纪,就可以和自己的父亲,那些山主大祭司们平起平坐?)
嫉妒和不服气如毒蛇一般缠绕在他的心中,让此刻李獓驳斥许兴请求时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陆老先生,许兴先知。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等父亲大人回信,我会告知你们结果的。”李獓嘴角弯起了弧度,笑着对他们说道,语气充满了高高在上。
陆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许兴却拉了拉他的手:“没事的陆老先生,相关历史史料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一定要向太白山部借,已经很谢谢您为我说话了。”
“可是……”陆穷很是惭愧,明明是他刚拍拍胸脯对许兴说小事一桩的,结果却当场吃了闭门羹。
许兴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在王狴面无表情的脸和李獓看戏的笑容中,拉开了房间的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看清楚来者身份的许兴顿时一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