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外,飓风再次迅猛起来,狂怒的风裹挟着咆哮的雨,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山林。
洞窟内,火堆上的火焰扑腾又熄灭,映照着一众人的影。
许兴和雅克看着重伤的伊登,沉默不语。
“伊登是在救援的时候,不小心被暴风掀起的建筑碎片扎进了身子。”火光前,阿芙拉天使轻轻叹道,“也是我的疏忽,明明知道伊登还是新人,却没有看顾好他。”
只见伊登面无血色,他的伤口一直从左肩撕裂到腰部,希顿上全是染红的鲜血。
他的呼吸很急促,每一次胸膛的起伏,似乎都在带给他巨大的痛苦。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伊登已经生命垂危,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治的话很可能就此死去。
“现在我们怎么办?”雅克的声音紧绷着。
“只能等暴风停歇,我们再去和圣船会合。”阿芙拉说。
“可是伊登能坚持到那时候么?”
“不知道,现在只能寄望于这个孩子坚强一点,能够挺过来。”
雅克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他看了看沉默的阿芙拉,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伊登,一咬牙说:“我带伊登去找圣船。”
雅克刚要行动,就立马被许兴拦住了。
“你联系的上圣船么?你的圣子还剩多少?这样的风暴,你确定你带着伊登不是去外面送死?”许兴直接来了个直面现实的三连发问。
“那我们怎么办嘛?”雅克情绪有些激动,“我们就这样看着伊登死去?伊登撑不了那么久的!”
场面一时有些冷,艾琳诺紧张地捏着哥哥的衣角,艾伦他们话也不敢说。
许兴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雅克,我们想一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阿芙拉天使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她支撑在地上的纤细手指用力地抓紧,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片刻后,许兴问艾伦:“艾伦,这边有没有什么可以治愈伤口的草药?”
艾伦一愣,这个问题有些难倒了他:“草药……”
他认识是认识,只是叫不出名字。
“这附近有白蓟,治疗伤口和失血特别有效。”这时,缩在篝火旁的白发老人回答道。
“老人家,能否请教您的姓名?”见有希望,许兴连忙朝老人客气地请教。
“天使大人,叫我葛兰就好,我来自洛杨镇。”老人带着伤疤的脸上挤出个微笑,声音沧桑但是和蔼。
除了葛兰,那个10岁的女孩叫安妮,那对中年夫妇分别是费奇和朱蒂,他们都是阿芙拉和伊登从洛杨镇废墟里救出来的。
在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老葛兰就开始讲述起了白蓟的特征:
“白蓟是一种矮小的草药,叶子修长,边缘带着小刺。在这个季节,会开着紫色的绒毛小球一样的花。白蓟植物茎的下半部分是白色的,这是它最明显的特征。把白蓟的茎部捣碎了涂在伤口处,能有效地治愈伤口并阻止感染发炎。”
许兴一一记住,然后又把脸转向了杰特。
“杰特,露西怎么样了?你摸摸她的额头。”
从被救出到现在,露西一直昏迷不醒。
杰特连忙照做。“啊……好烫!天使大人,露西她好像发烧了。”
许兴看向了老葛兰,熟悉人情世故的老葛兰在许兴还没说话就领会了意思,他走了过去仔细查看起了露西的身体状况。
“应该是受了惊吓后,又染了风寒。”老葛兰凭借经验作出了判断,他对许兴说:“草药的话,可以服用鸢尾花的花瓣,粉白色的那种。”
许兴诚恳地向老人道了谢。
“许兴,你是想到外边去采草药么?”这时候阿芙拉突然开口对许兴说道。
“是的,阿芙拉天使。总要做点什么。”
“我的圣子还没有恢复,不能陪你一起去。”
“我的圣子还剩余一半。”许兴不卑不亢地回答,同时制止了想要说话的雅克,“雅克的圣子也所剩无几了,他也会留在这里,这样有两名天使守着,阿芙拉你也不会照看不过来。”
“可是外面的情况你也感知到了,暴风变化无常,就你一个天使外出的话,如果遇到了危险,也没有人能救你。”阿芙拉望着许兴,平缓地,唇齿清晰地陈述着事实。
“就是啊就是啊,外面太危险了,天使大人您还是别冒险了,呆在洞穴里等灾难停了就好。”之前一直躲在一旁的费奇和朱蒂夫妇,此时脸上也做出了关切的表情,一同开口劝说了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多一个天使在他们身边,他们才会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至于昏迷的少年天使和那个发烧的小姑娘,让他们自求多福吧,反正千万不要拖累他们才是。
然而,哪怕费奇和朱蒂一直装作关心的劝说,许兴一点都没有搭理他们。
“这次灾难是飓风,飓风从很高的高处看,是一个旋转的风暴气旋。”
只听许兴自顾自地对阿芙拉说了起来,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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