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族……他们真正的目的……不只是搅乱联盟……他们在黑暗空间深处……在‘培育’……‘新的虚空生物’……更可怕的东西……”
当审讯官追问细节时，格雷却仿佛触及了某种恐惧的底线，死死咬住不再开口，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惧。
这份残缺的口供被迅速呈报给林烬和联盟最高议会。
“培育新的虚空生物？”巴颂在战后复盘会议上眉头紧锁，“这老小子是不是在故弄玄虚，转移视线？”
林烬凝视着星图上那片代表黑暗空间的巨大阴影区，缓缓摇头：“不像。他当时的恐惧是真实的。而且，这恰好解释了为什么钢铁族要不惜暴露潜伏网络，也要策动X-73星叛乱来牵制我们。”
周锐补充道：“这与我们之前监测到的、钢铁族通讯频率与黑暗空间边缘信号的相似性吻合。他们很可能在黑暗空间的某个隐蔽角落，建立了一个前沿基地，正在进行某种……极其危险的生物武器或兵种研发。格雷的叛乱，很可能就是为了给这个‘培育’计划争取更多不受打扰的时间。”
一个令人心悸的推论逐渐清晰：钢铁族残余，或许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内部反对派，他们可能已经与收割者的力量产生了更深的、更危险的勾结，甚至试图“驯化”或“创造”某种用于未来战争的恐怖兵器。
“看来，我们的视线不能只盯着正面的‘虚空母舰’了。”林烬的声音低沉而凝重，“黑暗中的毒蛇，往往比明处的巨兽更加致命。必须加强对黑暗空间，尤其是钢铁族可能活动区域的监控力度。”
X-73星的叛乱被平息，联邦内部的毒瘤被切除，联盟的团结得到加强。但格雷留下的只言片语，却像一颗冰冷的种子，埋在了所有知情者的心中，预示着一场来自更深黑暗的、未知的威胁，正在悄然孕育。平静的海面下，更加汹涌的暗流已经开始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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