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问号开始翻腾，四周的魔法粒子伴着那符号的翻腾如海浪般骚动起来。
然而，灰之死无动于衷，只是轻轻招了招手。
楼道里传出几声怪叫，红、白、黑三匹马从楼道里冲出，直奔问号而来。
在它们身上，分别坐着除灰死外的其他三个天启骑士。最前方的『劫掠之红』一剑刺出，巨剑划破空气的残影如同红色的披风一样，瞬间遮盖了天地。
天启四骑士是神罚的化身，其中最直接的惩罚自然是代表战争的『劫掠之红』——它能将自己看见的一切红色变成锋利的刀片似的物质——『猩红叶』，利用手中的巨剑将它们像甩飞刀一样甩出去，只不过不是用手。
并且，在将敌人撕碎以后，『猩红叶』不会消失，而是会永久保存在巨剑之中，静静蛰伏，如同蛇一样等待着下一次的战争。
由于『猩红叶』的数量过于庞大，『劫掠之红』对『猩红叶』的控制不太精准，在碰到问号之前，就已经有很大一部分『猩红叶』溅到了墙上，变成一大片血红色的痕迹。
可这不是好消息。溅出的红色之中会喷出更多的红色利刃，源源不断地攻向问号。
它们成了席卷一切的风暴。
猎物无处可逃、退无可退。
已经跑远的贾无墨透过天使之眼感知到了这一切，却无能为力——这些『猩红叶』虽然是实体，却和生物体内的粒子一样，全部被炼金粒子锚定了，只能由『劫掠之红』操控，它人无法操控，连『赋格』都只能在半径二十米之内勉强偏转它们。
“不要看我。”贾无墨的耳边突然响起问号冷静的声音。
情况危急之下，他只能听从，眼里的金色瞬间褪去，只剩下银白色的光。
停止观察的最后几秒，贾无墨透视般的能力已经消失，却仍有简单的超大范围感光能力，因此，他依然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问号被淹没在飞舞的红叶之中。
可就在下一秒，贾无墨的视野完全断开的瞬间，『劫掠之红』背后『苦痛之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同时一把匕首扎入了『苦痛之黑』的心脏。
问号以某种方式瞬间移动到了三个骑士的中间！
处于队伍中间偏侧面的『余烬之白』第一个反应过来，将弓弦一绷，射出一箭。
问号勉强偏头，让箭从耳边擦过，可让突然之间，箭尾雪崩似的喷出许多冒着白烟的灰烬，这些强腐蚀性的物质全部盖在了问号的脸上。
问号被冲击力冲停，往地上落去。
但没有人听见问号落在地上的声音。
『余烬之白』刚准备调头回看，一只手就从马肚子下探了出来，死死地掐住了它的脚踝，将它扯入那锋利的『猩红叶』组成的海里。
躲在马肚子下、一身白灰的问号翻轻轻一翻身，稳稳地站在受惊飞奔的白马上，毫发无损——他那件全封闭式的特殊材料衣服完美地挡住了白灰的腐蚀，让他趁机钻进飞奔的马肚子下，将『余烬之白』拖进『猩红叶』里。
还没等『余烬之白』被彻底吞噬，它所骑的白马也栽入了『猩红叶』之中。
陷入这一大片『猩红叶』之前，问号在白马的身上使劲一蹬，向着队伍末尾的『苦痛之黑』跃去，凌空一个膝踢踢在『苦痛之黑』的头上，将它踢翻下马。
下落之中，问号一只手抓住后边黑马的缰绳，同时用另一只手拔起地上插着的先前『灰烬之白』射出的箭，朝着『劫掠之红』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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