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蒂娅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好了，我也该给出我所拥有的资源了。”贾无墨缓缓抬头，“我会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两全其美的机会，但以此为代价，你们要派人过来，不多，一千个安妮城正规军队水准的人就可以了。”
说罢，贾无墨看向哈露西娜，而哈露西娜自觉地走出了办公室。
数十分钟后。
纳蒂娅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过了许久，才点点头。
“我答应。”她看着眼前这个人，“但是你能从其中获得什么呢？”
贾无墨闭上眼睛，“一个机会，一个不这样做永远不会存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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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明之夜，但苍白的月光不知为何衰颓了许多。
塞德里克，或者说开膛手杰克，坐在开向瓦尔德马克联邦共和国首都威尔登堡的专列火车上。
“维斯”与“泰拉”坐在他前方。
“没必要了，把面具撕了吧。”塞德里克说，“这节车厢里都是自己人。”
二人点点头，抓住下颚骨处的一颗肉瘤，将脸皮撕下。
“维斯”是林静心，而“泰拉”是花见海一月。
“偷梁换柱，贾无墨最喜欢的伎俩。”开膛手炫耀似的说道，“这个小队里除了爱德华、格洛丽亚、格温多琳以外都是我们的人。”
“他怎么做到的？”林静心问。
开膛手用指天说道：“不是他，至少除了中心成员以外都不是。”
“克苏鲁教团？”
“嗯。”开膛手说，“虽然我们曾经有矛盾，但在克苏鲁的神谕之下，他们与我们和解了，当然，仅限于人类教徒，深潜者这种异族依然对我们抱有敌意——但它们也不知道我们是谁就是了。”
“泰拉和维斯怎么办？”花见海一月问塞德里克。
“她们应该会没事，就算有事，她们也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塞德里克说，“作为克苏鲁教徒，她们会为克苏鲁献出一切。”
“比如？”林静心问。
“祂现在只看得上金钱，以及信仰。”塞德里克说，“还有对一些怪物的收容，但祂的眷族并不互相来往。”
“没有献祭？”
“因为有贾无墨在。”塞德里克说，“以前，克苏鲁教徒会献祭拥有资质的人，或者他们自己来召唤克苏鲁的分身，但现在不一样了，贾无墨可以随时随地地与祂沟通，这个人的天赋以及意志强大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召唤分身……就是『降神』对吧？”林静心问。
“没错，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降神实际上不会召唤过来神明本尊，这就是为什么那个部长卢西的降神在面对魔女时会被压制。
而且，降神的资格也不是谁都有，即使主动释放，也需要组织排名三阶以上的拥有血脉的人才行，如果血脉不纯或者当事人不愿意的话，就只能增加人数，或者用一些对神明来说比较精致的‘摆盘’来吸引他们的兴趣。”
林静心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她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又怎么保证我们不会被拿去献祭？”
“都说了，那是以前，现在贾无墨可以随便召唤祂。”开膛手无语地说。
“我们这样的人一共有多少个？”花见海一月问。
“全世界范围内，一共三十一万人，将近万分之一，但实际上也不少了。”
又闲聊一会儿后，塞德里克起身向二人道别，“这趟车人有点多，二位只能挤一挤睡一间房子了，至于我，我还得去巡逻呢。”说罢，他向门口走去，“另外，贾无墨先生让我代他你们告别：此去多半就是永别了，我沉重地忏悔我未能成功赎罪，但愿各位能忘却悲伤，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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