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上大路后,车子直奔格尔木郊外。
越往外走,人烟越稀,房屋越发破旧,四周渐渐荒凉。
显然,当地人对这座疗养院避之不及。
车子拐上一条年久失修的乡间小路,坑洼颠簸,尘土飞扬,野草甚至蔓延到路 。
刘大胆借着酒劲,油门始终没松。
但随着深入,阴冷的气息逐渐弥漫,冷风一吹,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我感觉被你们耍了。”
刘大胆摇摇头说。
吴邪回答:这怎么能叫耍?我们是在给你赚钱和证明自己的机会。”
行吧,但我先说好,我只把你们送到附近,绝不进去。”刘大胆坚持道。
没问题。”吴邪爽快地答应。
对他们来说,能找到人送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整整一天都没人愿意接这活。
随着车子前行,路边的杂草越来越茂密,两人知道目的地快到了。
在一个三岔路口,刘大胆突然踩下刹车:就到这儿吧。
不是我胆小,这里真的闹鬼。”
借着月光,两人看到杂草丛中矗立着一座古旧建筑。
那就是疗养院,咱们回去吧?刘大胆声音发颤。
但吴越和吴邪已经下了车,站在路边。
你先回吧。”吴邪说。
刘大胆急了:你们不要命了?这里真死过不少人,不是开玩笑的。”
说不定我们就是鬼呢?吴越突然阴森森地说。
刘大胆环顾四周,除了他俩空无一人,这玩笑可开大了。
别吓唬我了。”他的酒顿时醒了大半。
吴越咧嘴一笑,身形一闪竟直接出现在车头引擎盖上。
鬼啊!刘大胆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倒车,轮胎擦出刺耳声响,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哥,我们还没付钱呢。”吴邪无奈道。
正好省了。”吴越耸耸肩。
这下够他吹一年了。”吴邪笑道。
吴越点头:让他醒醒酒也好,免得开车出事。
走吧。”
两人沿着荒草丛生的小路向疗养院走去。
这条水泥路年久失修,几乎被杂草淹没。
借着月光,他们很快来到这栋三层灰楼前。
红瓦屋顶积满污垢,狭小的窗户装着铁栏杆,活像座监狱。
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大门上挂着同样生锈的锁,围墙布满铁丝网,岗哨林立。
院内一棵枯树立在腐烂的落叶中,与外面生机勃勃的野草形成鲜明对比。
和老家那个院子真像。”吴邪低声说。
阴气太重,草木难生。”吴越解释道。
吴邪还是第一次听说死人能影响环境,连乱葬岗都该长草才对。
吴越试了试铁门的牢固程度,随即一脚踹去。
铁门应声倒地。
夜色被一阵沉闷的声响撕裂。
这地方邪门得很,你机灵点,感觉不对就直接用我教你的掌法。”吴越环顾四周后对吴邪叮嘱道。
先前在院子里,吴邪曾用降龙十八掌硬撼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如今倒也多了几分底气。
尽管如此,吴邪仍紧跟在吴越身侧,不敢有丝毫松懈。
穿过庭院,两人踏入疗养院大厅。
满地枯叶与泛黄的废纸间,只余下被搬空的破败家具。
大厅后方另有一方天井,整座建筑呈回字形布局。
外置楼梯沿着回廊蜿蜒而上,但二人决定先探查一楼。
停在一间标着数字门牌的房间前,锈死的门锁纹丝不动。
吴邪运劲震碎门板,浓重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这间疑似手术室的房间里,堆满早已淘汰的医疗设备。
潮湿的墙面渗出霉斑,却不见水源。
二人草草查看后转向隔壁——布满雪花屏的老式监控室里,吴邪从积灰的桌面上翻出一叠记录簿:
【1008一号对象,子时零五分出现异常】
【2011五号对象,亥时十一分二十一秒出现异常】
......
七间被重点监控的病房分布在各楼层。
循着记录,他们直奔1008号房。
没锁?吴邪发现门栓早已损坏。
这间陈设简单的囚室般房间里,只剩虫蛀的被褥与空荡书桌。
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探头沉默注视着一切。
去其他楼层。”
二楼同样毫无收获。
当踏上三楼台阶时,刺骨阴风骤然袭来。
就是这里了。”吴越握紧手电。
可转念又想:若真有人活动,灯光岂能不引人注目?
带着疑问,他们走向记录中第三间监控房。
“306到了。”
吴邪停下脚步。
两人诧异地发现房门紧闭着。
“锁住了?”
吴邪皱起眉头。
他再次发力,硬生生将门板撞开。
屋内陈设与先前所见如出一辙,唯独卫生间渗出的水渍格外显眼。
潮湿的水汽浸透了床铺,被褥上凝结的水珠不时滴落。
这是唯一的不同之处,其余部分完全雷同。
吴邪难掩失望。
他们千里迢迢辗转至此,为躲避暗处的眼线,甚至不敢乘坐飞机高铁,一路舟车劳顿几乎要了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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