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快来呀!”
听到妹妹那带着哭腔的惊呼,林渊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他一把推开里屋的门,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进去。
“小婵!怎么了?”
只见林婵正坐在床边,小脸上满是惊慌和无措。
她指着自己的腿,眼圈红红的,都快急哭了。
“哥,你看我的裤子……怎么……怎么短了这么多?”
林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林婵身上穿着的那条棉裤,裤腿向上缩了足足一寸有余,露出了她一截白生生的脚踝。
林渊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傻丫头,不是裤子短了。”
他走过去,蹲下身,伸出手,在林婵的头顶和墙上比划了一下。
“是你……长高了。”
这段时间,林渊又是给她吃富含灵气的蔬菜,又是顿顿有肉,还用仙界废土里的药草给她调理身体。
林婵那被亏待了一个多月的身体,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禾苗,开始疯狂地汲取营养,野蛮生长。
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的个子,就肉眼可见地蹿了一大截。
那件刚买不久的新棉袄,穿着也感觉有些紧绷了。
“我……我长高了?”
林澈似懂非懂地看着哥哥,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短了一截的裤腿,小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
“当然了。”林渊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家小婵,以后要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那……那我是不是很快就不能穿那件红裙子了?”林婵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小的失落。
那件红色的连衣裙,是她最宝贵的衣服。
“没事,短了哥再给你买新的!”林渊豪气地一挥手,“买更大,更漂亮的!”
“真的吗?”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耶!太好了!”
小小的烦恼,很快就被对新衣服的期待所取代。
林婵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看着妹妹那天真烂漫的样子,林渊的心里,一片柔软。
这,就是他奋斗的意义。
吃过早饭,林渊像往常一样,送妹妹去学校。
看着林婵背着那个军绿色的新书包,蹦蹦跳跳地跑进校门,和同学们笑着打招呼的样子。
林渊的心里,充满了欣慰。
他知道,妹妹已经彻底走出了在姑姑家时的阴影,重新变成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小姑娘。
下午,林渊去胡同口,和杨开泰完成了每周一次的“交易”。
杨开泰带来的好消息是,龙首长的身体,越来越好。
自从开始吃林渊种的菜,老首长不仅胃口大开,连多年的旧伤,都感觉没那么疼了,晚上睡觉也安稳了许多。
龙家上下,都把林渊的菜,当成了“神药”一样看待。
这次,除了五十块钱的菜金和一大堆票证,杨开泰还特意带来了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京城最着名的稻香村点心。
“林渊兄弟,这是首长的孙女,苏小姐,特意让我给你和你妹妹带来的。”杨开泰挤了挤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苏小姐对你,可是好奇得很呐。”
林渊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知道,这既是拉拢,也是一种试探。
他现在,还不想和那些高层人物,有太多的交集。
他将东西收好,和杨开泰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便转身回家了。
他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秦淮茹正在水池边,费力地搓洗着一大盆衣服。
冬天的水,冰冷刺骨。
秦淮茹的双手,冻得通红,关节处甚至有些浮肿。
她看到林渊回来,下意识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渊……回来了啊。”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林渊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对于这个女人,他现在已经懒得再去理会。
只要她不来招惹自己,他可以当她不存在。
秦淮茹看着林渊那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那包散发着诱人甜香的稻香村点心。
她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曾几何时,傻柱也经常从厂里,给她带回来一些点心。
虽然只是些普通的糕点,但那时候,她觉得那是全世界最美味的东西。
而现在……
自从上次因为“借菜”的事,和林渊彻底撕破脸后。
傻柱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许多。
虽然还是会时不时地接济她一下,但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掏心掏肺的热情。
他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审视和怀疑。
秦淮茹知道,她和傻柱之间,那层朦胧的好感,已经出现了裂痕。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林渊!
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还是那个被全院人同情,被傻柱捧在手心里的俏寡妇。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里外不是人。
一股浓浓的怨恨,从她的心底,再次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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