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林渊吐出的这两个字,对于已经陷入绝望的贾家婆媳来说,不亚于天籁之音。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写满了狂喜。
“林渊!你……你真的愿意救棒梗?”
贾张氏也停止了哭嚎,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盯着林渊。
“我愿意!我愿意!林渊,只要你肯救我乖孙,你让我干啥都行!”
林渊看着她们那卑微祈求的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没有立刻拿出“解药”,而是不紧不慢地踱步到那两棵被丢在地上的大白菜旁。
他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其中一棵。
“这菜,长得不错吧?”
他开口问道。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是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院里看热闹的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林渊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我白天跟秦姐说过。”
林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这菜,金贵。一棵白菜,卖五块钱。”
“那是卖给邻居的友情价。”
“但是……”
林渊的语气,陡然一转。
“对于小偷,价格可就不一样了。”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棵白菜,十块钱。”
“他偷了我两棵,就是二十块。”
“另外,”林渊的目光,落在了棒梗那被撬坏的门锁上,“上次他撬坏我家的门锁,我还没找人修,修理费,算他五块钱,不过分吧?”
“加起来,一共是二十五块钱。”
林渊看着脸色瞬间惨白的贾张氏,慢悠悠地说道。
“贾大妈,想让我救你孙子,简单。”
“先把这二十五块钱,给我拿过来。”
二十五块!
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在贾张氏的头顶炸响。
她整个人都懵了。
二十五块钱!
秦淮茹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二十七块五!
这几乎是要了她贾家的半条命!
上次赔了十六块,她就已经肉疼得好几天没睡好觉。
这次,竟然要二十五块!
“你……你这是抢劫!你这是敲诈!”
贾张氏的贪婪本性,让她下意识地就尖叫了起来。
“一棵破白菜,你凭什么要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死!”
“哦?”林渊挑了挑眉,“嫌贵?”
“行啊。”
他两手一摊,转身就要回屋。
“那你们就另请高明吧。或者,现在就把棒梗送医院去,看看医生治不治得了这种‘邪病’。”
“别!别走!”
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她一把抱住林渊的大腿,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去医院?
先不说这大半夜的,上哪找车去医院。
就算去了,医生能治好这怪病吗?
而且,去医院不要钱吗?挂号费,医药费,加起来说不定比二十五块钱还多!
最重要的是,一旦去了医院,棒梗偷东西的事情,就彻底瞒不住了!
到时候,棒...
偷窃的名声,会跟着他一辈子!
秦淮茹很清楚,眼下,能救棒梗的,只有林渊!
她死死地抱着林渊的腿,哭着对还在发愣的贾张氏喊道。
“妈!钱重要还是棒梗的命重要啊!”
“您快拿钱啊!再晚点,棒梗就真的没救了!”
贾张氏浑身一颤。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孙子。
又想了想自己藏在枕头底下,那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养老钱。
她的心,像被两只手,在疯狂地撕扯。
一边是命根子,一边是钱根子。
疼!
钻心的疼!
“我……我没那么多钱啊……”贾张氏哭丧着脸,开始耍赖。
“上次赔了十六块,家里已经空了……”
“没钱?”林渊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贾大妈,您可别跟我哭穷。”
“我可是听说,您老人家手里,攥着不少贾东旭留下来的抚恤金呢。怎么,那钱是钱,您孙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林渊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捅在了贾张氏的要害上。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她藏着贾东旭抚恤金的事情,院里虽然有人猜,但谁也不敢明说。
现在,被林渊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捅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尤其是秦淮茹。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婆婆。
贾东旭的抚恤金?
她这个当老婆的,竟然一分钱都没见过!
原来,这老虔婆一直防着她,自己藏了私房钱!
“妈!你……”秦淮茹的心,凉了半截。
贾张氏被众人看得脸上火辣辣的,又被儿媳妇那质问的眼神一盯,又羞又怒。
“看什么看!那是我儿子的卖命钱!我留着给棒梗娶媳-妇用的!谁也别想打那笔钱的主意!”
她还在嘴硬。
“行啊。”林渊点了点头,“既然您老人家觉得,给孙子娶媳妇,比救孙子的命更重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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