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长,小李,张云灰...毕老四。穿上装备,带上武器去趟粮库。”早上吃饭的时候和人群中的4人说道。
每个人手中拿着8个发热贴防寒,一个高把防身,大围巾将面部围到只剩下眼睛和嘴巴的位置。一个背包,里面装着大饼和压碎饼干。
手中的地图,看了几次,便将它牢牢记在心里。地图递给老班长,他小心翼翼的折好塞进贴身衣物的口袋里。识别地图是老班长的长项,他带着我们翻过一座山,穿过山洞,从一个村子横穿过去。一队人休息的时候,一位队员发现好几户人家被冻成冰雕,身体蜷缩着在炕上,家里但凡是木头的物品都用来取暖了。也没能躲过这场寒冷。
“到了!你们看!”老班长指着远处的一处建筑。
城郊那片废弃粮库的轮廓破烂不堪。围墙早塌了大半,碎砖碎瓦里钻出半人高的狗尾草,穗子上沾着灰沙,风一吹就簌簌落,粮仓看起来更加荒凉了。门是一扇电动的横拉门,还算完整,右边门洞处的小铁门紧紧锁着,露出的门框里,蛛网结得比手掌还厚,网上粘满了陈年的粮末和飞虫尸体。灰尘铺满大门的每个角落。
我走过去,后脚用力蹬地,一脚将右侧的铁门踢得不停开合,发出吱呀呀得声音。
踏进大院,鞋底踩过碎玻璃和树叶,发出“咔咔”的声响。粮库内部比想象中的大很多。铁皮房顶,有的地方透着亮光,映射出一道巨大的丁达尔光束。无数的尘埃飘在粮库中,里面几十个铁质粮仓,表面的青漆早已脱落。
走到一个完整的粮囤下方,能透过观察口看到里面还有陈粮,里面的麦粒结成一块块的黄褐色的粮食块。隐约可以看到有些表面布满了霉斑。打开出粮口,几颗小麦掉了下来,剩余的大块卡在出口。 那种陈年的霉味呛的人直咳嗽。
墙壁上还留着当年的标识牌,“2001 年夏?小麦”,字迹被潮气浸得发虚,看不全所有。
粮库中间,横着几条锈得看不出原色的传送带,金属框架歪扭着,有的地方断成两截,皮带早烂成了碎布条,挂在上面像晒干的破抹布。两侧墙壁上写着:“认真工作,安全生产,一丝不苟。”
一条通往外侧的传送带,将烘干的小米送到粮仓中。
最里面的墙面上,还能看见半截褪色的标语,“宁流千滴汗,不损一粒粮”。用铁棍将卡住的小麦捅到背包里。将所有背包装满后,将出粮口关闭,准备返回基地,再想办法全部运回去。在周围几个粮仓转了转。其中一个竟然还有半罐玉米。
刚想叫老班长过来!就听到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
“把袋子放下。”
冷硬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好熟悉的声音。我手里的铁棍 差点掉到地上。回头看,村长带着五个狗腿子堵在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家伙 —— 村长扛着根磨得发亮的铁锹,他侄子二柱手里是把断了刃的菜刀,剩下的人握着木棍,鞋上沾的雪在门槛上化了水,冻成薄薄一层冰。
老班长慢慢站起来,背包往身后藏了藏,斧头下意识地握在手里:“这粮是我们先找到的,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村长往前迈了两步,铁锹头在地上拖出刺耳的 “吱呀” 声,“这粮库是公家的,凭什么你们私吞?现在基地里谁不缺粮?你们倒好,藏在这里独吞!” 他的目光扫过粮囤,眼睛亮得吓人,“把粮放在地上,我可以当没看见你们偷粮,不然 ——” 他掂了掂手里的铁锹,“今天你们别想走出这门。”
“偷?” 我从粮囤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握着铁棍,“这粮库早没人管了,谁找到就是谁的!上次你把王叔王婶赶出去,现在又来抢粮,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值几个钱?” 二柱突然冲上来,伸手就去抢我身后的背包,“现在是末世,谁拳头硬谁说话!”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铁棍 “咚” 地撞在二柱胸口,二柱疼得龇牙咧嘴,后退了两步。
“反了你们了!” 村长怒了,挥着铁锹就朝老班长砍去。老班长赶紧举起铁棍格挡,“当” 的一声,铁锹头砸在斧刃上,火星子溅在粮囤的玉米上。我趁机一脚踹飞村长,他在地上划出几米远,撞到粮囤支撑架上停了下来!
“抄家伙!” 村长喊了一声,后生们立马围上来。二柱扑向我,手里的菜刀挥得跟风似的,我用铁棍架住,却没防住他另一只手推我的胸口,我踉跄着往后倒,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面。二人见机冲了过来。我腰部发力,乌龙搅柱想起身,却巧合搬踢到一人下巴上。
起身后一铁棍敲在另一人的左肩上,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衣,他还是疼的叫的不停,捂着肩膀。
2个狗腿子一同攻击老班长,举着木棍就朝老班长围过去。老班长背靠着粮囤,铁棍舞得密不透风,铁棍砸在斧头上、粮囤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我从侧面飞身一脚,蹬飞一人,一拳打倒一人。剩下一个人也被其他三人打倒在地。
“今天谁也别想拿粮!” 村长疯了似的喊,又去撬旁边的粮囤,“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
老班长急了,冲过去想阻止他,却被两个狗腿子抱住他的腿。我看在眼里,捡起地上的一块石砖,朝着村长的后背扔过去 —— 红砖砸在他的身上,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老班长回手给一人一棍,摆脱了二人的控制。
“上!先干了他” 老班长喊了一声,指着村长,“别跟他们耗了!干翻他们。”
粮库里传来村长的哀嚎声,还有玉米散落的 “哗啦” 声。拳拳到肉打在村长的身上,老班长靠在一粮囤下,喘着粗气,手里的斧头还在微微发抖,脚下还踩着两个满脸鲜血的人。
我眼眶红红的:“在惹我……下次就别活着了!这粮食你么一人装点,敢多拿!我去你家找你去!”
老班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走吧!量他也不敢了。”天空的雪片飘落,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我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粮库,心里多了几分不屑。末世里,一点粮食,就能让曾经的同乡,变成生死相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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