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强压下去的不适,再次翻涌起来。
到最后老太太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捂着嘴就跑去了后院。
紧接着便是一阵呕吐声传来。
“大娘这是咋啦??还没吃几块咋就吐了呢???”喜子一脸疑惑道。
“不知道啊,估计是吃急了吧,用不用过去瞅瞅???”老三说道。
“我是不去,怪恶心的......影响我食欲......”莽子撇了撇嘴。
秀梅本想去看看,但一想到那乱七八糟的场面,自己胃里也开始有些不适,于是果断放弃,看向孟野道。
“孟野,你去瞅瞅大娘,那么大岁数了,别在出点啥事。”
还没等孟野开口,三爷站起身:“我去吧,你们吃你们的。”
说罢,三爷从屋中舀了一瓢凉水,朝着后院走去。
片刻后,三爷搀扶着老太太从后院走了回来。
此时的老太太,眼圈通红,面部扭曲,整个人像是脱了层皮一般的狼狈不堪。
“大娘,您没事吧。”
面对孟野得关系,老太太嘴角狠狠抽动两下,艰难吐出两个字。
“没事.......”
“大娘,您要是不愿意吃这鱼肉,这还有鱼籽和鱼筋,您都尝尝。”
老太太将目光看向鱼籽和鱼筋,在确定里面没有鸡肉后,这才点了点头,连筋带汤舀起一勺,盛在碗中。
老太太率先夹了一块鱼筋炖透的鲟鱼筋。
只见那鲟鱼筋泛着琥珀色的油亮光泽,像块温润的羊脂玉,在筷子间轻轻晃动时,还带着点软韧的弹性,表面裹着的浓稠酱汁顺着边缘缓缓滴落。
牙齿轻咬下去,竟没有丝毫纤维感,反而像块被熬得软糯的胶质,却又比猪蹄筋多了几分细腻,嚼起来不费力气,却能尝到层层递进的弹劲,仿佛每一口都在舌尖轻轻回弹,带着点 “糯而不烂、韧而不柴” 的绝妙平衡。
伴随着慢慢的咀嚼,鱼筋本身的鲜味才慢慢显形,那是种清透的鱼鲜味,没有半点腥气,混着鱼汤的鲜香,在口腔里慢慢化开。
咽下去时,喉头还留着股温润的胶质感,像含了口细腻的膏状,余味里带着点淡淡的回甘。
吃完鲟鱼汤后,老太太又把剩下的汤汁也一起喝了个干干净净。
一碗鱼汤下肚,原本胃里的不适感,彻底一扫而空,反倒是一股温热留在其中。
老太太眯起眼,一脸的满足之色。
“大娘,这鱼筋好吃不??”
老太太点了点头:“嗯!好吃!这玩意比猪蹄子都好吃!”
孟野咧嘴一笑:“那可不咋地!我放锅里,跟鱼肉和鸡肉一块炖了好长时间呢!!要不也不能这么烂糊吗,而且这鱼汤也都是精华,鲟鱼和绿稚鸡的精华可都在里面呢!!”
听到孟野的话,老太太浑身一颤,如遭雷击。
紧接着再次慌不择路的跑到后院,开始新一轮撕心裂肺的呕吐。
听那呕吐的声音,估计连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三爷刚想起身去看看老太太怎么样了,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看向孟野。
感受到三爷的目光,孟野故作不解看向三爷:“咋了三爷???”
“没事!”三爷吐出两个字便跑去后院找老太太了。
一旁的莽子几人丝毫没有因老太太的呕吐而影响食欲,依旧狼吞虎咽的大口吃着。
一口鱼肉,一口大饼子,吃的那叫一个香。
三爷到后院把老太太扶回来,老太太脸色惨白如纸,虚弱地摆摆手,说啥也不肯再吃。
三爷看着孟野,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而孟野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招呼大家吃。
这时,老三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忘跟你们说了,我今天宰绿稚鸡的时候,发现鸡肚子里有个铁疙瘩,看起来像个钥匙,我放屋里了,等会儿吃完给你们瞅瞅。”
众人听后也没当回事,继续低头干饭。
一个小时后,孟野一行人吃的盆满钵满,而老太太则是饿的直突突。
原本就没咋吃东西,再加上连吐两次,将胃里那点残粮全都吐了个干净,一脸幽怨的斜眼瞄着孟野。
感受到老太太的目光,孟野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大娘,您要是不喜欢吃鱼肉和鸡肉,等回头有空,我去县里买只羊,给您炖羊肉吃!!那玩应也补身体!”
听到孟野的话,老太太两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连忙摆手道。
“不用不用,那啥,你们几个唠吧,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睡觉了。”
说罢,老太太便步履蹒跚的走回了屋子。
夕阳洒在她那摇晃的背影上,显得格外的落寞和无助。
回到房间后,老太太关上了房门,原本有些疲惫的目光瞬间变得狠厉起来。
他那双干瘦的手掌,猛地攥成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八嘎!可恶的小子!!竟然敢耍我!!今晚就要你死的好看!!!”
午夜时分,孟家沟万籁寂静,清冷的月光洒在错落的屋檐上,似是为村庄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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