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关的晨光刚把城墙染成淡金色,西域联军的马蹄声就从西边传了过来。
赵虎站在城楼最高处,手里握着望远镜,清楚看到四万大军在草原上铺开的阵仗——黑汗部的铜炮被牛拉着走在最前,炮身泛着冷光;白驼部的骑兵穿着褐色皮甲,队列整齐得像一片移动的树林;后面跟着的步兵扛着弯刀,脚步踏得草原都在轻微震动。
“将军,联军离关隘只剩一里半了!”身边的哨探声音紧绷,手紧紧攥着城垛。
赵虎放下望远镜,沉声道:“传我命令,震天炮瞄准铜炮阵地,连珠铳手守住箭楼,没我命令不准开火。”
士兵们齐声应下,城楼上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卷着旗帜的“哗啦”声。远处的摩柯勒住马,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他身边的骆驼王眯着眼打量云安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不过是座土城,今天就让我的骑兵踏平它。”
摩柯笑着点头,挥了挥手。黑汗部的炮手立刻忙碌起来,填火药、装炮弹,动作倒也算熟练。没过多久,十门铜炮同时对准城墙,炮口闪着危险的光。
“轰隆——”
第一波炮弹呼啸而来,砸在城墙外侧的沙袋上,扬起漫天尘土。城楼上的士兵们被震得耳朵发麻,却没人后退,连珠铳手依旧稳稳趴在箭楼里,盯着越来越近的联军。
“还没到射程,再等等!”赵虎按住想要开火的炮手,目光紧紧盯着联军的铜炮阵地。
又一轮炮弹袭来,这次有两发砸中了城墙,崩掉几块砖石。周信在战壕里看得咬牙,对身边的士兵说:“等会儿白驼部的骑兵冲过来,咱们就打马腿,让他们摔个人仰马翻。”
士兵们纷纷点头,手里的连珠铳已经上好了弹药。
终于,联军的铜炮阵地进入了震天炮的射程。赵虎猛地挥手:“开火!”
三门震天炮同时轰鸣,炮弹拖着黑烟飞向联军。“砰砰砰”三声巨响,最前面的三门铜炮瞬间被炸成碎片,炮手们惨叫着倒下,剩下的铜炮也乱了阵脚。
“好!”城楼上的士兵们欢呼起来,士气瞬间高涨。
骆驼王脸色一沉,拔出腰间的弯刀:“骑兵,冲锋!拿下城门,每人赏十两银子!”
三万骑兵同时策马,马蹄声像惊雷一样滚过草原,尘土被扬得漫天都是,朝着云安关冲来。周信在战壕里屏住呼吸,等骑兵冲到一百步时,突然大喊:“开火!”
“砰砰砰”的枪声密集响起,前排的骑兵纷纷中弹落马,后面的骑兵收不住势,撞在一起,阵型瞬间乱了。可白驼部的骑兵毕竟训练有素,很快就调整过来,继续朝着战壕冲来。
“换弹药!快!”周信一边装弹,一边喊道。士兵们动作飞快,很快就完成了换弹,新一轮射击再次展开。
城楼上的赵虎看到骑兵受阻,立刻对林冲说:“林将军,你带一千骑兵绕到联军后方,烧了他们的粮草营!没有粮草,他们撑不了多久。”
林冲眼睛一亮:“好主意!我这就出发!”说完,他翻身上马,率领一千玄甲骑兵从关侧的小路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草原尽头。
摩柯看到林冲的骑兵绕后,心里一慌,连忙派五千步兵去阻拦。可玄甲骑兵速度太快,像一阵风一样冲过步兵的防线,直扑粮草营。守在粮草营的士兵只有几百人,根本抵挡不住,很快就被冲散。
“放火!”林冲下令。士兵们点燃火把,扔向堆积如山的粮草,熊熊大火瞬间燃起,浓烟滚滚,在几十里外都能看到。
联军的士兵们看到粮草营着火,顿时慌了神。骆驼王见状,咬牙喊道:“别管粮草,继续冲锋!拿下云安关,还怕没有粮草?”
可士兵们已经没了之前的斗志,连珠铳的子弹不断夺走他们的性命,战壕里的路障也挡住了战马的去路。周信抓住时机,下令:“刀斧手上!”
隐藏在战壕两侧的刀斧手们冲出来,挥舞着大刀,朝着落马的骑兵砍去。白驼部的骑兵陷入苦战,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城楼上的赵虎又下令:“震天炮继续轰击!瞄准步兵方阵!”
震天炮再次开火,炮弹落在步兵群中,炸得人仰马翻。黑汗部的步兵本就士气低落,此刻更是溃不成军,纷纷往后退。
摩柯看着眼前的惨状,知道大势已去,对骆驼王说:“撤吧!再打下去,咱们都会死在这里!”
骆驼王不甘心地看着城门,却也知道无法挽回,只能下令:“撤!退回月牙泉!”
联军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扔下武器,朝着西边逃跑。赵虎下令:“追!但别追太远,防止中埋伏!”
士兵们冲出城门,朝着联军逃跑的方向追去,一路上缴获了不少兵器和战马。林冲也带着骑兵回来,与赵虎汇合。
“林将军,辛苦你了!”赵虎笑着拍了拍林冲的肩膀。
林冲擦了擦脸上的灰尘,笑道:“都是为了守护云安关。不过咱们虽然赢了,可联军还有两万多残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赵虎点头:“我已经让巴图带部落的人盯着他们,一旦有动静,立刻汇报。另外,柳明已经派人去汴梁和济州求援,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就在这时,一个部落士兵骑着快马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脸色焦急:“赵将军!巴图首领送来的急信,说西域的回纥部派了两万兵力,已经在去月牙泉的路上,要和联军汇合!”
赵虎和林冲接过密信,看完后脸色同时沉了下来。草原上的风突然变大,卷起沙尘,吹得旗帜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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