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酒楼的雅间内已是满地狼藉。
桌子被掀翻在地,茶杯碗碟碎了一地,撕成碎片的衣裙布料散得到处都是,场面不堪入目。
地上,李如意和孙廷州悠悠醒转。
两人先是迷茫地对视了一眼,随即记忆回笼,脑中“轰”的一声炸开。
“啊!”
“啊啊啊!”
两个人都是看着对方,捂着自己胸口尖叫!
随后两人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残破的衣物,胡乱地往身上套。
李如意衣服套完,随后抱着头,嘤嘤哭泣起来。
孙廷州又羞又愧,颤声道:“如意,都……都是我不好,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过几日,我就上门提亲!”
李如意浑身发抖:“真没想到,那媚药的药性竟然如此霸道!这……这原本也不怪你。”
孙廷州咬牙切齿,一拳砸在身旁的墙上:“可恶!那个孟倾雪,她为什么喝了酒什么事都没有!”
“啊啊啊!”
李如意双手抓着头发,几乎要疯了。
“我算计来算计去,怎么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孙廷州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会不会是那个小贱种搞的鬼?是不是她察觉到了咱们的算计,然后算计了咱们!”
“她搞什么鬼!”
李如意气不打一处来,尖声叫道。
“明明是你那个喷嚏打的!把药粉全吹回来了!”
就在两人喋喋不休,悔恨交加之时,雅间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几个男人离去的谈笑声。
“嘿,看来李家大小姐和孙家少爷,已经鸣金收兵了!”
“哈哈!这动静可真不小,咱们在隔壁喝酒都听得真真切切的。”
“走了走了,回去继续喝酒!今日可真是开了眼了!”
“伤风败俗,真是伤风败俗!凌城两大户人家的脸面,今天算是丢尽了!”
“不过,孙廷州斯斯文文的,看起来比谁都狂野啊!”
“哈哈!”
李如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流着眼泪嘶吼:“啊啊啊!完了!我李如意岂不是成了全凌城的笑柄!”
孙廷州也是面如死灰:“我……我孙廷州,岂不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啊啊啊啊!都怪孟倾雪!都怪这个小贱人,都怪她!”
“对,就怪孟倾雪……”
……
驴车慢悠悠的回到了孟大山的茅草屋。
赵桂城跳下车,拍了拍身上的灰,便张罗着要回家。
赵桂兰从屋里迎出来,从一个荷包里抓出一大把铜板,足有五六十枚,不由分说地塞进赵桂城的手里。
赵桂城连忙推辞:“妹子,你这是干啥!我帮自家妹子忙,哪里能要钱!”
赵桂兰却把他的手攥得紧紧的,神色认真:“哥,若是一次两次,我也就不说啥了。可这来来回回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也要养家糊口,总不能让嫂子心里有想法不是?拿着,不然以后我可不敢再让你帮忙了。”
一番话说得赵桂城心里热乎乎的,他知道妹子是真心为他着想,便不再推辞,收下了钱。
“那行,我听你的。”
“明天一大早,我早点过来!”
他说完,甩起了鞭子,赶着驴车回家。
送走了哥哥,赵桂兰回到屋里,孟倾雪立刻将怀里揣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娘,你看。”
赵桂兰接过来一看,顿时喜上眉梢:“这么大一个银锭子!这就是十两啊!”
孟清瑶也从自己的小荷包里倒出一些碎银子,叮叮当当地堆在桌上:“娘,这是买银针剩下的。”
赵桂兰将银子拢在一起,仔细数了数,激动得眼眶都有些泛红:“加上咱们之前攒的,已经有二十多两银子了!二十多两啊!”
孟倾雪笑着说道:“娘,只要咱们再加把劲,凑够了银子,就把这片地买下来,把院子圈起来!”
“可算要有属于咱们自己的家了!”赵桂兰喃喃道,眼中隐隐有些通红。
这时,孟清诚从里屋跑了出来,仰着小脸问:“大姐,今天下午还做什么活计不?”
孟倾雪想了想,道:“下午,咱们编几个席子。外屋的草垫子有些脏了,爹床上的草席也坏了,你的草垫子也脏了!咱们就用河边的芦苇叶,编几个新的。”
“好!我去割芦苇!”孟清瑶立刻响应,拿起镰刀就要出门。
孟清诚也不甘落后,拍着胸脯道:“那我负责把芦苇往回抱!”
赵桂兰脸上笑开了花:“行,你们去忙,娘给你们揉面,烙薄饼,再炒点野菜!今天娘上山,挖了好些鲜嫩的野菜呢。”
“好耶!有白面饼子吃咯!”孟清诚欢呼一声。
一家人各自忙碌起来。
孟大山拄着拐杖,慢慢从屋里挪了出来,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靠在门框上,看着在院子里忙碌的儿女,眼里满是欣慰。
他轻声对身旁的赵桂兰感叹:“我还以为倾雪是在城里娇生惯养长大的,真怕她过不惯这苦日子,没想到咱闺女这么能吃苦,还啥都会。”
赵桂兰也满眼笑意地看着女儿的背影,柔声道:“可不!当家的,你说是不是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得了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傍晚时分,一大两小三张崭新的芦苇席子已经编好了。
大的那张铺在了外屋的草垫子上。两张小的则铺在了里屋,孟大山和孟清诚一人一张。
饭菜也做好了。
白面饼子烙得金黄,猪肉炒野菜冒着香气,还有一大盆子鱼汤。
喜欢假千金,真凤凰,上山赶海种田忙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假千金,真凤凰,上山赶海种田忙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