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黑衣人,看着眼前这个在爆炸中心,竟还能站起来的,如同神魔般的身影,眼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熄灭了。
其中一人,忍着剧痛,嘶哑地笑道:
“你……很强……但可惜……你很快……就会下来……陪我们了……”
话音未落,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咬碎了藏在牙齿中的毒囊!
“不好!”
萧峰立刻上前,想要阻止。
但,已经晚了。
两人的嘴角,同时溢出黑色的血液,身体只是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气息。
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一种任务失败,但终于可以解脱的,近乎麻木的平静。
甲板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火药味。
战斗,暂时结束了。
萧峰走到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刘太医面前,沉声安抚道:“刘太医,没事了。”
随后,他看向浑身是伤的陈冲,和那名牺牲的船员,以及其他倒在血泊中的兄弟,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悲痛。
他亲自上前,检查他们的伤势。他撕下自己的衣袍,为陈冲简单包扎,然后将自己精纯的内力,缓缓渡入几名重伤的护卫和船员体内,为他们推宫过血,缓解伤痛。
“宝二爷……”
陈冲这个在沙场上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看着为自己包扎的萧峰,感受着体内那股温暖而强大的气流,眼眶竟也有些泛红。
其他活下来的护卫和船员,看着萧峰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敬畏,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崇拜。
刘太医此时也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院判,立刻拿出随身的药箱,开始为伤员们处理伤口,口中不断指挥着:“快!拿烈酒来!还有干净的布!”
船上一时之间,充满了伤者的呻吟,和人们忙碌的救治声。
萧峰来到女眷的船舱外,他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压抑着的哭泣声。他隔着门,用一种尽可能温和的声音说道:
“林妹妹,是我。没事了,贼人都已被我打跑了。但外面还不稳妥,血腥气重,你们再在里面待一会儿。放心,有我在此,不会再有事了。再过几天,我们便可抵达扬州。”
舱门内,传来黛玉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宝哥哥,你……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
萧峰收了一口气,使得声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安抚好众人,他再次来到船头。徐天正指挥着船员,将那些尸体抬到一边,用江水冲刷着甲板上的血迹。
大雾,不知何时,已经开始缓缓散去。
萧峰看着徐天,果断下令:“徐船长,此地不宜久留。清理战场,即刻启航!”
徐天虽然为牺牲的弟兄感到悲痛,但也明白,只有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才是最安全的选择。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正要去指挥船员起锚。
就在此时,一名负责在船尾警戒的护卫,忽然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大喊:
“二爷!船长!快……快看!那……那是什么?!”
萧峰和徐天猛地回头。
只见在刚刚散去的雾气边缘,一艘比他们这艘官船还要巨大数倍的黑色楼船,如同一个潜伏在水下的远古巨兽,悄无声息地,堵住了他们前行的航道!
那艘船,通体漆黑,没有悬挂任何旗帜。船头之上,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负手而立,隔着遥远的河面,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第三波,更强大,也更神秘的敌人,到了!
巨大的黑色楼船,如同一个潜伏在水下的远古巨兽,悄无声息地,堵住了他们前行的航道。
那艘船,通体漆黑,没有悬挂任何旗帜。船头之上,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负手而立,隔着遥远的河面,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船上所有劫后余生的人,心头再次一紧!
甲板上,萧峰看着那艘比自己这艘官船还要大上数倍的楼船,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就在此时,那艘黑色楼船上,数道黑影,如同林间的猿猴,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登上了官船。
他们的动作,与之前的死士如出一辙,但身上,却没有那股浓重的杀气。
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不是攻击活人,而是直扑那几具刚刚服毒自尽的忠顺王府死士的尸体。
他们的计划,本是想在众人松懈之际,悄然登船,“检查同伴尸体”,并在“不经意”间,掉落那份早已准备好的,足以栽赃的物证。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刚刚经历了血战,眼睁睁看着手下牺牲,内心怒火已经积蓄到顶点的萧峰!
“你们找死!”
萧峰发出一声压抑着极致愤怒的低吼!他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开口或行动的机会!
他身形如电,后发先至!
他甚至没有用掌法,只是凭借着远超常人的速度和力量,兔起鹘落之间,便以擒拿手,精准无比地点中了冲在最前面的两名黑衣人的“肩井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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