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进入快车道。公安部门全面动员，技术推广中心也全力配合。林秀把中心所有与华贸商行有关的业务记录都调出来，一一核对。
【技术洞察（中级）】帮助她快速分析数据，找出异常点。系统空间里存放的大量文件资料，此刻发挥了作用——她可以随时调阅，对比分析。
下午两点，一个重大发现出现了。
林秀在核对华贸商行的业务往来时，发现了一笔异常交易：三个月前，华贸商行向一家名为“华南机械”的公司采购了一批“设备零件”，金额高达五万元。但根据记录，这批零件根本不符合华贸商行的主营业务。
更可疑的是，“华南机械”的注册地址是假的，公司根本不存在。
“五万元的虚假交易……”林秀把发现告诉陈科长，“这很可能是洗钱，或者……支付行动经费。”
陈科长立即派人调查这笔资金的流向。银行记录显示，这五万元分三批转出：第一批两万汇往广州，第二批两万汇往上海，第三批一万留在省城。
“省城这一万，很可能就是用来收买吴德彪、雇佣假医生、制造车祸的经费。”陆星洲分析。
“广州那两万，可能是给周文斌的活动经费。”林秀补充，“上海那两万……不清楚用途。”
但不管怎样，资金链的发现，让调查有了实质性进展。华贸商行不再是简单的贸易公司，而是有组织犯罪活动的资金通道。
下午四点，又一个突破传来：监狱那个陌生狱警找到了！
“他叫李志刚，是三个月前通过关系进来的临时工。”陈科长带来消息，“我们已经控制了他，正在审讯。”
林秀和陆星洲立即赶往公安局。审讯室里，李志刚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我……我不知道那是毒药。”他声音颤抖，“那个人说，只是让吴德彪睡一觉，方便问话。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那个人是谁？”陈科长严厉地问。
“他自称是上面派来的，有特殊任务。”李志刚说，“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在交接班时放那个医生进去，其他不用管。”
“长什么样？”
“中等身材，戴眼镜，说话有南方口音，右手……右手手背有疤，十字形的。”
周文斌！果然是他！
“怎么联系？”
“他给我一个电话号码，说事成后再联系。”李志刚报出一个号码。
技术人员立即追踪这个号码。结果是——公用电话，在城西旧货市场附近。
又是旧货市场！林秀想起上次文件交易就是在那里。看来那里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立即搜查旧货市场！”陈科长下令。
大批公安出动，包围了旧货市场。但搜查结果令人失望——那个公用电话附近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周围店铺老板都说没见过手上有十字伤疤的人。
对手很狡猾，用公用电话，不留下痕迹。
但也不是全无收获。在旧货市场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公安发现了一些物品：几件白大褂、几个空药瓶、还有一些烧毁的文件灰烬。
技术人员在药瓶上提取到了指纹，与监狱假医生留下的指纹对比，确认是同一个人。
而在文件灰烬中，他们发现了一些未完全烧毁的纸片。经过拼凑，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些技术图纸的片段，还有几个英文单词：“technology”、“transfer”、“price”。
“技术转让价格……”林秀看着这些碎片，心中明了，“他们在评估技术文件的价值，准备卖给出价高的买家。”
“这些败类！”陆星洲愤怒地说，“把国家技术当商品卖！”
“现在关键是找到周文斌。”陈科长说，“他是关键人物，连接着华贸商行、假医生、李志刚，很可能也知道‘鹰’的身份。”
但周文斌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公安在全市布控，车站、码头、主要路口都设了检查站，但三天过去，一无所获。
四月二日，林秀在中心召开会议，总结近期工作。虽然调查有进展，但核心人物在逃，威胁依然存在。
“同志们，我们面临的情况很复杂。”林秀说，“但工作不能停。老王还在医院，他的工作我们要分担起来。”
她布置了新的任务：机械厂二期改造要加快推进；纺织厂节能技术要扩大试点；新技术的研发要继续进行。
“另外，”她特别强调，“安全措施不能放松。上下班必须结伴，重要文件必须备份，发现异常立即报告。”
会议结束后，林秀回到办公室，继续整理华贸商行的资料。她总觉得，还有什么关键信息被遗漏了。
【危机预判】持续提示：重要证据尚未发现，建议深入挖掘现有线索。
重要证据？什么证据？林秀思索。
她再次打开系统空间，调出所有与华贸商行相关的文件，一一审阅。工商注册、税务记录、银行流水、业务合同、员工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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