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积分在她开始系统学习这些“硬核”知识后,增长明显加快,已经突破了20点。家园模块里,【庇护所】的状态描述,也变成了:【安全,技能学习中,认知维度拓展】。这似乎意味着,系统认可她的学习方向,并将“认知提升”也纳入了“家园建设”的评估体系。
更重要的改变,发生在林秀的内心。学习这些知识,不仅仅是为了掌握技能,更是在重塑她看待世界的眼光和思维方式。她开始习惯于问“为什么”,习惯于寻找事物背后的规律和联系。这种思维习惯,像一把无形的钥匙,正在为她打开更多扇门。
比如,她看到食堂倒掉的泔水里漂着油花,会联想到《电工基础》里提到的“绝缘”概念,进而想到,这些废油能不能用来做点什么?比如,润滑生锈的门轴?或者,混合草木灰做成简易的肥皂?
又比如,她看到邻居家烧蜂窝煤的炉子总是不旺,冒黑烟,会结合《机械常识》里关于燃烧和通风的粗浅原理,琢磨是不是炉膛结构或通风口有问题,甚至大胆地跟邻居提了点建议(虽然对方未必采纳)。
这些联想和建议,大多停留在“想法”层面,未必能立刻付诸实践或产生效果。但那种主动思考、尝试用所学知识去理解和改善周围环境的意识,已经深深扎根。
周淑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感慨。她见过太多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只剩下麻木和认命的人。而林秀,这个从最苦难深渊里爬出来的年轻女人,身上却迸发出如此旺盛的求知欲和生命力,像石缝里钻出的青草,倔强地向着阳光生长。
“林秀,”一天晚饭后,周淑兰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认真地在纸上画着一个改良版煤炉通风结构的草图(虽然画得很幼稚),忽然开口,“你想过……以后吗?真正意义上的以后。”
林秀停下笔,抬起头,有些茫然:“以后?”
“嗯。比如,等孩子再大些,你总不能一直做临时工。有没有想过,学一门更……更‘硬’的手艺?或者,去考个什么?”周淑兰斟酌着词句,“我听说,有些厂子会办夜校,或者县里也有工农速成中学,表现好的,还能推荐去读技工学校……”
夜校?技工学校?这些词对林秀来说,遥远得像天边的星星。她从未敢想过。
“我……我能行吗?”她下意识地问,声音里带着不确定,但眼底却有一丝微弱的光被点亮了。
“为什么不行?”周淑兰反问,语气温和却坚定,“你学东西这么快,又肯吃苦,还有股钻劲。收音机能修好,机器能琢磨明白,那些书本上的道理,你也能一点点啃下来。这比很多上了几年学、却只会死记硬背的人强多了。”
她顿了顿,看着林秀:“路是人走出来的。你现在走的这条路,虽然难,但方向是对的。多学一点,本事就硬气一点,选择就多一分。将来,也许就不止是在缝纫机前,或者接点零活糊口了。”
这番话,像一道强光,照进了林秀混沌的思绪里。考学?读技校?成为真正的技术工人?甚至……工程师?这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此刻,因为周淑兰的肯定和指引,变得似乎……有了一点点模糊的轮廓。
她低头,看着自己因为劳作和学习而变得粗糙却异常稳定的双手,又看了看纸上那些歪歪扭扭却充满思考痕迹的线条和符号。
是的,路是人走出来的。从张家洼到周淑兰家,从靠野菜糊口到被服厂临时工,从目不识丁到开始啃机械原理……她一步步,不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吗?
或许……她真的可以走得更远?
窗外的春风吹动着新绿的柳枝,沙沙作响。
收音机里,正播送着一篇关于技术革新、提高生产效率的通讯稿。
林秀的心,随着那激昂的播音员声音和窗外的春风,一起鼓荡起来。
改变,从未停止。而这一次的改变,指向了一个更加清晰、也更加充满挑战和希望的未来方向。
她拿起笔,在草图的旁边,用力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两个字: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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