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估摸着街道办王主任应该在办公室的时间,何雨水请了半天假,怀着一种上战场般的决心,走进了街道办事处的院子。
她按照林昊教的,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先在门口徘徊了一下,显得犹豫又无助,成功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当被问及有什么事时,她先是低下头,声音哽咽,欲言又止,然后在对方关切的询问下,才“鼓起勇气”表示想找王主任反映情况。
被带到王主任办公室后,看着面前这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中年女干部,何雨水心里一开始有些打鼓,但想起林昊的话,想起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红着眼圈,声音带着颤抖,开始述说。她从父亲离开说起,说到哥哥的工资,说到自己生活的拮据,说到哥哥如何将大部分收入接济邻居家,甚至拿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积蓄和洗得发白的衣服作为证据……她条理清晰,数据明确(得益于林昊的培训),同时又情真意切,说到伤心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无声滑落,但她又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那副强忍悲伤、我见犹怜的样子……
王主任一开始只是例行公事地听着,但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尤其是当何雨水提到父亲何大清寄来的生活费可能被哥哥独占,以及自己作为妹妹对哥哥财产应有的权利时,王主任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欺负孤女、是非不分的混账事!何雨柱她有点印象,轧钢厂的大厨,没想到在家里是这么个糊涂东西!还有那个贾家的媳妇,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岂有此理!”王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简直是胡闹!何雨柱他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还有没有兄妹情分?!肆意挥霍家庭财产,置亲妹妹于不顾,这像什么话!”
看着王主任震怒的样子,何雨水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同时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王主任的怒火,如同燎原之火,迅速从街道办烧到了轧钢厂,烧到了四合院。
街道办事处的干部亲自到厂里了解了情况,厂妇联的同志也高度重视。两边一合计,这何雨柱的行为,往小了说是家庭矛盾,往大了说就是漠视女工权益,破坏社会**主义家庭伦理道德!必须严肃处理,以正风气!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但气氛凝重的下午,由街道王主任亲自带队,厂妇联的一位副主任陪同,再加上院里三位被“通知”到场的大爷(易中海脸色难看,刘海中强装镇定,阎埠贵瑟瑟发抖),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四合院,直奔中院何雨柱家。
傻柱当时正在家里琢磨晚上给秦淮茹带点什么剩菜,突然看到这么大阵仗,尤其是看到王主任那铁青的脸和厂妇联干部严肃的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何雨柱同志!”王主任开门见山,语气严厉,“我们接到你妹妹何雨水同志的反映,并经核实,你在处理家庭财产和对待妹妹的问题上,存在严重错误!”
傻柱一听就炸了,梗着脖子道:“王主任!您别听雨水那丫头胡说!我怎么就错误了?我帮衬困难邻居还有错了?她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
“困难邻居?”厂妇联的李副主任冷哼一声,“何雨柱同志,帮助邻居也要量力而行,更要分清主次!你是她何雨水的哥哥,是你的法定监护人之一!你无视妹妹的基本生活需求和未来发展,将大量本属于你们兄妹共同财产的钱物无偿赠与他人,这叫本末倒置,这叫不负责任!”
“我怎么不负责任了?雨水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有吃有穿有工作!”傻柱还在强词夺理。
“有吃有穿?”王主任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听到动静赶过来、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的何雨水,“你看看你妹妹!身上穿的是什么?洗得都发白了!她一个年轻姑娘,连件像样的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你呢?你把钱大把大把地往贾家送!贾家的棒梗吃得油光满面,你亲妹妹却过得紧巴巴!何雨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话说得极重,傻柱的脸瞬间涨红了,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起。因为他心里知道,王主任说的……是事实。他只是从来不愿意去面对这个事实。
“还有!”王主任乘胜追击,“你父亲何大清当初离开时寄来的生活费,是属于你们兄妹二人的!你有没有擅自挪用?有没有给雨水同志应得的部分?”
傻柱支支吾吾,答不上来。那笔钱,年代久远,具体数目他也记不清了,但肯定大部分都用在了日常开销和他自己身上,给雨水的那部分……似乎真的忽略掉了。
易中海在一旁看着,想开口帮傻柱说两句缓和一下,但被王主任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刘海中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阎埠贵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鉴于你的错误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何雨水同志的合法权益,造成了不良影响。”王主任直接宣布了处理决定,“经过街道和厂妇联研究决定,要求你们兄妹二人,即刻进行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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