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最近很憋屈,非常憋屈。
先是被傻柱莫名其妙揍了两顿,浑身骨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接着是想跟林昊联手对付傻柱,结果反被林昊当枪使,坑得他里外不是人,还又挨了傻柱一顿胖揍。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他把这两次挨揍的账,一大半都算在了林昊头上。要不是林昊挑拨,傻柱那个莽夫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而且林昊这小子,滑不溜手,阴险狡诈,比傻柱难对付多了。要是不把他整倒,自己在这院里,甚至在这厂里,迟早还得吃大亏!
许大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着怎么报复林昊。明着来肯定不行,打不过,也说不过。那就来阴的!他许大茂最擅长的就是背后下绊子。
他想到了匿名信。这招他熟啊!以前就没少用这招给傻柱上眼药,虽然效果不一,但总能恶心恶心人。
举报林昊什么呢?经济问题?他一个刚转正的一级工,虽然有点奖金,但也算不上多富裕。工作态度?这小子最近在车间风头正劲,领导都表扬,这理由站不住脚。
对了!生活作风!许大茂小眼睛一亮。林昊年纪轻轻,一个人住,长得也算周正(虽然许大茂绝不承认),工资不低,难免会跟厂里或者院里的女同志有些接触。只要捕风捉影,稍微渲染一下,说他乱搞男女关系,或者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够他喝一壶的!这年头,生活作风问题可大可小,一旦沾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说干就干!趁着周末休息,家里就他一个人(娄晓娥回娘家了),许大茂翻出纸笔,趴在桌子上,开始绞尽脑汁地构思他的匿名举报信。
他写写画画,涂涂改改:
“尊敬的厂领导:
反映一个情况。我厂一车间工人林昊,生活作风极不检点。其经常与不明身份女青年来往,行为暧昧……(此处省略若干凭空想象的细节)。此外,该同志追求资产阶级享乐思想,经常在家独自炖肉吃喝,香气扰民,影响极其恶劣……望领导严肃查处!”
写到这里,许大茂觉得还不够狠,又添油加醋地加上:“据观察,其经济来源似有不明之处,可能与投机倒把有关……”反正泼脏水不怕多。
写完草稿,许大茂得意地拿起来吹了吹墨迹(其实用的是钢笔),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林昊啊林昊,我看你这次怎么死!等厂里保卫科找你谈话,看你还嘚瑟!”
他小心翼翼地把草稿折好,准备找个机会重新誊抄一遍,然后偷偷塞到厂办或者工会去。
做完这一切,他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仿佛已经看到了林昊灰头土脸的样子。他哼着样板戏的调子,起身想去倒杯水喝。
然而,当他顺手拉开书桌的另一个抽屉,想拿点茶叶时,他的动作猛地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
只见在那个平时放些杂物和旧信的抽屉里,赫然躺着几封信!信封是崭新的,上面没有署名,但……那信封的样式,他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跟他平时放电影资料用的信封很像!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颤抖着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展开一看,许大茂的瞳孔骤然收缩,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裳!
那信纸上写的,根本不是他的电影资料,而是——举报信!举报对象:许大茂!
“……许大茂同志每次下乡放映电影,利用职务之便,向公社、生产队索要、接受土特产,包括但不限于花生、红枣、鸡蛋等,价值不等,严重违反纪律……”
“……据群众反映,许大茂同志在与农村女青年接触时,言语轻佻,行为不端,存在骚扰嫌疑,影响极其恶劣,损害了我放映队形象……”
“……其经常在同事间炫耀下乡所得,言语间充满资产阶级享乐思想……”
一封信,两封信,三封信……抽屉里足足放了四五封!内容大同小异,都是举报他许大茂下乡期间揩油、骚扰妇女、思想有问题!而且写得有鼻子有眼,时间、地点、甚至索要的物品种类都列举了一些,虽然不尽详实,但足以引起厂里的重视!
这些信,笔迹各异,显然不是同一个人写的,更像是……好几个知情人士分别写的举报信草稿!
“嗡!”
许大茂只觉得脑袋里像炸开了一个马蜂窝,一片空白!他双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的信纸飘落在地。
谁?!这是谁干的?!
是谁把这些东西放进他抽屉里的?!
这简直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他下乡揩油、偶尔口花花调戏一下村里大姑娘小媳妇,这些事他自己心里门清!虽然大多时候只是占点小便宜,过过嘴瘾,真让他干出格的事他也没那个胆子,但这些东西要是被捅到厂里,他的放映员工作就别想干了!说不定还得挨处分,游街示众!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比被傻柱揍十顿还让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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