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城客栈里,张氏坐在凳子上,头枕着手臂靠在桌上,叶清尘等人一进来她就迫不及待地迎上,童丽也一进门就喊着“娘、娘”。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张氏捧着童丽的脸,颤声道:“丽儿,”又转着童丽看了个遍,“他们没欺负你吧?”
童丽哭声难抑,说道:“没有,娘,没有,他们没有欺负我,姐姐来得及时。”
张氏这又抱着童丽哭上了,“都是娘无用,都是娘害你落入险境。”
童丽抱着她娘,说:“娘别这么说,不怪娘。”
母女二人又抱在一起哭了,稍缓后,张氏挪步到童珍珍跟前,颤抖着手捧着叶清尘脸看了又看,眼泪止不住地流着,颤声喊了声:“珍珍,珍儿,六娘谢谢你!”说着双腿一滑便要跪下去,叶清尘一把拖住了,“六娘,别这样,一家人不用这样。”
可是后面六个女孩却齐齐跪下了,其中一个道:“我等谢谢姐姐救命之恩。”六个女孩齐齐向她磕了头。
叶清尘赶紧去扶,说道:“姐妹们,快起来,起来。”
起身后,有个女孩哭道:“我想回家。”
叶清尘看了一眼窗子外,此时夜比较深了,说道:“妹妹,你家住何方,此时夜已深,赶夜路怕是不妥。”
那女孩也看了一眼窗外,说:“我家就住在城西。”
叶清尘有她的主意,说道:“妹妹,不急在一时,听姐姐一句,明早再回去。”
那女孩又看了一眼窗外,似乎巴不得立马回到家中,但也似知道自己心急了,不停的抽泣着。
叶清尘说:“姐妹们,听我说,我之所以让你们明早再回去,是要你们做一件事。”
另一个问道:“何事?”
叶清尘说:“姐妹们,难道你们就甘心遭此一劫,没有怨言?”
经她一说,六个女孩异口同声:
“有,有怨言。”
“怎么没有怨言。”
“我恨不得去告官,可是……”
叶清尘抓住话头:“对,我就是要你们去告官。”
女孩说:“可是,能告赢吗?”
叶清尘重重地点头道:“能,相信我。当然,不是要你们现在就去,是要你们现在把此事写成血书诉状交于我,我把这件事给它捅到皇帝陛下面前去。”
听了此话,众女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其中一个惊问:“你能见到皇帝?”
叶清尘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认识京都的大官,由他们承上给皇帝陛下。”
女孩们这就齐齐道:“好,我写,我们写。”
一个时辰后,八张血书呈现,包括张氏和童丽的。
叶清尘收好血书后说道:“姐妹们,今晚大家就在这里挤一挤,明早一起出城。”
可是,任何事都不会向着谁的想法一马平川的推进。
叶清尘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退出司马府主屋正厅的小门时,后面有一个军兵也悄摸着退出去了,去给李昭德报信去了。
人性就是如此,有一颗老鼠屎就会坏了一锅粥。那军兵可能想到,此时去报信,肯定会得个大赏。
好在此次叶清尘运气好,槐安城的太守是个正人君子,没有与宋大江李昭德同流合污,知道云翠楼是李昭德的产业,接到云翠楼的报案还故意找借口拖延说‘夜深明日再说’。
那军兵他是直接去了李昭德的军衙府,李昭德的军衙府距槐安城有七八十余里路程,一去一来,两边正好在翌日一早她们出城后在城门口的丫字路口相遇了。
那丫字路,这边是大安方向,那边是李昭德的人赶来的方向。此时叶清尘等四人在车里,余人和果小飞两人在前面驾车。
那报信的军兵见过余人,他一看到马车,再一看到余人,立马就大叫道:“他们,是他们。”
领头的这就下令道:“快追,追上格杀勿论。”
这时候的叶清尘这边还不知道后面有追兵,因为她们已经过了丫口一段路了,丫口中间是一片荆棘丛,那些军兵要先绕过丫口才行。
等追兵绕过丫口,叶清尘也发现了他们,叶清尘一看到后面的军兵就知道是冲她们来的,说道:“这是朝我们来了,余人,加快速度,快。”
可是她们哪里快得起来,本来就是单马马车,后面还坐着四个人,总共六个人在车上,那马跑起来吭哧吭哧。
跑了一段路后眼看就要追上了,叶清尘知道来者不善,肯定不打算留她们活口,心一狠,向前面驾车的道:“我留下拖住他们,你们快走。”说完就跳下车来。
这时,追兵也上来了,要不是前面领头的及时勒住马,就差点撞上了。
后面余人见她已经下去了,他居然说了一句“又不叫我。”也下了车来。
那领头的似惊住了,没想到对方会下车来等他们,看了一眼二人,问:“你们是什么人?”
可是没人理他,眼前二人居然把他当空气,只顾着打嘴仗。
余人嗔怪叶清尘:“你怎么总是不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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