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刚出了府,刘妈妈就回来禀报大娘子,此时如兰已经回自己屋里了,大娘子一上午没歇,正有点困意就被刘妈妈惊醒了。
刘妈妈满脸慌张道:“大娘子,底下的人来报说四姑娘装成云栽的样子,戴着面纱混出了门。”
“什么!竟有此事?”大娘子一脸的惊讶。
“奴婢不敢欺瞒大娘子,起先我也是不信的,亲自跟上去看了看,四姑娘跟云栽的身形差不多,奴婢险些都认错了呢,还是转到前面偷偷在墙根下瞧了一眼,虽带着面纱遮着脸,但眉眼就是四姑娘。”
大娘子瞪大了眼睛,“那小贱人竟然敢偷跑出去?她去了哪儿?”
“奴婢已经派人跟着了,一会儿就应该有消息传回来。”
大娘子一拍桌子站起来道:“卫恕意这个蠢货,让她管家不想竟将这个家管成了这个样子,盛府的名声都要毁在她手上了,走,跟我去绮霞苑,我倒要问问她林栖阁她是怎么管的!”
“等官人回来了将那小贱人一并捆了,我看她还怎么管家!”
刘妈妈赶紧拦住了大娘子。
大娘子怒道:“你又怎么了?”
刘妈妈只得讪讪赔笑,上前将大娘子搀到椅子上坐下道:“您要是还信老奴,就听老奴一句话。”
见大娘子疑惑地看向自己,刘妈妈接着道:“咱们现在去绮霞苑闹一场,等主君回来那卫小娘梨花带雨的一哭,咱们反而捞不到好儿。”
“再说了,那四姑娘也是随了林氏,牙尖嘴利的,她到时候若是咬死出去的是云栽,那卫小娘见状顺坡下驴,为了开罪两人倒互相帮衬着,到了那时候大娘子该怎么收场?”
一听这话,大娘子瞬间偃旗息鼓,便问刘妈妈道:“那你说怎么办?”
刘妈妈缓缓道:“耳闻不如亲见,不如先禀报了主君,让主君亲自将四姑娘抓住,到时无论是四姑娘还是卫小娘都抵赖不得了。”
大娘子思考一番道:“此事可行,那就这么办吧,我今天晚上就同官人说,他再怎么样也不能不顾着盛家的名声。”
此时外面跟着墨兰的人,回来了一个前来报信儿。
刘妈妈出去探问,那人趴在刘妈妈耳朵边低语了一会儿,只见刘妈妈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反复确认了许多遍,才将那人放走,还千万叮嘱了不能走漏风声。
她转身走向屋内,见屋里还有伺候的丫鬟,便高声道:“大娘子要午睡了,你们且先下去吧。”
大娘子疑惑地看着刘妈妈,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待到人都走光了,刘妈妈才面色凝重低声道:“四姑娘出去是,是……”
给大娘子急得赶紧道:“你倒是说啊,她能做出什么事儿!当真是急死人了!”
刘妈妈暗自咬牙,“大娘子,奴婢说了你可得撑住,此事千万不能冲动。”
“你快说!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儿没见过!”大娘子说着,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那紧张感,就如同罪犯在等着判刑一样。
刘妈妈声音极低,却极清楚地说了句:“四姑娘出去是,是去了一家酒楼与人偷情。”
大娘子瞬间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那袖口拂过桌子,茶杯也随之滑落,清脆地碎了一地。
她呆滞地坐在地上,连茶汤倒在了衣裙上也没感觉到,刘妈妈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
大娘子手抓着刘妈妈的衣袖,满眼的疑惑与不安,缓了好久才上来一口气,急切问道:“这话可当真?”
刘妈妈坚定答道:“千真万确,奴婢派去的人连哪家酒楼,在哪个房间都说清楚了,说那一层楼都被京城的贵公子们包了,闲杂人等一概不许上去,咱家的人还是花了好些银子同一个送水的小二那里打听出来的。”
大娘子表情难看至极,欲哭无泪,“贵公子们?那到底是哪家的人啊?”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大娘子脑子懵了一会儿,立即想到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外人知不知道那是盛家的人?”
刘妈妈道:“这点大娘子放心,那小二说了,那些眠花宿柳的公子哥儿们在街上看上谁家的漂亮丫鬟拉进去也是常事,完事儿了给点银子打发了就行,你情我愿的,也并无人追究,那些人位高权重,甚至有官宦人家暗地里主动将美女送进去巴结,酒楼提供场所两头赚钱。”
“又特意问了带面纱的姑娘,里头的人说她不常去,偶尔来一回,都是趁人少的时候。”
大娘子面色铁青,声音颤抖着道:“这个小贱人,她这是谋定了要将整个盛家都赔进去啊,亏得我华儿还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地为盛家女儿的名声添光,这小贱人这事儿一出来,纵是名声再好这些年也是白费了,华儿本来就被婆家看不起,这还让她怎么做人呐!”
说着声泪俱下,“还有我如儿,她还怎么嫁人,只能去投河了呀!林噙霜这个祸害!她到底与我与盛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死了留个女儿还要一心毁了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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