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人一股脑地从炕上坐起来,松懈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看着正襟危坐的程旭,知道出事情了,肯定是鲛人再次进犯,
于是立刻穿好衣服,随后拿起身边的武器,坐在炕上,就等着对手出现了。
这时,外面传来几声“哎呦”声,这是土匪们被割喉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很显然,这次大家都大意了。
听这些声音,三人感到毛骨悚然,双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冷汗逐渐随着脖颈流到衣服里面了。
甲流孙知道危险就在窗外,于是动手轻轻捂住石坚的嘴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对方立刻苏醒,也把衣服穿好,并排坐在炕上,就等着程旭一声令下,冲出去跟鲛人大战一场。
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窗前晃了晃,然后就看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通过门缝出现在程旭的眼前,
那匕首很熟练地在门栓上滑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但是令对方没有想到的是,门是虚掩着的,门栓没有插上,
只见那尖刀活动了几下,发现门栓没有动静,于是对方知道门是虚掩的,接着轻轻地一推,房门立刻打开了。
由于鲛人是从外向屋里看,本来天就没亮,屋里更是漆黑一片,那个巨大的身影似乎看不清屋里的情况,于是靠近一步,伸着脖子看向屋内。
其实鲛人还是很警觉的,因为他在房顶上已经看到人影出现在院子里,于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为了最大限度地杀害这伙土匪,
那个巨大的鲛人冒险来到院子最中央的房间,打算一举消灭潜在的祸患。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谨慎的他在探着身子看向屋里的时候,重心也发生了转移,本来身体也不稳了,当他看到正襟危坐的程旭正在等着他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
程旭趁机一个箭步就跳了起来,举刀就砍,甲流孙则从怀里掏出磷粉,一把洒在对方的脑袋上,随后用火链子打出火星,点燃了磷粉。
顿时屋里亮如白昼,味道刺鼻,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更何况是惧怕火光的鲛人了。
那鲛人被迫后退几步,本能地举起手臂遮挡眼前的强光,虽然程旭趁机砍了鲛人几刀,但是坚硬的鱼鳞就是盔甲,根本不在乎程旭的这几刀劈砍。
徐山也没有闲着,立刻拿出火把,趁机点燃了,接着就开始大喊大叫,发出警报,让外面的兄弟们快些苏醒,告诫大家此刻鲛人已经再次进犯了。
石坚缩在墙角,不敢活动,因为程旭早就告诉他了,如果鲛人再次来犯,他只需要躲起来,保护好自己,那就是对他和甲流孙最大的帮助了。
很快,三人都拿起火把,这才看清楚敌人的真实面目,只见眼前的鲛人比程旭还要高,全身遍布褐色的鳞片,
一对大眼睛长在了头顶,唯一跟以前见过的鲛人有区别的是,就是嘴巴没有那么大,也没有尖锐的牙齿。
只见眼前的鲛人紧闭双眼,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就在三人围着鲛人左右查看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呼呼”的风声,原来眼前的鲛人也是诱饵,身后和房顶上的鲛人才是威胁,
这些鲛人立刻张嘴,如青蛙般吐出长长的大舌头,一下子就把三人手里的火把夺过去了,院子里再次陷入到黑暗中。
但是此刻隔壁已经有人参与战斗了,正跟其他的鲛人打得难分难解,手里的火把也被点燃了。
因此剩下的那些土匪并没有慌乱,毕竟是打家劫舍出身,也不害怕什么邪祟的东西,拿起身边的武器就开始战斗了。
为了防止腹背受敌,三人被迫背靠背站好,定睛一看,才发现周围的房顶上全部都是鲛人,数量还很多。
就在火把被夺走的那一刻,眼前的巨大鲛人立刻变得张牙舞爪,直接扑向三人。
没想到鲛人的力量巨大,加上全身上下布满了粘稠的液体,三人尽管拼命抵,手脚并用,但是也挡不住对手灵活的身手。
只见鲛人瞬间就扑到三人,趁着他们还没有爬起来,直接举起像手一样的巨大鱼鳍,一下子就把徐山拍晕了过去,
然后旋转身体,利用惯性把甲流孙抛出很远,并重重地摔在地上。
程旭见状,也不敢迎战,立刻原地翻滚,企图避开对手的攻击。
但是鲛人眼疾手快,那鱼鳍状的手脚异常的灵活,只是几下子就把程旭踢出很远。
还没等程旭有下一步反应,鲛人已经来到面前,直接举拳就打,每一次都很用力,看上去只是匆匆地几拳,已经把程旭打得头眼昏花,没机会抵抗几下子,就昏厥过去了。
被抛远的甲流孙见状,知道不能硬拼,于是马上趴在原地不动,装作已经昏厥过去的样子,
但是巨大的鲛人不放心,还是把甲流孙在地上反复地揉搓了几遍,直到感觉对方应该没有希望后,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之后,似乎这群鲛人得到某种命令,在巨大的鲛人离开之际,还是留下一个普通的鲛人看守昏厥过去的三人,
其他四周埋伏的鲛人则放心地离开了,接着就是肆无忌惮地屠杀,反观土匪们,也是很有志气的,战斗打响后,没有一个做逃兵的,直接拿起武器,个个咬牙切齿,跟鲛人拼命。
随着时间的延长,很多火把被点燃了,加上天已经开始亮了,院子里逐渐可以清晰度地看清楚人了,鲛人们逐渐没有动力了,有了要逃离现场的意图。
那装死的甲流孙一刻也没有闲着,趁着留守的鲛人魂不守舍的间隙,直接跳了起来,举刀就砍,而且专门砍那头顶上的巨大眼睛,
毕竟眼睛没有鳞片保护,哪里经得起斧劈刀砍呀,对手没几下子就被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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