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尸斑女之谜
武侯祠医馆在程旭回来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按照惯例,程旭除了在医馆帮助师父坐堂诊疗之外,现在仍然会去山上的林地查看药草的生长情况,但是每次都有四五个人陪同,而且还会带上几杆猎枪。
林地里的看守点儿,也由当初的四个变成八个,虽然伙计们的工钱增加了,但是能看到药草茁壮的成长,伍子峰还是很满意的,他知道等到军需品订单完成后,一定会有丰厚的收益。
现在增加一些投入,还是很划算的。
中秋的前一天,大家都在为节日忙碌着,另外中秋后的第一天还是程旭的十七岁生日,所以伍子峰就更加重视了,亲自去给徒弟订购礼物,做新衣服,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给李瑶的礼物了。
今天,医馆早早开门后,按照惯例,程旭第一个到店里,看着伙计们打扫卫生,自己则工工整整地坐在诊桌前,等着第一个病人登门。
刚坐好不久,就看到一个姑娘慌慌张张地来到医馆,但是她所穿的衣服似乎跟眼前的时节不匹配,穿着一身厚重的棉衣,还是丝绸面料的,仅从外边来看,做工还是很考究的。
只见这姑娘站在医馆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四下张望了一番,最后索性脱去厚重的外衣,穿着里面的一身白色素衣走到程旭的面前坐了下来。
程旭感到很奇怪,只见对方描眉画眼,还涂着厚重的胭脂,那嘴唇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于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感觉这姑娘似乎刚从戏班子里跑出来一样,还带着戏妆呢!
大概过去足足有两分钟,程旭这才看出来对方究竟是谁。
“哎呦,这不是芝麻街铁匠冯叔家的姑娘吗?”
“你认识我?没错,我就铁匠家的姑娘!”姑娘用极其厚重的嗓音回答道。
“你这嗓子怎么了?声音如此厚重,一点儿没有姑娘家的清脆声音,难道是感冒了,刚才看你穿那么厚重的衣服,难道是发烧了?”
“我——我,我死了,穿的是寿衣,我爹娘正给我发丧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样子是真的发烧,烧糊涂了!快把手伸过来,让我号号脉,然后张嘴伸舌头,我看一下舌苔!”
“我想找伍先生,我后悔了,又不想死了!”
程旭有些不耐烦了,感觉大白天被人欺骗了,于是伸手拉住女子的胳膊,然后开始号脉。
接着用手指着对方的嘴巴,示意她张嘴伸舌头。
就在程旭一接触到对方的胳膊时,一股刺骨的冰冷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毕竟发高烧是湿热,而不会有冰冷的表现。
紧接着程旭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对方的脉搏,于是又换了姑娘的另外一只胳膊试了试,还是没有脉象,这让他感到很奇怪。
很好奇地抬头仔细地看了看姑娘,感觉对方眼神涣散,几乎是没有精神的状态。
当他看到姑娘的舌苔后,立刻感觉后脊梁骨都发凉,豆大的汗珠沿着面颊不断地流到地上,很显然,他心慌了。
原来那姑娘的舌苔几乎是苍白色的,一点儿血色也没有,而且舌根处有着黑色的印记,像极了喝过毒药的迹象,
当姑娘靠近时,一股浓重的砒霜味道迎面扑来,不用猜也知道,对方不久前刚服下了砒霜。
就在这时,六子走了过来,对姑娘笑了笑,然后把程旭拉到一旁的隔板后面,低声说道:“东家,这姑娘不对劲儿呀!”
“你看出来了?”
“刚才,我看门口堆着一些衣裳,出于对客人的尊重,就捡了起来。当仔细看后,差点儿没有吓晕过去。那些衣服竟然是寿衣,给死人穿的,正经人哪有大热天穿棉衣的呀?再说了,我数了一下衣服扣子,是双数。你看一下咱们正在穿的衣服,扣子都是单数,这更能说明对方穿得就是寿衣呀!”
“人家穷,现在天天打仗,民不聊生的,没衣服穿,随便穿件衣服应付一下,不行吗?”程旭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还在为对方找理由。
“行倒是行,难免犯忌讳,不是吗?”
“你管得真宽!”
两人正聊着呢,那姑娘没耐心了,于是大喊道:“程旭,我要找伍先生,快点儿的,一会儿我爸妈来了,就坏事了!”
这一喊,可把程旭吓得魂不附体,联想到刚才的判断和六子的分析,吓得两腿都哆嗦了,于是拔腿就往里屋跑去。到了里屋,把正在忙着包裹礼物的伍子峰拉到一旁,
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师——师父,外面有——有事,我害怕!”
“什么东西能把你吓成这样,看你满头大汗,六神无主的样子,当初对付狼群和野猪的本事都去哪里了?”
程旭不想解释,扶着伍子峰就往医馆走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小心地提醒师父要小心。
伍子峰感觉事情不妙,于是加快脚步,很快看到了那个正坐在诊桌前的姑娘。
进门后,伍子峰看了看,笑着说:“这不是芝麻街冯铁匠家的姑娘吗?大清早怎么了,还非得我这个老头子出马,才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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