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小声说：“秦老师，那是陶瓷杯...”
“陶瓷杯就能随便裂吗？！”
秦淼恼羞成怒，掏出手机想叫人。
“我得投诉后勤部！这什么采购标准...”
他刚解锁手机，屏幕突然一黑。
然后，“砰”的一声闷响。
手机电池炸了。
虽然威力不大，但足以把手机外壳炸开，溅了他一手黑灰和塑料碎片。
“我...我的最新款折叠屏！”秦淼惨叫。
“八千多买的！”
餐厅里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秦淼脸涨得通红，抬头瞪向笑声来源，结果动作太猛，头撞在了上方的吊灯支架上。
“哐！”
吊灯晃了晃，没掉下来，但灯泡闪了几下，“噗”地灭了。
这还没完。
秦淼被撞得眼冒金星，后退两步，脚下一滑。
不知谁洒了点牛奶在地上，他没看见。
“哎哟！”
整个人向后仰倒，后腰狠狠磕在桌沿上。
“咔嚓。”
这次是他自己的骨头响。
“啊——我的腰！”
秦淼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疼得直抽冷气。
整个餐厅安静了三秒。
然后，哄堂大笑。
连那个被他训斥的女研究员都捂嘴笑了。
秦淼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上那个灭掉的灯泡，看着手里炸裂的手机，看着身上污渍斑斑的衬衫，听着周围肆无忌惮的笑声...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连贯，太荒谬了。
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故意捉弄他。
“扶、扶我起来...”他虚弱地说。
有两个人憋着笑过来扶他，但刚把他架起来，秦淼就感觉喉咙一痒。
“咳咳...咳咳咳！”
他剧烈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水...给我水...”
有人递过一瓶矿泉水。
秦淼接过，猛灌一口。
然后呛得更厉害了。
“咳咳咳——！”
他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都出来了。
这下连最初憋着笑的人都忍不住了，餐厅里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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