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羊肉泡馍香气还没散尽,李阳叼着根剔得干干净净的羊骨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楠木椅上,听着底下人汇报新政推行的进度。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摊开的大周疆域图上,也落在他那双没穿龙靴、趿拉着布履的脚上。
孙旺捧着一沓折子,念得唾沫横飞:“陛下,雍州、凉州、并州三地的办事大厅已经挂牌了,百姓们都说好,以前跑断腿办不成的事,现在一趟就能搞定。就是……就是有些老府衙的官员,暗地里使绊子,说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
李阳把羊骨头往桌案上一扔,发出“哐当”一声响,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冷笑:“祖宗之法?他们的祖宗之法,就是让他们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告诉那些老东西,要么滚去办事大厅学规矩,要么卷铺盖回家抱孙子,再敢叽叽歪歪,直接拉去城外挖护城河,挖个三年五载,看他们还记不记得什么叫祖宗之法。”
这话听得旁边的政务院院长心里一激灵。这位新帝,看着痞里痞气,可下手是真狠。
“陛下英明。”政务院院长连忙躬身附和,“臣已经让人盯着那些老顽固了,谁敢阳奉阴违,绝不姑息。”
李阳摆摆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灌了两口,抹了抹嘴角的水渍:“你办事,朕放心。不过朕得提醒你一句,办事大厅不是换块牌子就完事了,得照着廷州的章程来。百姓来办事,得有茶水喝,有凳子坐,办完事还得问一句满不满意。要是敢收百姓一分钱好处,朕扒了他的皮!”
政务院院长连忙点头:“臣记下了。廷州来的官员经验足,臣让他们手把手教,保证各个办事大厅都跟廷州府的一模一样。”
这就是李阳的底气之一。
从廷州带出来的那帮官员,跟着他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把“为民办事”刻进了骨子里。他们知道怎么跟百姓打交道,知道怎么提高效率,不像前朝那些官员,除了扯皮就是捞钱。有这帮人坐镇,新政推行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而另一层底气,就是李阳手里的枪杆子和钱袋子。
谁都知道,李阳是大周最大的财阀。廷州的工坊、盐场、铁矿,都是他的家底;西域的商路,被他牢牢攥在手里;南召那边的赔款,更是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他推行新政,要钱有钱,要粮有粮,根本不用看士族的脸色。
更别说,他手里还有一支战无不胜的廷州军。
就在前几天,有几个关东的门阀世家,仗着自己有点家底和私兵,跳出来反对新政,说什么“废府衙设大厅,是乱了纲常”。结果呢?李阳连圣旨都没下,直接让王洪亮带了一个营的骑兵,连夜抄了他们的老巢。
那些门阀世家的私兵,在廷州军的转轮步枪面前,跟土鸡瓦狗没两样。最后,领头的几个老家伙,被直接拉到城外砍了头,脑袋挂在城门口示众,旁边贴着一张告示:“反对新政者,以此为例。”
这一下,整个大周都安静了。
再也没人敢跳出来说半个“不”字。
李阳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清楚得很。新政推行,光靠嘴皮子是没用的,得靠铁腕。这些门阀世家,骨子里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狼,你对他们客气,他们就蹬鼻子上脸。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会乖乖听话。
“陛下,还有一事。”内阁首辅捧着一份草拟好的章程,小心翼翼地开口,“关于权柄三分的事,臣等已经草拟了一份章程,您过目。”
李阳接过章程,慢悠悠地翻着。
他要把皇权分成三部分。
军事委员会掌军权,但没有调兵权。想调动一兵一卒,必须经过内阁同意。而且,军委的成员,不能兼任内阁和政务院的职务,避免军权和行政权勾结。
政务院掌行政和财务,管着天下的民生、吏治、财税,但手里没有一兵一卒。
内阁则是中枢决策机构,平衡军委和政务院的权力,重大决策必须经过内阁商议。
而他自己,现在身兼军委主席、政务院院长和内阁最高执政三职。等新政彻底推行开来,天下太平了,他就把权力交出去,各司其职,各负其责。
他要的不是独裁,而是一个能长治久安的大周。
“章程拟得不错。”李阳把章程扔回桌案,咧嘴一笑,“就是有一点,得改改。军委成员和政务院官员,不光不能互相兼任,还得互相监督。政务院敢克扣军饷,军委就敢弹劾;军委敢擅自调兵,内阁就敢罢免。咱们玩的就是个相互制衡。”
内阁首辅眼睛一亮:“陛下高见!这样一来,就能避免权臣独大了。”
“可不是嘛。”李阳伸了个懒腰,痞气地道,“朕可不想百年之后,大周再出个李宏杰那样的乱臣贼子。”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还有,把这条写进章程里:不管是军委的人,还是政务院的人,只要敢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一律从严处置。就算是皇亲国戚,也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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