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那搅屎棍……呃,是那霸气的登场与退场,给嵩山留下了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摊子。原本庄严肃穆的五岳大会会场,此刻弥漫着一股菜市场散场后的混乱和尴尬。
左冷禅那张脸,已经不是锅底色能形容的了,简直是刚从墨汁里捞出来还结了冰。他死死盯着任我行消失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估计心里已经把任我行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功亏一篑!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重创甚至拿下林衍这个心腹大患!
“魔教妖人猖狂!大会暂停!各派先行戒备,容后再议!” 左冷禅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然后拂袖而去,背影都透着一股“别惹我,我想杀人”的戾气。他得赶紧回去,一边压榨麾下智囊团想出应对任我行三天后砸场子的方案,一边还得安抚内部可能出现的恐慌,顺便还得想办法继续搞衡山派……这盟主当得,比996的社畜还累。
岳不群则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对着各方势力拱手:“魔教势大,我五岳更需精诚团结啊!” 眼神却瞟向林衍和左冷禅离开的方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打吧,赶紧打起来,最好两败俱伤,我华山正好居中取事……” 这老狐狸,藏得深,算得精。
衡山派众人回到客舍,气氛倒是相对轻松。
“小师弟,牛逼啊!跟左冷禅硬刚上百招不落下风!” 莫连杰用力拍着林衍的肩膀,满脸兴奋。
“大师兄,你们那剑阵才叫厉害,五个先天初期都给干趴下了!” 林衍笑着回应,但眉头却微微蹙起。他感觉到,侵入体内的那一丝【玄冰绝脉指】的寒气,如同附骨之疽,极其顽固,正在经脉中缓缓游走,试图冻结他的气血。
他立刻盘膝坐下,全力运转龙象般若功。至阳至刚的气血如同洪流般冲刷着经脉,与那阴寒之气激烈对抗。过程并不轻松,那寒气品质极高,且刁钻无比,让他额头渗出细密冷汗,右臂时不时传来刺骨的冰凉和麻木感。
“妈的,左冷禅这老小子,手段真阴毒!” 林衍心中暗骂,但同时也发狠,“想靠这点寒气就废了我?做梦!”
他不再单纯地驱赶,而是尝试引导体内磅礴的龙象气血,去包裹、去炼化那一丝极致寒气!这是一个极其大胆和危险的想法,如同在体内进行一场微操手术,稍有不慎就可能损伤经脉。
然而,风险与机遇并存。在龙象气血那如同烘炉般的灼热煅烧下,那丝精纯的玄冰寒气竟真的开始慢慢消融,并非被驱散,而是被那至阳气血一丝丝地吞噬、同化!每炼化一丝,林衍就感觉自己的气血仿佛被淬炼过一般,变得更加凝练,对自身力量的掌控也微妙地提升了一分!那冰火交织的痛苦过后,竟是一种破而后立的舒畅感!
“因祸得福了属于是!” 林衍心中一喜。这左冷禅的杀招,反倒成了他锤炼气血、精进掌控力的磨刀石!虽然距离突破到先天后期巅峰还有距离,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根基更加扎实,龙象之力运转更加圆融,对“刚”与“柔”、“力”与“控”的理解更深了一层。右臂的麻木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通透、力量流转无碍的感觉。
就在林衍沉浸于炼化寒气的修炼中时,令狐冲提着酒葫芦,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少了往日的戏谑,多了几分认真。
“林师弟,”令狐冲灌了口酒,“哥们儿我得回华山一趟。”
林衍睁开眼,有些意外:“令狐师兄,现在这局面……”
“就是因为这局面,我才得回去。”令狐冲叹了口气,表情有些蛋疼,“老岳刚才给我传了密信,说什么华山派内部因魔教之事人心浮动,有几个老古董拿我说事,说我结交……嗯,反正就是那些屁事。他让我必须立刻回去,‘以正视听’。”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估摸着,老岳是看这边情况太复杂,水太浑,不想让我这‘不稳定因素’在这儿给他添乱,同时也想把我弄回去,看看能不能从我这套出点你的底细,或者干脆把我圈起来省得坏他好事。这理由找的,真是‘又当又立’的典范。”
林衍了然。岳不群这是典型的“骑墙”+“控盘”行为,把令狐冲这个变量抽走,他更方便在左冷禅、任我行和自己之间左右逢源。
“回去也好。”林衍点点头,“华山派毕竟是你根基所在。而且,有你在华山,或许还能牵制一下岳师叔的一些……过激举动。” 他意有所指。
令狐冲嘿嘿一笑,恢复了点玩世不恭:“明白!我去帮你看住那只老狐狸!你放心在这边跟左冷禅和任我行他们耍。等这边戏快唱完了,或者老岳有什么骚操作,我再找机会溜出来找你喝酒!”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令狐冲的离开,虽是无奈,但也未必全是坏事。
是夜,月黑风高。
一道纤细灵巧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狸猫,凭借对嵩山布防漏洞的惊人了解和一身不俗的轻功,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巡逻弟子,摸到了衡山派客舍的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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