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着张卫的甲士跟着张卫快速挤入城中,将城门“咕咕咕”关上。
丙子军甲营看到张卫将近千甲士与数千枪兵丢在城外,马上喊起了“缴械不杀”。
一时间,南郑城外又是一阵阵的“缴械不杀”之声。
同时,已经将混战部分杀伤或缴械的丙子军甲营,除了后部一曲将被俘获的张卫军士兵压向后边外,向被张卫留在城外阻滞丙子军的那一部分压去。
那些张卫军,只有近千甲士,大部分无甲,本来前方的一千余甲士被丙子军轻轻松松解决已经心有畏惧。
这时看到丙子军向他们压过来,不禁害怕地向城门退去。
然而,城上的校尉却没有让这些士兵靠近城门的意思,在那些士兵靠近到百步以内后直接下令射箭。
一轮箭射下去,这部分张卫军中没有甲胄的枪兵被射倒百余人。
这一下把这些张卫军给打蒙了,向前打不过丙子军,向后又要被射箭。
丙子军看到城中射箭,没有继续向前压上,而是以大蜂巢单元为基础,分开向两边将这部分张卫军围了三面。
围起来后,喊了几遍“缴械不杀”,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张卫军。
张合,带着白龙重骑靠近到丙子军。
在这离南郑城墙近两百步距离的位置,张合对着张卫军士兵喊道:“城外的汉中儿郎们,你们已经被张鲁抛弃了!你们的将军,非但把你们丢在城外,还射箭不让你们靠近城墙!
这是什么行为?这是畜生行为!
你们家里没有父母吗,没有妻儿吗,没有兄弟吗?
你们要是死了,你们家里人是不是会痛苦、难过!
张卫他们呢?毫无影响!
他们给了你们什么?你们吃得饱吗?穿得暖吗?
看看你们,再看看我军!
看看我军的精致的兵器甲胄、军士衣装,再看看我军儿郎们,个个精神饱满、油光满面!
你们降了我军,虽然不会跟我军儿郎一样,但至少比给张卫做牛做马又得忍饥挨冻要好!
给你们机会好好想想要不要白白送死!”
白龙重骑和丙子军甲营自动将这些话重复了一遍。
张合顿了顿,看向城上的张鲁军,继续说道:“城上的汉中儿郎们!你们也想想,今天他们可以让你们射箭将你们的同袍弃于城外,明天他们就可以把你们弃之不顾!
城外汉中儿郎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你们的城守得毫无意义,你们若是战死必然轻于鸿毛,你们的抵抗只会给你们带来不幸!”
“汝狗直!你个直娘贼!”刚刚上了城墙的张卫,听了张合的话,大怒,直接对张合骂了起来:“婢生子,役夫,汝怎敢欺乃公?何不死乎……”
白龙重骑和丙子军甲营听了几句,又将张合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一个人的声音又如何抵得过五千人的声音。
张卫后面的骂人的话,一下子就被淹没了。
张卫被气得夺过旁边的小兵的枪就城外投掷。
张卫这平平一掷,不过四五十步。
丙子军看到那杆枪,一起对着城楼上的张卫喊道:“扔不到,扔不到,哈哈哈哈……”
张卫看到丙子军的反应,又看着城墙上的士兵毫无反应,心中气急,对着城墙上的士兵怒喝道:“汝等彘否?敌军如此邪状,竟无人回骂?且速骂之!骂死他等贼寇!”
城墙上的张鲁军在强制要求下,开始零零散散、毫无组织地对丙子军随意又凌乱地骂了起来。
丙子军和白龙重骑听到张鲁军被气得开骂,一起重复起几句话:“城外汉中儿郎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你们的城守得毫无意义,你们若是战死必然轻于鸿毛,你们的抵抗只会给你们带来不幸!”
城上的零零乱乱的骂声,怎么会是城外整整齐齐的声音的对手。
城上张鲁军的骂声很快就被丙子军和白龙重骑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张卫除了听到丙子军和白龙重骑的“城外汉中儿郎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你们的城守得毫无意义,你们若是战死必然轻于鸿毛,你们的抵抗只会给你们带来不幸!”的声音外,只听到耳边一堆嗡嗡声。
在这种声浪轰炸中,又没法跟士兵说该怎么骂,骂人的话又不能通过旗语表达。
张卫感觉心里堵得慌。
很快,张卫就受不了,下了城墙往师君府而去。
城上的张鲁军士兵也在丙子军和白龙重骑的“城外汉中儿郎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你们的城守得毫无意义,你们若是战死必然轻于鸿毛,你们的抵抗只会给你们带来不幸!”声音中,声气越来越弱,直到最后都没有人再开口。
南郑东城墙淹没在丙子军的声浪中。
城上的士兵和东城墙内侧的士兵丙子军和白龙重骑的循环播放中对自身的怀疑越来越严重。
得亏这个时候城外的张鲁军已经弃械投降,天色也在经过这一番战斗与拉扯后已近申时。
张飞已经指挥着丙子军乙营分了四部去堵住南郑北门和西门。
丙子军甲营则是押着数千投降的张鲁军退到两里外与戊辰军一道指挥并监视着俘获的张鲁军搭建营寨。
“儁乂今日所言甚是精妙。以俺观之,此言对张鲁军士卒士气打击极大。有儁乂此言,明日我军定可一鼓而下!”张飞来到张合旁边说道。
张合笑着拱手道:“三将军过奖了,合不敢当!”
“今晚好好吃顿肉!”张飞笑着搂了搂张合的肩说道
……
在另一边,张卫被气走回师君府后,立即向张鲁报告战斗情况。
张鲁听完张卫的报告,大惊失色:“公则,你看该如何是好?”
“大哥,或许我等当弃南郑再寻他处。”张卫说道。
张鲁皱着眉头好一会,问道:“弃了南郑,便是弃了汉宁。我等若无无汉宁,又有何处可去?”
“不若投了曹操?”张卫说道。
张鲁想了一会,问道:“今日尚能出城否?”
“容我带人一探!”张卫说道。
张鲁摆了摆手道:“去吧!唉……”
一些时间之后,张卫垂着头回了师君府。
“大哥,北门、西门皆已被刘备军堵上。此两门刘备军虽仅数千,然以刘备军战力,我军亦难以突围而出!”张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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