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诸葛均问道。
“曾有家中长辈带人来说媒。约见之日对方见我始终不愿摘下面纱,就认为我相貌有缺,尽皆拂袖而去!”马若雪轻描淡写地说道。
诸葛均笑着说道:“看姑娘举止、眉眼,便知姑娘定是腹有诗书、胸怀大志之人。
如此灵魂,天下难寻,即便相貌有缺又如何?庸人不识宝耳!
何况,韶华易逝,钱财易散,容颜易老。
相貌、身体也仅仅只是一具躯壳,不过百年终成枯骨,化成土灰,再好看的皮囊有何用?
唯有高尚之品格,有趣之灵魂所成就的事迹,方能照耀千古,永传人世。
再者看人相貌何须摘下面纱?我隔着面纱便已知大概。
且季常兄和谡弟面相俊美,说明令尊令堂基因好,你怎会丑呢?
那些庸人不会自己分析判断,只会看现成。不过是不能见真颜,恼羞而已。”
“听小先生最后几句,终究看上的并非是小女子,而是小女子的美貌。小女子可真的是相貌有缺,脸上有疤!小先生还是另寻佳人吧!”马若雪有点淡漠地说道,然后甩了甩左手。
诸葛均稳住手,说道:“姑娘何必自言弃?姑娘兰心蕙质,敏慧善学,才智非常,莫要过于介意些许伤疤!”
“说得轻巧!世人何尝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你要不信,摘下面纱给我看看。我要是跑了,我就是孬种!”诸葛均松开右手。
“哼~!小先生果然还是在意的!小先生如此,与那些以貌取人之人有何差别?”马若雪转身就要走。
诸葛均立刻伸手拉住马若雪,将其拉回,快速走到街尾人少之处:“不过是要看一眼,怎么就以貌取人了?去年之时,嫂子就曾提起过姑娘,说姑娘喜好工器、聪敏好学。在下多有期待!方才初见,姑娘率真、直爽,在下心悦姑娘。莫非,姑娘对在下并无心悦之意?若是两情相悦,一睹芳容有何不可?”
说着诸葛均情不自禁将爪子伸向马若雪的面纱。
不过,很快诸葛均反应过来,将手停在空中。
然而,还没等诸葛均将手收回来,就被马若雪拍了一掌:“哼~!登徒子!”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一时没控制住爪子。”诸葛均急忙将手收了回去。
“说得好听,还不是借口!”嘴上如此说,马若雪还是用空着的左手将面纱系绳解下,而后将面纱紧紧攥在手中“既然小先生一定要看,那就看吧!”
诸葛均看到一张完整的鹅蛋脸展现在视网膜中,映入脑海,伴随鹅蛋脸的还有脸上的微翘直鼻、马若雪抿嘴的动作、在昏暗的灯光中隐隐看见绯红的脸色以及略有不安的眼色。
诸葛均提高兔儿灯仔细地看了看,才看到马若雪左脸上一道寸长的细疤痕。
“诶呀!干嘛把灯提这么高?”马若雪有些紧张的说道。
“没有灯光怎么能好好仔细端详下姑娘这张英气秀美的脸啊!”诸葛均微笑着道:“姑娘若是将此伤疤妆成一朵飞云流霞,定会别有一分娇艳。”
“哼~!还说不在意容颜,口是心非!”马若雪嘟了嘟嘴道:“现在怎么不情不自禁?把灯拿走,我要戴面纱了!”
诸葛均正色道:“孔夫子对《关雎》的评价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一时冲动只是情绪,行有所止才是感情。我给你戴上面纱!”
“你既然知道《诗经》,就应该知道发乎情,止乎礼!你不能帮我系面纱!”马若雪用左手拿着面纱捂左脸。
诸葛均右手拉过她的左手,顺手抄过面纱,再将左手的兔儿灯塞到她左手上:“手都牵了,还在乎系个面纱?拿好这一对!”
然后,诸葛均将面纱给马若雪系上。
“系好了!那一只灯……”系好面纱,诸葛均伸手去取那一个兔儿灯。
“哼~!给你~!小先生竟不知非礼勿动!羞~耻!羞~耻!”马若雪将兔儿灯递过去,用一种拉丝的声音说道。
诸葛均右手再次拉上马若雪的左手,将她拉近,看着她脸上隐隐的红晕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竟让我为姑娘不顾礼仪。姑娘若是要在下,在下年后请主公加保,再请我兄长先去把聘礼下了!等明年及冠了,直接完婚!”
“谁要……”马若雪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糯糯地道:“啊?明天就是年后了!哪有你这么心急的!”
诸葛均道:“佳人难遇,自当早定,以防不测。”
“哼~!哪有什么不测?也就你不嫌弃我相貌有缺!”马若雪呢喃道。
“现在自然没人抢!”诸葛均蜜汁笑道:“以后科工女苑开起来了,那可就难抢了!”
“嗯~~你看着办吧!父亲已经给我四哥和月英姐他们交代过了。”顿了一下,马若雪轻轻地说道:“我不会反对你以后娶个三妻四妾的。只是,如果有一天,你真娶了三妻四妾,让她们不要来打扰我和月英姐姐研制工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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