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曼琳红着脸,迟疑地问道,“老板,去京城?”
林逸点头,“对,这次你跟我一块北上。”
“眼下内地还像块没开垦的荒地,但正因如此,才有掘金的机会。”
他没说错……
日后那些响当当的内地首富,哪一个不是在这几年里甩了铁饭碗,一头扎进商海?
也正是这几年,一个个财富神话悄然成型。
林逸不只在港岛布下棋子,内地每一寸可能的土地,他都要亲手落子。
错一步,就是错失一个时代。
要知道,未来的华夏市场,足以养活上万亿的巨无霸企业,千亿级公司多如牛毛,百亿级更是遍地开花。
可眼下,百亿还是遥不可及的梦。
而林逸要做的,就是在别人还懵懂时,提前埋下合作的种子。
“明白了!”
谢曼琳重重一点头。
交代了几句,林逸挂了电话。
“林逸,可以啊!”
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旁边一位白发老者,冲他竖起拇指,满脸佩服,“跟洋人叽里呱啦,聊了小半个钟头,真牛啊!”
“我都听明白了,跟前几天胡同口,那几个老外说的一模一样!”
“难怪王老头,总说你吹得天花乱坠。”
“在这京城地界,能拿洋文唬人的,你绝对是头一个!”
“哈哈哈!”
几位老人笑得前仰后合,故意挤兑他。
林逸翻了个白眼,他真想告诉他们。
这不是吹牛,是谈几个亿、几十亿的项目。
可说出去,谁信呢?
你跟他们讲几十亿的生意,不如说谈了三千块的买卖,他们还觉得你实在些。
时代横在眼前,信息闭塞,连风都吹不透。
八十年代初,国家砸下大笔真金白银,才勉强摸清了外面那些人玩的套路。
“不打扰各位大爷了。”
林逸叹了口气,摆摆手,“你们继续下棋,我先回去了。”
转身迈入四合院,他瘫在紫檀摇椅上,拎起小紫砂壶,慢悠悠沏了一壶茶。
热气袅袅,日子安稳得不像话。
“今天让贺伟强和他那帮兄弟聚一聚,明天再去看看。”
林逸啜了口龙井,喃喃自语。
久别重逢,千言万语,都沉淀在酒杯里了。
他不打算去打断,只远远守着。
喝罢茶,他走进密室,与江鸿承摆弄几件古董旧器。
时间如老牛拉车,不紧不慢。
次日九点,日头正暖,适合出门。
林逸收拾妥当后,朝院外挥了挥手。
“三哥!”
徐阳飞奔而来,紧贴在他身侧。
“走,陪我去看看伟强。”
林逸瞥了眼徐阳,眼下乌青浓得像墨。
这年头连手机都没有,他居然能熬成这样?
林逸无言以对。
抬腿迈步,四合院离贺伟强那帮人住的地方不远。
同一胡同,几步就到。
但外头没人知道,那院子也是他的。
不止那一座,前后三条胡同,差不多十来个四合院,全归他名下。
多到他自己都懒得数。
“……不如成立个公司,专门管房子?”
林逸灵光一闪,念头冒了出来。
港岛就有个老头,一辈子买楼盖楼,一栋不卖,全租出去。
几十年后,孩子靠着收租,一年进账上百亿。
林逸琢磨着,自己要是现在下手,搞不好还能超他一截。
一年两百亿租金?
当个天下第一包租公,好像也不赖。
念头刚转,已到院墙外。
隐约中,一阵哼哈之声,混着砰砰重击,从院内传出。
“咦?”
徐阳一愣,挠头问,“三哥,里面咋像在打架?”
林逸眉心微蹙。
“老程,你这身子骨是不是被老婆给掏空了?力气全使在床上了?”
贺伟强带着笑音嚷道。
“你个老狗,再练一局!让你知道花儿为啥那么红!”
另一道粗犷嗓音,吼了回去。
“我赢!”
“我赢才是真的!”
又接连响起,几道豪迈嗓音。
听罢,林逸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嘴角不自觉上扬。
“三哥,真打起来了?”
徐阳有点发怵。
林逸轻摇头,笑道:“别紧张,开门进去。”
他心里清楚那不是厮打,而是重逢的仪式。
“吱呀——”
徐阳推开门,林逸跟在他身后跨进院门。
刹那间,数道灼热如火的目光劈头盖脸砸来,徐阳差点腿一软跪下。
林逸扫视过去,贺伟强与几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浑身汗水淋漓,胸膛起伏如浪。
最刺目的,是他们身上纵横交错的疤。
旧伤叠新痕,像被命运用刀尖刻下的勋章。
林逸眼眶一热。
这些人,是活着的碑。
他们曾用血肉,在南方边境,一寸寸换回了今日的安稳!
正是这些人,撑起了这片土地的安宁。
林逸凝视着他们,眼中满是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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