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玖高兴地跳起来,习惯性地拍了拍君辞琰的肩膀:“王爷放心!我云玖贪财有道,只拿自己那份!” 说完转身就跟着管家跑了。
君辞琰垂眸,看着肩头被拍过的地方,布料下的指尖蜷了蜷:“……无妨,权当诊金。”
云玖头也不回地摆手:“诊金免啦!谁让我先动的手呢!”
库房里,管家指挥人将三个沉甸甸的箱子抬进云玖房间。
箱盖掀开,珠光宝气瞬间晃花了眼,金锭银锭码得整整齐齐,各色宝石首饰璀璨夺目。
【二哥真豪横!将军府这么有钱?】
小七的声音响起:【你三哥是皇商,外祖家更是富甲一方,每年流水似的往府里送稀罕物。你二哥给的,九牛一毛罢了。】
云玖心花怒放:【那岂不是……认祖归宗就能躺平?】
【只要将军府认你,自然可以。】
【芜湖,等王爷毒解了,立刻打包回府!】她随即想到关键,【对了,我爹他们查到当年谁干的了吗?】
【查到了。】小七语气沉了些,【是你爹当年的副将,姓刘。他买通产婆,把你换走扔到了远处。】
【为什么?】
【嫉妒。】小七言简意赅,【他自认资历老,却屈居你爹之下。想让你爹尝尝骨肉分离的锥心之痛。】
【人呢?】
【几年前告老还乡了。】
【我爹……没放过他吧?】
【宋将军查到当天,亲兵连夜围了刘家。那刘副将见人来了,反倒笑了,说终于解脱。宋将军没动手,只问了一句:“当年扔我女儿时,可曾想过那也是一条命?”】
【刘副将当场就瘫了,涕泪横流,说这十几年夜夜梦见个小女娃在路边哭,问他讨爹娘。】
【啧,早知如此……】
【将军撕了他的功名簿,砸在他脸上。 “你不是最稀罕这身皮?从今往后,做个庶民,守着你这‘安稳’日子,日日为我女儿忏悔吧!”】
【后来将军顺藤摸瓜,才查到你进了琰王府。】
【所以……他们和君辞琰确认过了?】
【是。】
【行吧,】云玖合上箱盖,【省得我回去还要滴血认亲了。】
午后,云玖被小七在识海里念叨得耳朵起茧,想想升级后的好处,终于决定出门逛逛——来这世界后,她还没踏出过王府大门呢。
跟君辞琰报备,没想到他眼皮都没抬:“本王同去。”
王府离主街不远,一行人步行前往。
云玖像放出笼的雀儿,眼睛亮晶晶地扫过鳞次栉比的商铺摊位,新奇极了。
【小七,你说这街上的东西,搁咱们那儿算不算古董?】
【算。】
【那商城兑换……】云玖眼睛转了转,【懂了,等价交换!】
她满意地盘算着,哪天缺“钱”了就来扫货。
【宿主,值钱的才算古董。】小七提醒。
云玖一路走走停停,东摸摸西看看,云逸推着君辞琰的轮椅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她时不时拎起个小玩意儿回头问:“王爷,这个好看不?”
君辞琰看着她难得一见的活泼劲儿,唇角微扬。
平日里她总一副懒骨头样,此刻倒是鲜活。
路过一个插满糖人的草靶子,云玖脚步钉住了。
她回头,乌溜溜的眼睛看向君辞琰,下巴朝糖人摊努了努。
君辞琰了然——这是讨债来了。
云逸会意地将轮椅推近。
“老板,一个兔子糖人。”君辞琰清冷的声线响起。
摊主见几人气度不凡,麻利地吹出个活灵活现的糖兔子。
云玖接过,对着阳光欣赏晶莹的糖丝:“老祖宗的手艺,绝了!”
君辞琰瞥她:跟老祖宗有何相干?
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她因欢喜而微红的脸颊上,指尖在袖底蜷了蜷。
云玖舔着兔子耳朵,甜得眯起眼:“好甜!王爷真不来一个?”
“不喜甜。”
“甜食能让人开心呢!”她脚步轻快地往前走,糖人举得高高的。
忽然一阵急促的环佩叮当声伴着香风袭来!
一个穿红着绿、脸上胭脂糊成团的姑娘带着丫鬟横冲直撞,差点撞掉云玖手里的糖人。云玖反应极快,腰身一拧,糖人稳稳护在胸前。
“谁挡本小姐的路?!”那姑娘叉腰怒喝,看清云玖的脸后,瞬间变脸,捏着嗓子娇声道,“哎呀,原来是位俊俏公子!”她凑上前,扭捏地绞着帕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云玖被那浓烈的脂粉味和夸张的妆容熏得后退一步:【嚯!这是哪家的姑娘?画得跟年画娃娃似的!】
【礼部侍郎李大人家的三小姐,李曼曼。】
【礼部?不该是知书达理么?这做派……】
【她继母教的。】
【恶毒后娘?故意养废她?】
【不止。她生母的死有蹊跷……她生母难产是李老夫人和继母联手做的局,生母被污蔑为“命薄”,李曼曼被扣上“丧门星”的帽子,在全家冷眼和继母刻意纵容下长歪了。继母甚至故意让她浓妆艳抹,加深父亲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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