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再次相击,金属撞击的脆响回荡不绝,江离抿了抿嘴唇,感受到剑身上传来的沛然巨力,手臂微屈卸力,云绕回身再度施展,身影如流云般轻盈绕过黑衣人,衣袂翻卷如风,借着剑身传来的冲击力,按照心中演练好的轨迹,手中长剑顺势一剑刺向此刻攻来的刀疤脸,剑光如电闪般迅疾。
在刀疤脸错愕的目光中,瞳孔瞬间放大,长剑精准刺中其持剑肩膀,皮肉撕裂声响起,鲜血喷涌而出,染红衣襟,其吃痛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手中长刀哐当落地,金属撞击地面发出刺耳回音。
江离迅速拔出长剑,剑身带出一缕血线,感受着身后刀风再起,杀气如潮水般涌来,往前猛一踏步,地面尘土飞扬,瞬间来到疤脸身前。
趁着疤脸吃痛捂着肩膀之际,指缝间鲜血淋漓,体内气血之力疯狂灌注于左手,经络鼓胀如蛇,配合鹤立松巅积蓄的力量,左手如鹰爪般探出抓住疤脸汉子受伤的右臂,五指紧扣骨肉,衣袂翻飞间,腰身一旋,云绕回身施展开来,抓着的疤脸汉子被借着旋转之力如沙包般朝着身后黑衣人抛去,身体在空中划出沉重弧线。
黑衣人正欲斩向江离的刀势,刀锋已扬起半空,随着疤脸汉子身躯抛来,急忙猛止住刀势,手臂肌肉紧绷,左手顺势托起疤脸汉子,稳住其踉跄身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转头看去,那少年江离已如疾风般朝着刚摔落起身的缩肩汉子而去,身影在昏暗光线中留下一道模糊残影,快得令人窒息。
缩肩汉子挣扎起身,扶着断裂的桌角,喘息粗重,胸口疼痛难忍,看着提剑疾冲而来的少年,剑尖寒光逼人,眼神瞬间凝重如铁,心中暗忖只需拖住片刻,等老大一起包围他,便有胜算。
手中长刀刀势锁定少年,刀身微颤蓄力,在少年一剑如电刺来之际,破空声尖锐,缩肩汉子手中长刀横挡格挡而去,刀刃迎向剑锋,准备硬撼这一击。
江离目睹缩肩汉子紧握刀柄,提刀格挡,他前冲的身影骤然一顿,如疾风骤停般稳住身形,随后轻盈地向后飘退数步,转身便如鬼魅般向着黑衣人与疤脸汉子疾掠而去。
眼见那道身影扑面而来,黑衣人右臂一挥,刀锋划破空气,疤脸汉子则左拳蓄势,两人一左一右,默契十足地朝江离夹击而来。
刀光闪烁间,寒刃劈至身前,江离深吸一口长气,体内澎湃的气血瞬间涌向双脚,身影猛然背贴地面,如陀螺般急速旋转一周,尘土飞扬中带起一阵旋风,他脚下猛地一蹬,地面微颤,身影便似柳絮般轻盈地向后飘飞,落在数丈开外,衣袂飘拂间透出几分从容。
站定后,他紧盯着眼前三名凶徒,双目如炬,全身肌肉紧绷,警惕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当黑衣人挥动长刀劈砍而来时,那刀光寒芒闪烁,破空之声尖锐刺耳,他足下云绕回身施展,身形如风般轻盈侧移至右侧,衣袂飘飞间,脚下步法灵动如云卷云舒。
手中长剑顺势划出一道凌厉弧线,剑尖吞吐寒光,直斩向刀疤汉子的手臂。
借助刚领取的青峰剑的锋锐剑刃,那剑锋如切豆腐般深深切入皮肉,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袖,血腥味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凝视着那伤口,江离暗忖,若要一击毙命,必须精准锁定咽喉或心口等要害之位。每一个失误都可能付出性命代价,他脑中飞速计算着角度和力道。
眼见刀疤汉子暴怒之下,面目狰狞,双目赤红,再次提刀猛砍而来,刀势如山崩地裂。
江离不退反进,脚踏云逐溪行欺身向前,动作迅捷如电,身形化作一道虚影。
在刀锋离面门仅一寸之际,他再次施展云绕回身,身形诡异地一旋,仿佛融入风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手中长剑顺势抹过疤脸汉子的脖颈。
只听一声闷响,剑刃带起一串鲜红的血迹,如雨点般洒落地面,疤脸汉子应声倒地,身躯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斩杀之际,江离动作未停,脚下轻点地面,身形如燕跃向一旁,衣角翻飞间,恰好躲过身后两名敌人同时砍来的两把长刀。
那刀风呼啸,险险掠过衣襟,冰冷的刀气刺痛肌肤。
站稳身形后,江离抬眸冷视面前的黑衣男子与缩肩男子,眼神锐利如鹰,寒光四射。
他心中迅速估算着后续的打法:如何利用房间狭小空间,墙壁和家具作为屏障,逐个击破敌人。
每一步移动都需精确控制距离,避免被合围。
那黑衣男子与缩肩男子目睹少年干净利落地斩杀同伴,心下具是一凛,寒意自脊背升起,额头渗出冷汗。
他们互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眼下顾不得多想,两人交换了一个决绝的眼神,同时低吼一声,提刀猛扑上前。
刀光如网般罩向江离,刀锋交错,形成一片死亡之域,誓要将这少年斩于刀下。
客栈外,陆长天看着沈砚,神色无比认真地道:“不如让他来我们巡狩军吧,他更适合巡狩军的铁血历练,这身手和心性,正是军中急需的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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