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殇一行人与敖念观两批人进入之后,也有出色的小队紧随其后,杀出了一条血路,顺利的进入了古殿!
妖兽的数量也逐渐的减少了,没有一开始那么夸张,这样许多人减轻了极大的压力,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人成功的进入了古殿之中……
这边……敖念观踏入古殿的瞬间,周遭喧嚣的兽吼与能量爆鸣骤然远去,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壁障。
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极为广阔、风格粗犷古朴的巨型石室之内。
数根需十人合抱的巨柱拔地而起,直抵上方幽暗不见顶的穹隆,柱身雕刻着难以辨认的远古蛮荒图腾,散发着苍凉厚重的气息。
石室中央,并非什么华丽的高台或宝座,而是一块天然形成的、光滑如镜的黑色巨石。
巨石之上,盘踞着一头庞然大物。
其形似犬,却大如小山,浑身覆盖着暗金色的、仿佛金属浇铸而成的厚重毛发,每一根都隐隐流动着符文光泽。
它仅仅是趴伏在那里,微微起伏的呼吸便引动周遭灵气形成肉眼可见的漩涡,散发出的威压厚重如渊,远比外面那些画圈镜妖兽强横无数倍!
画圈境巅峰的恐怖大妖!
而且绝非寻常巅峰,其气息中蕴含着一种历经无数征战、近乎不朽的古老韵味。
然而,这头本该是此关守关者的可怕存在,在敖念观踏入石室的刹那,那双仿佛蕴含熔岩的暗金色巨眸便缓缓睁开,目光径直落在她身上,竟无半分敌意或审视,反而带着一种……复杂的了然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和。
它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攻击姿态,庞大的身躯微微挪动,向旁边退开了一些,露出了身后巨石尽头一扇笼罩在朦胧光晕中的门户。
一个低沉浑厚、仿佛闷雷滚过岩层的声音,直接在石室中,也在敖念观的识海中响起:
“过去吧。”
敖念观金色的竖瞳微微收缩,瞬间认出了眼前这尊赫赫有名的存在……帝犬!
曾追随过人间剑主,于上古年间便已威震诸天,其名号在龙族的古老记载中也留有浓重一笔。
它竟然在此镇守观玄书院的天路试炼?
短暂的惊异后,是更深的警惕与不解。
她并未移动脚步,清冷的声音透过兜帽传出:
“帝犬前辈。你镇守于此关,当有既定的试炼内容。如此放我过去,不合规矩吧?”
规矩,是维持秩序的基础,也是她这种“偷渡者”最需要警惕和利用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优待”,往往意味着更深的陷阱或代价。
帝犬那巨大的头颅微微低垂,熔岩般的眸子凝视着敖念观,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层伪装,看到她血脉深处的东西。
它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叹息:
“规矩……是对众生而言。你,是例外。”
它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蕴含着一种跨越漫长岁月的感慨:
“这些年来……苦了你了,孩子。”
这句话,让敖念观兜帽下的身躯几不可察地一僵。
紧接着,帝犬似乎想说什么,语气变得有些悠远:“其实你爹当年……”
“够了!”
敖念观骤然打断,声音比这石室的空气还要冰冷数分,那其中蕴含的决绝与某种被刺痛般的疏离感,清晰可辨。
她抬步,直接从帝犬让开的通道走过,目光甚至没有再多看这位上古大妖一眼,径直走向那扇光门。
只在与之擦身而过时,留下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的一句话:
“别提他。”
“他,根本不是我的父亲。”
话音消散在石室中,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否认与划清界限的冷漠。
帝犬巨大的眼眸中,复杂的情绪翻涌。
它没有阻拦,也没有再试图多言,只是默默看着那道黑色斗篷身影没入光门之中。
光门涟漪荡漾,恢复平静。
石室内,只余下古老的巨柱,盘踞的帝犬,以及那一句余音中蕴含的、比任何试炼都更难以化解的冰冷隔阂。
“唉,这孩子……”
帝犬望着敖念观消失的光门方向,熔岩般的巨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叹息,那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石室内回荡,带着几分追忆与无奈。
然而,这丝人性化的感慨并未持续多久。
石室内空间再次泛起熟悉的传送波动,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光芒在另一处空地上亮起,迅速勾勒出一个人形轮廓。
帝犬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震,周身那股温和追忆的气息如同潮水般退去,瞬间被一种睥睨天下、霸道威严的气场所取代。
它缓缓昂起那如山岳般的头颅,暗金色的毛发无风自动,闪烁着冷硬的光泽,熔岩巨眸重新变得高傲、漠然,如同俯视蝼蚁的神只。
“嗷呜!!!”
一声震撼神魂、裹挟着无尽蛮荒威压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在石室炸响!
声浪滚滚,震得那几根巨柱都仿佛微微颤动,空气为之凝固。
新到来的试炼者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威压和吼声震得心神一凛,身形刚刚凝实,还未来得及观察清楚周围环境,便被那充斥天地的霸道气息牢牢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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