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接手了魏公李密败亡后的残余势力,原本是真心实意招揽各路英雄,靠着扩充地盘来稳固根基。
秦王李世民的声势虽然浩大,但想短期内拿下王世充也没那么容易。
没料到王世充脑子一热,把那些战略要地全交给了自己养尊处优的子弟来防守。
结果这些纨绔子弟根本扛不住事,地盘接二连三地丢,王世充被困在洛阳城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办法,他只能收拾了一大堆金银珠宝,派长孙安世去求救夏王窦建德。
这一下反倒让秦王捡了便宜,得以以逸待劳,反过来掌握了主动权。
再说徐懋功,他担心王簿两人搞不定千金堡和虎牢的战事,就亲自带了一支人马赶去支援。
可等他到了千金堡才知道,罗士信早就用计攻破了城池。
进城后罗士信杀红了眼,不分男女老幼,把城里的军民全杀了个精光,徐懋功得知后忍不住深深叹息。
另一边,王簿也顺利赶到了虎牢。他让一千精锐士兵换上郑军的旗号,趁着夜色骗开了城门,把还在睡梦中的守将王行本捆了个结实,轻轻松松就占领了虎牢。
虎牢和洛阳周边这两个最关键的险要之地,全落到了唐军手里,徐懋功高兴坏了。
他对王簿说:“这里虽然平定了,但王世充派了代王琬、长孙安世去求窦建德出兵。不知道窦建德会派多少人来支援。我先把你俩的战功上报给秦王,看看他怎么安排。”
再说长孙安世,奉了王世充的命令,带着一大堆金银绸缎赶到了夏国的都城乐寿。
他先把宝物分给了夏国的各位将领,大多数将领都收下了好处,只有祭酒凌敬不肯接受,大将曹旦也派人把礼物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长孙安世就去拜见夏王窦建德,献上了王世充的求救信和金银财宝。
窦建德说:“邻国求救,我本该出兵相助,但我和大唐早就结盟修好,怎么能再挑起战事呢?况且我刚打败孟海公,率军凯旋没多久,实在不宜再劳师动众。”
长孙安世急忙道:“郑国和夏国就像嘴唇和牙齿,嘴唇没了,牙齿就会受寒,这是必然的道理啊!现在夏国要是不救郑国,郑国肯定会灭亡。郑国一亡,下一个恐怕就轮到夏国了!”
窦建德说:“你先退下吧,容我和大臣们好好商议一下。”长孙安世只好暂时告退。
窦建德召集文武百官商议此事。那些收了王世充好处的将领们纷纷煽风点火:“隋朝灭亡后,天下分崩离析,关中归了大唐,河南归了郑国,河北归了夏国,三方鼎足而立。现在大唐攻打郑国,郑国已经丢了三分之一的地盘。要是郑国撑不住被大唐攻破,接下来大唐肯定会转头对付夏国。夏国单独对抗大唐,恐怕也难以支撑。不如现在就出兵救郑,内外夹击,一定能打败唐军。要是能战胜大唐,我们的威名就会传遍天下,到时候再趁机图谋郑国。合并两国的兵力,趁着唐军疲惫,就能夺取关中,平定天下了!”
这番话听得窦建德拍手叫好:“各位爱卿说得太妙了!只是我担心兵力不足啊!”
凌敬站出来反对:“主公,我觉得这主意不妥。现在唐军主力都在围困洛阳,大将又占据了虎牢,我们要派多少兵力才能对付他们?不如我们先派大军渡过黄河,夺取怀州、河阳,派重兵驻守。然后竖起军旗,敲起战鼓,越过太行山进入上党,向沿途郡县发布檄文,再进兵壶口,震慑薄津,夺取河东之地,这简直易如反掌,这才是上策。这样做有三个好处:一是唐军都在洛阳,国内空虚,我们进兵万无一失;二是开拓疆土、招揽百姓,不用费太大的力气;三是秦王知道我们进军河东,必然会率军回救,郑国的围困自然就解除了。错过这个机会,犹豫不决,俗话说‘上天赐予的机会不抓住,反而会遭受灾祸’,希望主公仔细考虑!”
其他将领反驳道:“救兵如救火!要是按你说的绕远路进军,拖延时间,郑国危急关头怎么能等得起?万一郑国被唐军攻破,王世充被抓走,那可就真的唇亡齿寒了,还会让主公失信于天下!”
窦建德没表态,转身进了后宫。屏风后的曹后迎了上来,问道:“刚才朝中在商议什么事?”
窦建德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曹后说:“大臣们的议论都不对,只有凌祭酒的计策才是上策,陛下应该听他的。”
窦建德不以为然:“这不过是迂腐的论调罢了。”
曹后解释道:“从洛口道乘虚扎营稳步推进,夺取山北之地,再招引突厥向西袭击关中,唐军必然回师救援,郑国不用救自然就解围了,这哪里迂腐呢?”
窦建德不耐烦地说:“我自有决断,不用劳烦国后费心。”
第二天早朝,长孙安世又哭着哀求窦建德出兵。
窦建德最终决定派曹旦担任先锋,刘黑闼担任行军总管,自己和孙安祖率领后队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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