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唠唠这世间最毁人的玩意儿 —— 酒色财气。
沾了酒,别人就叫你酒徒;贪了财,旁人就骂你贪夫。
唯独色和气,还总被人夸成是风流韵事、节侠之举,谁都没看透这俩玩意儿里藏的祸根。
就说秦叔宝吧。
当时一时上头的意气,谁不竖大拇指喊他英雄?
可回头细想,打死一个宇文惠及,却把婉儿一家子给坑惨了。
要是那会儿没杀出长安城,自己小命不也得交代在那儿?
真要是客死异乡,家里老婆老娘靠谁去?
这口气,说到底争得有啥意义?
再说说女色。
一时脑袋发热,不管不顾名分规矩,最后准得惹出大祸。
轻则丢命丢官位,重则骑虎难下,连谋逆这种遗臭千年的事儿都敢干,到头来还是逃不过国破家亡的下场,全是一步踏错毁终身。
叔宝回家的事儿先放一边,咱把视线切到太子杨广身上。
这小子可算折腾够了,不仅把亲哥杨勇的东宫之位抢到手,还把李渊给挤走了,就剩个老妈独孤皇后能管着他。
可谁能料到,刚把他立成太子,皇后就没了。
这下好了,他之前装的那副不恋奢华、不近女色的假模样,彻底绷不住了。
更别说隋文帝了,没了独孤皇后的管束,直接一头扎进温柔乡,专宠宣华陈夫人和容华蔡夫人,朝堂大事都甩给太子,杨广别提多得意了。
到了仁寿四年,隋文帝都六十多了,哪经得住俩美人的折腾。
虽说夜夜快活,可身子早被掏空了,勉强撑着也跟拂晓的月光、快晒干的露水似的,经不住半点熬磨。
四月就病倒了,还特意让杨素去建了仁寿宫养病,都没待在长安大内。
熬到七月,病势越来越重。
尚书左仆射杨素是开国功臣,礼部尚书柳述是驸马爷,黄门侍郎元岩是贴身近臣,仨人都在宫里留宿伺候。
太子杨广则住大宝寝宫,天天进宫问安。
这天大清早,杨广又进宫探病。
正好撞见宣华夫人在给隋文帝调药。
太子瞧见宣华,赶紧下拜,夫人想躲都来不及,只能回礼。
拜完之后,夫人照旧把药调好,端到龙床边喂给文帝,这事儿先按下不表。
要说当初杨广抢东宫之位时,为了让宣华在文帝面前帮衬自己,没少送金珠宝贝。
宣华虽说收了礼,但俩人从没见过面。
如今一块儿在宫里伺候皇帝,也就不用互相避讳了。
再看陈夫人,那身段那气质,简直绝了:
肌肤比玉还嫩,姿色比花还艳;说话时莺声燕语,娇滴滴能掐出水;走起路来像弱柳扶风,身段轻盈又曼妙。
更何况她是金枝玉叶,打小在锦绣堆里长大,那份风情根本没法形容。
太子瞅见她,魂儿都飞了,一腔欲火压都压不住,站在旁边眼珠子都快粘在人家身上了。
不过有父皇在跟前,他终究不敢太放肆。
没成想过了几天,他又进宫问疾,远远瞅见个美人独自缓步走来,身边连个宫女都没带。
太子抬头一瞧,嘿,又是陈夫人!
原来她是要去更衣出宫,才没带人。
太子心里乐开了花,暗叫:机会来了!
当即吩咐随从:“你们先别跟过来!”
自己则悄悄跟在陈夫人身后,进了更衣的地方。
陈夫人看见太子跟进来,吓了一大跳:“太子来这儿干啥?”
太子嬉皮笑脸:“我也来方便方便。”
陈夫人瞬间察觉不对,转身就想走,结果被太子一把拽住:“夫人!我天天在御榻前跟你相对,心早就飞过去了,却跟隔了万水千山似的。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求你赏我片刻时间,了却我这辈子的心愿!”
夫人又急又气:“太子!我已是圣上的人,名分摆在这儿,怎么能做这种事!”
太子却满不在乎:“夫人何必这么较真?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正经,哪来那么多名分!这可是实打实的一刻千金!”
“万万不可!” 陈夫人使劲推他,可太子哪肯松手,还接着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没瞅见父皇那病恹恹的样子吗?还这么执迷不悟!恐怕今天不肯给我情面,等明天想给的时候,就晚了!”
嘴上说着,眼睛还在夫人身上乱瞟,脸带笑意,身子一个劲往前凑。
夫人体弱没力气,太子是堂堂七尺男儿,力气大得很,俩人正拉扯得难解难分,突然宫里传来一阵呼喊:“圣上宣陈夫人!”
太子知道留不住她了,只能悻悻松手:“今儿不勉强你,咱改日再续。”
陈夫人总算脱身,这会儿早已衣衫被扯破,神色慌慌张张。
太子没办法,也只能转身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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