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说不出话。
副将挥手：“来人，锁了！”
两名士兵上前，将王明按倒在地，铁链套上双臂。
他不再挣扎，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嘴里反复念叨：“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拿到这个……”
聚灵丹滚落在地，被一名年轻士兵一脚踩碎。紫色粉末溅开，沾在他战靴上。
百姓们冲进府门，围在厅外。
“赃官该杀！”
“还我家人命来！”
“让他们去皇都作证！”
呼声震天。
萧云辞站在厅中，手中握着原始留影石。他看了眼风挽月。
她点头：“可以走了。”
“不急。”他转身看向副将，“王明的兵权，你现在接管。”
“是。”副将肃然，“我愿带十名士兵，随你们赴京作证。”
“好。”
萧云辞将留影石收入怀中，扫视全场。
百姓们还在喊，士兵们已列队站好。
风挽月站到他身边，低声问：“接下来呢？”
“去皇都。”他说，“让皇帝亲自看看，他派来守边的人，是怎么拿百姓炼丹的。”
副将上前递上一个木匣：“这是守备府近三年的账册副本，我也抄了一份。”
萧云辞接过，放入储物袋。
一切准备就绪。
他最后看了眼瘫坐在地的王明。
那人眼神涣散，脸上再无半分威严。
曾经高高在上的边城守备，如今只是一个等着被押解的囚徒。
萧云辞转身，朝门外走去。
风挽月紧跟其后。
百姓自动分开一条路。
有人跪下磕头。
有人高喊“恩人”。
他们走出守备府大门，阳光照在脸上。
萧云辞抬手挡了下光，眯眼看向远方。
皇都的方向。
副将带着士兵整队出发。
王明被铁链拖着，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队伍刚动，前方忽然传来马蹄声。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骑士身穿御林军服饰，手持金令。
他在府门前勒马，高声宣读：
“奉天子诏——边城守备王明涉嫌通敌叛国、残害百姓，即刻押解回京，由刑部会同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
萧云辞停下脚步。
风挽月挑眉：“动作挺快。”
“有人比我们更怕事情捂不住。”萧云辞淡淡道。
骑士跳下马，看向他：“您就是萧云辞萧公子？”
“是我。”
“陛下有令——凡协助破案者，皆可入殿作证，赐座听审。”
萧云辞没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那块留影石，递给对方。
“证据在这里。”他说，“你可以先看看。”
骑士接过石头，注入灵力。
画面再现。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
看完最后一幕，他手一抖，差点把石头摔了。
他抬头看萧云辞，声音发颤：“这……这真是王明亲口说的？”
“每一句。”
骑士深吸一口气，郑重将石头收好：“我这就快马送京，先行呈报！”
他翻身上马，不再多言，调转马头狂奔而去。
尘土飞扬。
萧云辞站在原地，目送马影远去。
风挽月走到他身边，轻声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他说，“等他们来接人。”
队伍原地待命。
百姓不愿散去，仍围在府外。
副将低声下令：“加强戒备，防止有人劫囚。”
王明坐在地上，忽然抬头，死死盯着萧云辞。
“你到底是谁？”他嘶哑着问，“为什么偏偏是你……”
萧云辞看着他，没回答。
他知道答案。
因为他用了回档。
因为他试过七次失败才找到这条路线。
因为他记得每一次王明销毁证据的手法。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证据在手，人犯落网，民心所向。
他转身，走向守备府正厅。
那里还有最后一份东西要取。
王明的令牌。
副将已经搜出，捧在手中。
萧云辞接过，看了一眼。
正面刻着“边城守备”，背面是“血影”二字。
他把令牌放进储物袋。
然后对副将说：
“看好他。”
副将点头：“放心。”
萧云辞走出厅门，阳光再次照在脸上。
风挽月迎上来：“接下来真要去皇都？”
“当然。”他说，“戏才刚开始。”
远处，又有两匹快马奔来。
旗帜飘扬，写着“刑部缉”。
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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