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年初一,朱时桦需要祭祖祭拜天地。
天刚亮,刘纯宪已经来叫他。
朱时桦头疼欲裂,实在不想起来。
迷迷糊糊间抱了抱老婆,他隐约记得昨晚身边好像有人。
身材婀娜,肯定是个女人。
朱时桦自动认为肯定是老婆宋恩彩,很自然的抱紧了一些。
嘴里嘟囔:“刘伴伴不是一向很小心,坚决不让我和你同床睡吗,怎么又同意了,这老头子简直比老妈子还事儿多......”
等了半天不见老婆回话,朱时桦有些奇怪。
正欲说话时,就听见刘纯宪又在敲门:“殿下,已经快七点了,今日是大年初一,需要祭拜天地和祖庙,误了时辰不太好......”
朱时桦摸了摸散乱的头发,只能强撑身体坐了起来。
轻轻摇了摇身边的“老婆”:“老婆,起来了,等会要去祭拜天地,得咱俩一起去!”
还是不见回应,朱时桦奇怪地看了看。
感觉被子下的身躯有些稍微抖动,撇了撇嘴道:“都老夫老妻了,肚子里都两个娃了,老婆你怎么还紧张起来......”
刘纯宪的声音再次传来:“殿下,王妃已经在等你,您还是先起来,老奴好为你梳头!”
朱时桦一愣,感觉刘纯宪这话里好像哪里不对!
王妃在等我,那身边躺的人是谁?
朱时桦惊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这真是醉酒误事啊。
这要是那个大姐的话......
要知道,王府的服务员大姐都是三十来岁,正值......
不是说姐弟恋不好,是朱时桦不喜欢年纪大的。
想到这里朱时桦大惊失色,赶紧在自己全身上下看了看。
虽然脱了外衣,还好内衣还在。
看了看衣架,上面也只有自己的外衣和一个女式长袍。
朱时桦突然感觉这女式长袍,好像在哪里见过。
嘶!
这不是李香君穿的那件长袍吗?
生米虽然没有煮成熟饭,但自己搂着人家睡了一夜,黄泥掉裤裆,没法解释。
朱时桦尴尬道:“那个,李...姑娘,等会要祭天,我先出去洗漱收拾一下,你也赶紧起来吧!”
“既然已经如此,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得去祭拜天地和祖庙,快点啊,我们在外面等你!”
说完,慌忙抓起自己的衣服,逃一般溜之大吉。
李香君整夜都没敢睡,李岩和刘纯宪趁着朱时桦大醉,将她送进去朱时桦的寝宫。
她生怕朱时桦酒醒后,恼羞成怒。
见朱时桦承认了自己,李香君放下了心,却有些委屈。
抹了抹眼泪,独自起来梳妆。
回到自己住处,坐在梳妆台前。
将头发梳拢,挽成已婚发髻。
自此,李香君正式和过去告别。
她,现在身份乃是秦王侧室。
这天底下,再也无人敢把她当做礼物任意处置。
李香君现在已经二十二岁,在这个时代,年龄已属偏大。
还能有这样的归宿,属实是上天青睐。
略施淡妆,李香君迎着晨光走向前殿。
朱时桦坐在梳妆台前让刘纯宪帮他梳头,看都不敢看宋恩彩。
宋恩彩白了他一眼:“夫君,昨夜可安寝?”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时桦尴尬一笑:“我昨夜喝成那样,什么都不记得......”
宋恩彩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美人在侧,你能睡得安稳?”
朱时桦不知如何回答,索性破罐子破摔。
心一横道:“睡就睡了,怎么样吧,那么一个大活人,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宋恩彩装作委屈:“秦王殿下身份尊崇,妾身忝为妃嫔,何敢擅评?纳侧妃一事,于情合规、于理得当,妾身岂有干涉之理?”
“妾惟恐担妒妇恶名,被世人戳指脊梁,重蹈万贵妃覆辙,断不敢有分毫异言!”
“臣妾不敢多求,唯愿秦王殿下得新宠之后,仍念及臣妾这旧人,勿使臣妾独守深宫、渐被遗忘啊!”
朱时桦翻了个白眼:“老婆,我还第一次发现,你阴阳怪气的本事这么厉害!”
朱时桦虽然这么说,心中还是感觉有点对不住宋恩彩。
这也就是古代,要是放现代,宋恩彩不当场寻死觅活就不错了。
当然,除了那些富豪的老婆。
还是古代女子温良贤惠啊!
宋恩彩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她能有什么办法,夫君是秦王,注定这辈子不可能只有他一个妃子。
历史上称得上贤后的奇女子,如大唐长孙皇后,本朝马皇后,哪个都不是妒后。
嫁入君王家,就算夫君愿意,手底下的臣子也不会同意娶一个妻子。
再者,李香君确实悲苦,被人当做礼品送给秦王。
秦王要是不收她,又有何人敢要她。
作为好姐妹,宋恩彩不想毁了李香君一辈子。
刘纯宪一句话都没敢说,装作没有听见,只是一味的帮朱时桦梳拢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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