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炮发射的实心弹、爆破弹、榴弹,迫击炮和火箭弹发射的高爆弹足足炸了二十多分钟。
函谷关城墙千疮百孔,关内守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关墙上哀嚎不断,鲜血和残肢散落一地。
清军精心修筑加固的雄关,并没有阻挡住安民军的炮弹,不过却城墙却没有倒塌。
苏纳只剩一只耳朵,鲜血将半边脸染成了红色,和着硝烟的黑色,让苏纳犹如恶鬼。
头盔已经掉落,脑后的花白辫子,只剩下一半,披头散发。
看着犹如罗刹一般的父亲,苏克萨哈再也没有一丝侥幸。
“阿玛,你受伤了!”
苏克萨哈将苏纳扶住大喊道:“副将副将,将守备将军扶下去,给老将军疗伤!”
苏纳一把将苏克萨哈推开:“先别管我,赶紧看看战场情况,关隘如何,伤亡多少!”
“阿玛!”
苏克萨哈担忧地看着苏纳,不知该怎么办!
“混账,还等着干嘛,快去!”
苏纳大怒,想要将儿子扇醒,但没有一丝力气,身体晃了晃。
苏克萨哈咬咬牙道:“副将,照看好守备,能动的跟我来!”
将父亲交给副将,苏克萨哈带着人查看战损。
“哎吆呵,没想到这建奴竟然把城墙,全部用条石填实,没被炸塌!”
李来亨皱着眉,函谷关城墙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坍塌。
李定国举着望远镜一边看一边道:“吃一堑长一智,看来建奴吸取了之前潼关和长安之战的经验,精心修筑了城池!”
“情报显示守关将领乃是建奴宿将苏纳,此人不凡啊,我们遇到了硬茬子!”
明代城墙,多为中间是夯土,外面包砖。
函谷关正面全部则换成了条石垒砌,火炮的打击程度,严重受挫。
李来亨收起了轻视之心,点了点头。
沉声遗憾道:“可恨,我们没有教学片中,那种威力强大的火炮,不然直接将他轰个稀巴烂!”
李定国摇了摇头:“只要有殿下在,这些武器我们总有一天会拥有,不过,你也别痴迷于火器,你忘了培训中我们所学那《驳唯武器论》”
“武器是战争的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
李定国指了指脑袋:“具体怎么打仗,还得靠我们自己的战法!”
“鸿远,说的甚是,先不管了,让侦察兵升起无人机,去侦察一下关内的情况!”
有没有武器,这场仗还得打。
收起痞性的李来亨,是个优秀的年轻指挥员。
毕竟是仅次于李定国的第二名,综合军事能力非常出众。
函谷关城墙可以用条石加固,关内其他建筑可就没那么幸运。
关内很多建筑已经垮塌,处处是残垣断壁。
关内守军伤亡惨重,一波轰炸,带来了一千多人的战损。
尤其是战马,不像人可以躲。
被炸死炸伤,多达一半。
粮草也被点燃,很多士兵正在灭火,不过看形势,效果不大。
“杀了我吧,给我来一刀,大老爷求求您了,给我来一刀吧!”
“娘啊!”
“疼死我了!”
“别锯我的腿啊,求求你了!”
......
哭喊叫嚷声此起彼伏,犹如炼狱。
面对如此惨状,苏克萨哈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身边的随军郎中道:“这些人还有没有救?”
郎中勾着腰小心道:“将军,其他伤还算好治,火器伤,也就是金疮,基本上无药可救......”
没有消炎药,受了金疮伤,非死即残,死亡率非常高。
苏克萨哈冷声道:“吩咐下去,受了金疮的人,送他们上路吧!”
既然救不活,就不要浪费粮食和草药。
郎中吓得一哆嗦,眼中升起一层阴霾。
他是汉人,外面的秦军也是汉人的军队。
何苦留着辫子给这些鞑子卖命,郎中盯着苏克萨哈的背影看了看,有了一个主意。
苏克萨哈也是征战多年的将领,清点了伤亡,将还能动弹的组织起来。
“火铳队和弓箭兵都给我上城楼,其余人随时做好准备,肃亲王带着大军已到了洛阳,只要我们坚持住,将秦贼挡住,肃亲王就会来救我们!”
面对安民军的远程炮击,苏克萨哈一时找不到应对之策。
只能将具有远程打击能力的火铳和弓箭兵,放到城墙上,以此来御敌。
苏克萨哈瞪着眼睛,敲着手中的马鞭。
“若有临阵退缩者,定斩不饶!”
“哎,鸿远你看,城头上又站满了人,这守关将领好像换了人啊,这不是等着我们炸吗!”
李来亨正在想攻城对策,无意间举着望远镜看了看,发现城头上又站满了人。
李定国举着望远镜一看,也惊讶道:“按说苏纳乃是老将,为何会做出如此昏聩决定,不会有诈吧!”
李来亨兴奋道:“先不管他有诈没诈,如此好能大量杀伤敌人有生力量的战机,咱们不抓住,岂不是对不起对面给咱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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