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上钩了。”收到二牛的汇报,陈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赵师爷和钱师爷自以为隐秘地跟踪二牛,来到了城郊一处废弃的土坯房附近,他们怀疑这里就是陈野藏匿赃物的地方。就在他们鬼鬼祟祟地准备潜入查看时,四周突然火把通明,张彪带着“护商队”的成员如同神兵天降,将他们团团围住。
“两位师爷,这大晚上的,不在县衙伺候吴大人,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做什么?”张彪抱着胳膊,瓮声瓮气地问道,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赵师爷和钱师爷吓得面如土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陈野和吴启明,几乎同时收到了消息,赶到了现场。
吴启明是怀着“抓贼拿赃”的兴奋和激动赶来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野银铛入狱的场景。然而,当他看到被张彪等人“请”出来的、狼狈不堪的两位师爷,以及气定神闲、仿佛早就等候在此的陈野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陈野!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扣押本官的师爷?”吴启明强作镇定,先发制人。
陈野笑了笑,指着那间废弃的土坯房:“吴大人,这话该下官问您才对。您的两位师爷,鬼鬼祟祟跟踪我县衙书吏二牛,意图潜入这间废弃民居,不知意欲何为?莫非……是看上了这破房子,想搬来住?”
“你休得胡言!”吴启明脸色涨红,“本官收到举报,你在此地藏匿了私吞的前任县令周文渊的家产!本官正要派人搜查!”
“哦?举报?”陈野故作惊讶,“何人举报?证据何在?吴大人,您身为朝廷命官,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诬陷下官啊。”他转向围观的越来越多百姓,朗声道:“乡亲们都听听!吴大人说下官私吞了周扒皮的家产!大家说说,我陈野是那样的人吗?”
“放屁!”
“陈大人绝不是那样的人!”
“是狗官污蔑陈青天!”
百姓们群情激愤,纷纷为陈野抱不平,骂声直指吴启明。
吴启明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否诬陷,搜过便知!来人!给本官搜!”
他带来的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不敢动手。张彪往前一站,瞪着眼睛:“我看谁敢!”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陈野却突然笑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张彪退下,然后对吴启明说道:“吴大人既然执意要搜,那便搜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过,若是搜不出来……”他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吴大人无故污蔑朝廷命官,扰乱民心,又当如何?”
吴启明被陈野的目光看得心头一寒,但事已至此,他已无退路,咬牙道:“若搜不出来,本官……本官自会向府尊大人请罪!”
“好!请吴大人记住这句话!”陈野侧身让开,“请搜!”
吴启明手下的衙役在张彪等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进入那间废弃的土坯房。里面空空如也,除了灰尘和蜘蛛网,什么都没有。
“大……大人,里面……什么都没有。”衙役出来汇报,声音发抖。
“什么?不可能!”吴启明失声叫道,他猛地看向赵师爷。赵师爷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他知道,自己完了。
陈野冷冷地看着吴启明:“吴大人,现在,您还有什么话说?”
吴启明浑身冰凉,他知道自己中了陈野的圈套,一败涂地。不仅没能扳倒陈野,反而把自己和师爷都搭了进去。在这么多百姓面前,他这县令的威信,算是彻底扫地了。
“你……你……”吴启明指着陈野,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陈野不再看他,转身面向百姓,声音沉稳而有力:“乡亲们都看到了!有人欲加之罪,污蔑我陈野!幸得苍天有眼,还我清白!我陈野在此立誓,只要我在云溪县一天,就必定鞠躬尽瘁,为百姓谋福祉!绝不容许任何人,为了一己私利,破坏咱们云溪县来之不易的安定和发展!”
“陈青天!”
“我们相信陈大人!”
百姓的欢呼声如同海啸,将面如死灰的吴启明彻底淹没。
第二天,吴启明称病,不再露面处理公务。他的两位师爷,赵师爷因为“诬告”被愤怒的百姓打断了腿,钱师爷则吓得卷铺盖偷偷溜走了。
经此一役,吴启明在云溪县彻底成了一个摆设,再无任何实权和人望。而陈野,虽然名义上只是县丞,却实际上掌控着云溪县的一切,威望达到了顶峰。
民心似铁,终究熔铸成了保护他的坚固铠甲;官法如炉?可惜,吴启明这把火,还没烧起来,就被民意这盆冷水,彻底浇灭了。
站在新修葺的县衙屋顶(他终于有钱也有闲稍微修了一下漏雨的地方),陈野望着眼前初具规模的县城,看着远处袅袅的炊烟和忙碌的人群,心中豪情万丈。
云溪县的烂摊子,总算被他初步收拾出了模样。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知道,吴启明不会甘心,周旺在京城也不会善罢甘休,未来的路,依然布满荆棘。
但他无所畏惧。
陈野嘴角噙着一丝痞气而自信的笑容,目光投向了更遥远的未来。
喜欢痞帅县丞:从烂摊到朝堂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痞帅县丞:从烂摊到朝堂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